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老爺子又跟我講了一些關于那鬼物的故事,說是這鬼物名叫千戶雀,是李叔一家殘害的衆多鳥靈所化,而李叔的死因也跟這千戶雀有關,隻因李叔損陰太深,使得的這些鳥類怨靈不散,以李叔的屍身軀殼爲掩護,回來找其一家索債。
“好了,都快天亮了,休息一會吧。”老爺子放下煙袋頓了頓,對我道。
我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在說些什麽,便問道:“您是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麽?”
“唉,這幾天跟着我你也累壞了,有些事以後慢慢再說吧,先休息。”老爺子輕歎一聲便睡下了。
…………
隔天一早,我就被院中的對話聲音吵醒,那聲音有些粗犷,又帶着幾分哀求的語調,正在與老爺子對話。由于隔着門,斷斷續續的聽不清内容。
出于好奇,揉着朦胧的雙眼,暈暈乎乎的走到門外,發現院中有一位蕭家的壯漢,正在與老爺子對話。聲音急切,好像是在求老爺子的意思。
走近前一看,發現那壯漢正是昨夜替我擋那屍液的壯漢。隻見他臂纏紗布,半弓着身子,對老爺子道:“道長老哥,不…不不站長老哥,情況就是這樣,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您可一定要救救我那弟弟!如果您能救他,我們一家人都一定會好好感激您的!”
可能是過于激動有些語無倫次,聲音之中帶着幾分哭腔,說完作勢就要跪在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将其扶起道:“小兄弟,你先不要着急,昨夜你爲救我那孫兒,受了這屍毒,我理應幫你驅憂,但隻聽你口述,尚未知你你家弟弟的具體情況,還需去到你家中再行詳細了解,才可知道是否能幫上忙。”
壯漢道:“您這算是答應了?那我在這先謝謝老哥您了”
回到屋中,見老爺子開始收拾東西,便趁着空檔向老爺子問了這壯漢情況。姥爺字也大概跟我講了一下,說是這壯漢是上崗村的人,名叫張文才,是蕭家的裁木工人,家裏尚有父母妻子和弟弟,都住在這山裏。
他的弟弟名叫張順,在村裏一直做藥材生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這山裏采集一些草藥。
話說這幾天接連陰雨,他弟弟張順又去山中采藥正好趕上下大雨,說來也奇怪,那天張順走的很匆忙,按照以前,遇到這種糟糕的天氣,張順都不會進山,而且平時晚飯前就會回來,而那次采藥,回到家中已是晚上,随身帶着的采藥工具也都不見了,家人見其都很擔心,以爲是發生什麽事了,問其原因,他弟弟張順就開始說一些胡話,家裏人都以爲張順累了,也就沒有在意,任由他回到屋中,但卻沒料到,就在隔天這張順便得了癔症。
自此一直卧床不起,這兩天更加嚴重。家裏找到了村裏的赤腳醫生來看了幾次,也沒有查出什麽病因。隻是一直說他身上有很重的濕,并沒有什麽其它大礙,用土辦法試試烤烤火應該就會沒事了。
可是事情遠沒有想想中的這麽簡單,按照這赤腳醫生的囑托,給這張順烤火,非但無用,癔症反而變本加厲起來,更加嚴重,現在連床都下不了,整個人身體都開始浮腫就如同在水裏泡過一般,家人都急的跟火上房子了,都說這張順是中了邪,可是一直都沒有辦法。
說到這裏,老爺子已經收拾好東西,我見狀也換好了衣服跟了上去,在臨出門之前,我還去了趟西屋,見唐昕和白弘都有所恢複,臉色也較之前好了很多,白弘還打起了呼噜,看樣子已經是恢複的差不多了。
想起老爺子對我講,關于張文才的弟弟張順的事,也是覺得奇怪非常,依舊是打着長見識的旗号,硬是跟着老爺子屁股後,老爺子知道這是甩不掉我了,也是沒有辦法,見我打着旗号硬是要跟着,迫于無奈之下還是帶上了我一同前去。
昨夜幫忙的三位壯漢,已經在清晨的時候離開回到蕭家,而我跟老爺子一路随着這張文才來到了張家,路途相對還是比較遠,一路上一直在聊張順和上崗村的一些事,時間過得也相對比較快,等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張家雖算不上有錢的大戶,但是家裏的條件也算說得過去,一進了張家,張文才便跟家人講起了我和老爺子的來意,張家人也是熱情,沒有直接讓老爺子去看張文才的弟弟,先準備了一些飯菜招待我和老爺子,我也是餓壞了,從醒來就沒有吃過東西,出門時候着急連口水都沒喝上,又渴又餓,肚子也是咕咕直叫喚。想必這老爺子和張文順也和我一樣。借此也正合了我的心意,先吃飽喝足,再說後面的事。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就發生在張文才弟弟張順身上的怪事,又提出了一些疑問。而他的家人也不是特别清楚他弟弟的情況,隻是說他那天進山采藥走的十分匆忙。回來的時候嘴裏一直說胡話,好像說是去山裏找什麽東西,家人也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就好像魔障了一樣。
進了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反鎖在屋裏。按理來說平時張順一般都會很早起來,但是直到隔天中午還沒出來,都想着可能是昨天淋着雨可感冒了才沒起來,家裏人擔心,就讓他大嫂去叫他起來吃飯。可沒想到房間依然是反鎖的,從門外叫他也不應聲。
張順的嫂子就把這事告訴了他爸媽,他爸媽一聽也是急壞了,取出了張順房間門的備用鑰匙,就将張順的房間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