不過話說到這,也得分事,我表面迎合着,心中早已有數,按照昨晚的想法,無論這老爺子怎麽說,怎麽想,今天這趟我是非去不可。
到了李嬸那邊,見村民們準備的基本也是差不多了,檢查了一下塑料桶密封的也是很好,都是拿防水膠封的。其它東西也準備全了,就一同趕到了沉屍灣的岸灘上,等着老爺子來。
烏雲遮日,冷風襲襲,原本平靜的河面上,被刮起層層的波瀾,一股莫名的壓抑和恐懼感籠罩在這沉屍灣流域。
天空不作美,我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老爺死是否有把握能捉到這妖怪,對于我要跟他一同去心中也是着實沒底,衆人也都靜候着老爺子的到來,眼看着一切東西都準備妥當,平安對我道:“司徒老哥來了沒有?他是不是還在準備什麽?”
我心想他老人家搞的那麽神秘,我哪知道他什麽時候來,況且這次他還沒讓我跟着,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想來的,沒準,現在正等着我回去報道呢。
正想的時候,就聽見衆人叫道:“大家快看,司徒站長來了。”平安和我聞聲,回頭看去,離老遠,發現老爺子已經快走到了岸灘了,而且還不光隻有他一個,在他身邊,還跟着一位年輕人。
我咋一看,也是有點暈,心中暗想:這是誰啊?難道是趁我出門的時候,避開我去找幫手了?我還說呢,他怎麽不帶着我,看樣不是怕危險,是怕我拖後腿啊!
想到這裏我就順着路迎了上去,老爺子眼神好得很,離老遠就看到我了,那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複雜了,說不上是生氣我沒聽他老人家的話,還是怎麽,總之就是很難形容啊。朝着我就走過來了。
我本想着他肯定是要說我一頓,趕我回家,可沒想到來到我跟前,闆着的臉,居然露出了笑容,這可是讓我沒料到的事。
老爺子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跑來了,在家等你半天,你也不回來。我這一看也不用等了,再等下去,就得大家等我了。”
我沖着老爺子歪了歪嘴道:“我也是司徒家的人,您都來冒險了,我在家能待的住嗎?正好當着面,我就跟您明說了吧,這次,我要跟您一塊乘船捉妖,不管您當我是累贅也好,怎麽也罷,我都要跟着一塊去。”
老爺子道:“你沒回家,我就猜到你要跟來。現在連爺爺的話都不聽了,你這股勁啊,也不知道是像誰。”
聽老爺子說完,我也沒吭聲。
“好了,大家都等着呢,咱們走吧。”
說罷就來到了沉屍灣的岸邊,身邊跟着的的人,老爺子并沒有介紹,隻是一直跟在他身旁,并沒有做聲。
老爺子安撫了村民和鄉親們過後,檢查了了一遍準備好的東西,然後從中挑出其中最長的一根麻繩,将其中一端用馬蹄扣固定在岸涯邊的一棵粗樹腰上,另一端以同樣的方式固定在船尾。還找了幾個村民特意拽着麻繩,特别叮囑道,看手勢打信号,如果遇上危險,就趕快拉繩子,将船拽到岸上。
準備完之後,将所有封好的塑料桶用一張漁網罩住固定在一起,随後又将三根麻繩,同樣以馬蹄扣的拴法,綁在那昨日磨好的三條鋒利得鐵鈎上,另一端則綁在固定好的所有的塑料桶得漁網上面。
眼看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就跟着老爺子上了船,跟在爺爺身邊的年輕人将小船推入到沉屍灣流域之後也一并上了船。
老爺子坐在船頭觀察情況,那人坐在船尾掌舵劃船,而我呢則坐在船中間,看着身後一直跟着老爺子的年輕人,心中不免有些疑問,于是就對着坐在船頭觀察情況的老爺子道:“爺爺,這位是?”
“這位是專門保護你人身安全的,叫他獒沛就行了。”
老爺子并沒有特别介紹,隻是簡單提了一嘴。
眼前這位跟在爺爺身邊的人一直沉默,眉宇之間散發出一種很強大的氣場,有意思的是,這人右手臂和手指上面都緊緊的纏滿了繃帶,咋一看還以爲是受傷了一般。身後還背着一把黑色長刃,而且獒沛這個名字也很是奇怪,再者我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以前也從沒聽老爺子提起過,不過看樣子,他跟老爺子的關系也是不一般,我和老爺子對話的時候他就一直跟在一旁并沒有做聲,面部也沒有任何表情,老爺子雖然沒有詳細介紹,但是也不像是再開玩笑,說是讓他保護我,那這人一定有過人之處。不過當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也就沒再細問。
“獒沛,把船靠到趙老的漁船邊。”老爺子對船尾的年輕人道。
那年輕人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很快的就朝着趙老的漁船駛去。此時天氣更加陰沉,而風卻漸漸停了,河面上變得無比沉靜,除了劃槳泛起的陣陣波瀾之外,總感覺有股子陰氣,從這水下泛出,直撲在我們三得面門上。也許是心裏作用,讓我對這水下藏着的妖物,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我們的船很快就靠在了趙老的漁船旁,老爺子示意獒沛上船檢查,離近看去,船上沒有任何特殊的痕迹,就靜靜地停在這沉屍灣上,總感覺有那麽一絲詭異。但是要細講又說不出來問題在哪。
獒沛上了趙老的漁船後,就直接找到了之前大壯描述趙老生前,看到那一行人帶到漁船上的,兩個大箱子,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
老爺子點了點頭,示意他檢查下這兩個大箱子,看看裝着什麽東西。
我覺得好奇也跟着上了趙老的漁船,來到了獒沛的身邊,看着眼前的這兩個大箱子用兩把鐵鎖和鐵鏈拴的緊緊的,隻感覺有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更準确的說是其中的一個。
而獒沛也早就發覺到了這一點,抽出背後的黑色利刃,二話不說輕而易舉的就将鎖着箱子的鐵鎖劈成了兩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