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家裏人的描述,還是比較詳細,但是也有很多疑點在這其中,比如說張順的症狀看起來,就和感冒發燒的症狀無異,但是又非感冒的特征,這周身冰涼又是怎麽回事呢?不過最爲可疑的還是在這張順進山采藥這段時間。
“老哥,您可有辦法就我那弟弟嗎?”張文才對着老爺子道
老爺子撂下碗筷,神情并無異樣,對張文才道:“情況我大概了解了,方便的話,現在可否帶我去趟這位小兄弟的房間,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說罷,張文才和家裏人就引着老爺子來到了張順的房間,我也緊跟在老爺子的後面。
這剛一推門進屋,我就感覺隐約有一陣陰風撲面而來。隻感覺周身上下都不自在,不是我疑神疑鬼,想我跟老爺子走上這幾趟也是漲了些見識,對于這鬼怪之說也多少有些認識,再加上自己之前的經曆,不知道是出于人的本能,還是怎麽,就是感覺這房間哪裏不對,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卧室的正中擺着一張木質的大床,床上躺着一個大概二十多歲出頭的男子,想必就是張順。
我站在門口,并沒進屋,看不出他的樣子,見老爺子進去了,也想跟着看看那張順現在是什麽情況,于是就緊跟在老爺子身後,也進到了那張順的房間。
隻見他面色十分難看,裹着被子,嘴唇有些發紫。症狀看起來要比之前他家裏人所描述的還要嚴重上幾分。
在場除了他的哥哥張文才和他們一家人之外,在這張文順的床頭旁邊還站着一個女子。
那女子穿着打扮有些古怪,但給人感覺甚是清新脫俗,身着青衣,氣質典雅,奇怪的是,這女子周身卻散發着一股憂郁之氣。隻見那女子側着臉面對這所有人,深情默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張順,給人感覺好像十分擔心這躺在這床上的張順。但奇怪的是剛在一起吃飯談張順的事情的時候,她并沒有出現過。
出于疑惑,我便對站在身旁的張文才道:“文才哥,家裏的人是不是都在這屋裏了?”
張文才被我這麽一問,也是一愣對我道:“是呀,都在呀。”
“那剛才吃飯的時候,是不是少個人沒在啊?”我追問道
張文才瞪着眼睛縮了一下脖子對我道:“沒有啊,剛才也都在呀!”
“那這位是……?”我将手指向站在張順床邊的那位女子道
張文才順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向眼前站着的這位女子對我道:“小兄弟,這沒人呢?家裏人都在這,除了這些,這屋裏也再沒人了。”
透過張文才的眼睛我可以看出他并沒有對我撒謊,頓時一股寒意從心髒直貫道腳底闆,等我慢慢轉頭看向我所指的那個女子的同時,那女子正看着我。隻見她全身濕漉漉的,面帶微笑,在那蒼白無力的臉頰上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露出來的皮膚血色全無。
俗話說得好,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我當時的心情,那就隻有四個字:“完全崩潰!”
老爺子在一旁聽到了我和張文才的對話,感覺出了不對,一把将我拽到身後對我道:“孩子,别怕,有爺爺在呢!看見什麽了?”
“我看見...我看見這屋裏還有一個女人。”
屋裏的人聽我這麽一說都是一驚,紛紛在屋中開始四下張望起來。
“你看到的那女人現在在那?”爺爺接着道
“就站在文才哥旁邊!”
張文才聽我說到這也吓的不輕,條件反射的就往門口處一連退了數步。
老爺子對着張家人道:“大家先不要慌,文才,你現在去樓下準備一袋鹽和一個碗上來。除了他,家裏的其他人現在都先離開這房間。
話音未落,老爺子從身上祭出一張符紙,貼于張文順的額頭之上,憑空在空氣之中花了一道符字,之後單手掐訣,口中吟唱道:“五行生我祖,我祖服陰靈,我法擎天,閱窺幽冥,鬼魅邪祟,還不顯身!”
隻見那女子,掙紮着,緩慢的移動着身軀,全身上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移動道老爺子面前,低垂着頭顱,便再無動作,接着就聽得這房間之中回蕩着一個女子的聲音柔柔的道:“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
那聲音雖然隻透着綿軟之力,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字一句都直紮人心口,讓人顫栗不安。
此時張文順已經取了鹽和碗回到了屋中,剛要将準備好的東西遞給老爺子,便聽見了這女人說話的聲音,歪頭一看老爺子身前,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将手中碗裏的鹽和碗扔到地上。
老爺子擋在我的身前,看着眼前的女鬼面不改色,對着張文才道:“把鹽扔過來!”
張文順這才回過神來,一把将手中的鹽扔到老爺子手中,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女鬼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一般,猛地擡起頭顱,對着屋中的人又是一個詭異的微笑,擡起細長的雙臂,作勢就要勒住老爺子。
就在這風馳電掣的一瞬,老爺子瞬間将手中的整包鹽扯開直接丢灑在了張順的身上。就見眼前的女鬼瞬間如烈火焚身一般,周身燃燒起了紅光,整個面容都脫了像,從剛才的憂郁少女,一下子化爲一位面容可怖,毛發稀疏的鬼臉老婦,與此同時,張順身體開始猛烈的抽搐,整個人的身體一下彈了起來,表情痛苦非常!
老爺子順勢咬破左手食指,擡起手臂對着那鬼臉老婦的天靈蓋便點了上去,就見那鬼臉老婦猶如一隻裝滿了的水氣球一般,瞬間暴漲。隻聽的嘭—的一聲!瞬間化爲了一灘透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