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連連點頭,按照老爺子吩咐,端來一整碗米酒又抓了一碗糯米一同放在桌上,待東西準備齊全,老爺子讓李嬸将他家小娃子的上衣脫掉。
同時單手端起酒碗左右一個來回,如行墨之勢将這酒碗之中的米酒橫灑在這小娃子的頸部以下。
介時,隻聽得唰——的一聲,猶如熱鍋澆油一般,這小娃子的胸口之處頓時冒起一股白煙,小孩子吃疼當時就哭了起來。這李嬸也是看傻了,心疼他家小娃子,忙對老爺子道
“司徒大哥,您這是在作甚?”說完作勢就将小娃子摟在懷中。
老爺子不慌不忙對李嬸道:“他嬸子,你莫心急,且先看看這孩子身上可有什麽異樣。”
李嬸一邊哄着他家小娃子,一邊朝着孩子身上看去,我處于好奇,想着老爺子的話,也打量着孩子身上,發現,在這孩子身上赫然出現一個黑色的掌印。
李嬸愣在當場,對爺爺道:“司徒大哥,這…這是咋啦,這孩子身上是撒子東西嘛!他阿爹已經沒了,這小娃子可不能再出事了,您行行好,可得救救俺家小娃子啊。”說罷也是急的眼圈泛紅。
老爺子單手掐訣,指捏三陽,對李嬸道:“他嬸子莫要驚慌,你有說個這孩子無故到了屋頂,而你家的另一位小兒,有在屋頂看見他的阿爸,這都不是空穴來風,來尋你一家人的厲鬼與你家有血海深仇,基于怨念深重,方才留下這黑色的掌印,連近幾日,正逢雨時,陰氣會首,今日子時,恰爲陰月陰時,陰氣最盛之際,如是今夜子時那厲鬼便可随着這印記來尋得你一家。
說完便抓起了一把糯米,按在了那李嬸家的小娃子身上,頓時又起了一股白煙,随後,就見那糯米變成了黑色。印于那小娃子身上的黑色手印也随之消失了,随即那小孩子也停止了哭鬧。
老爺子從身上取出一張符紙,遞給李嬸道:“待我離開之後你将這符貼于門前,今夜無論聽見什麽聲音都莫要和兩個孩子出門,今夜子時之前,我會再來一趟,過了今夜,就沒事了。切記,你隻管按照我說的方法照做,方可保你和兩個娃娃一家平安。
說罷便轉身帶着我離去,我跟着老爺子出了李嬸家,對他所說的厲鬼更是心生畏懼,于是便帶昨夜的疑問對老爺子道:“爺爺,之前我問李叔的屍體,您并沒有告訴我,關于今晚的事,是不是跟那李叔的屍體有關?李嬸夢裏所見的李叔說今夜會有一個扮成他樣子的東西晚上來家裏叫門。那東西又是什麽?
老爺子對我道:“你那李叔的失蹤絕非偶然,我所說的這厲鬼,也确實和你這李叔家有血海深仇,按理來說,是不應該管。但是這孤兒寡母,也算是受到了懲罰。”
讓我出其意料的是老爺子這次回答的出奇的痛快,但是對我來說依舊有于很多疑問,借着這個機會,我又繼續對老爺子道:“您所指的這厲鬼是什麽?跟死去的李叔又有什麽樣的關系,那個李叔也算是個老實的人,哪裏來的血海深仇?”
老爺子對我道:“孩子,你怎麽知道他是個老實人?你要明白,這世上的人很難絕對的分成善與惡,也不是老實人就不會犯錯誤。
我所指得這厲鬼,之所以說跟你那李叔家有血海之仇是因爲你那李叔造的殺孽太重,
而這厲鬼恰恰就是他之前所捕殺的鳥彙聚而成的極其強大的怨念,他一家上下幾口都有傷其這生靈。也就促使其這鳥靈怨靈久久不得超生。
之所以之前沒有談起你那李叔的事,是因爲在你昏迷之後,我将你們三個帶出那瘴氣,便又回到了那瘴氣之中尋你那死去李叔得屍體,本打算将他帶回來也算是給你那李嬸一個交代,但始料未及的是,等我再回到那木屋之時,眼前屍體竟然失蹤了,情急之下在瘴氣封閉之前,我便沖了出來,等再探那身後木屋的方向,身後的一切就随着那林中的瘴氣消失不見了,昨夜我就料到你這死去的李叔家中會遭此一劫,而這鳥靈
極強的怨念正是借用了你這小李的屍體還了魂。”
我對老爺子道:“這李嬸和兩個孩子今晚豈不是很危險,您給他們一家的符有什麽作用?“
“你這孩子,現在的問題可是越來越多了啊!”老爺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對我道。
“您就告訴我吧爺爺,您也說我是咱們司徒家的獨苗,您就當是讓我長些見識,以後外一遇上什麽事……也好保護自己吧。”
老爺子轱辘了一下我得腦袋道:“剛剛贈于你李嬸的符,名叫隐魂符,可隐匿生人之氣,讓你這李嬸将它貼于門上就是爲了隐藏她們一家的生者之氣,這寄魂屍剛剛彙聚,陰氣尚不足傷其一家上下,但怨念過于深重所以今日将借助這陰月陰時,吸收地結之陰氣,至此這李家在今夜子時必有血光之災。”
“那您要做什麽,要怎麽才能治住這厲鬼啊。”
老爺子長歎一口氣道:“這厲鬼怨念深重,想要治其并非易事啊。其原因在于,這鳥靈想必并非一兩隻所化。”
我有些沉不住氣對老爺子道:“啊……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爺爺?”
“現在先回家準備東西,然後去趟蕭家。”
“那我能跟您一起去麽爺爺?”
老爺子并不答話,看這樣子,顯然沒有帶上也得意思。
“您就帶上我吧爺爺,進山的時候您都帶着我了,這次我也也要跟您去,就當讓我漲漲見識。”
“今夜子時李家之行定會兇險異常,先回家再說吧。”
回到家中,老爺子做了些準備,帶上了法器,讓我随他一同去了蕭家,在我得幾番周折的要求之下。最終還是帶上了我,家中則一直有黑虎守着,保護唐昕和白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