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但是伴随着腦中傳來的一陣刺痛,讓我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有那麽一瞬間,我腦海中顯現出了一段好似剛剛慢動作的回放……
我看到了一顆黑乎乎的人頭!就貼着我的臉頰閃了過去,那感覺不會騙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當時的感覺,就感覺那黑影好似幽靈一般,除了這種解釋,再找不出第二個說法來,因爲如果是動物,或者是野貓野狗,不可能生着人的頭顱!我不敢再向那發光的物體前進,一時之間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回家。
我迅速轉過身來原路返回,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讓自己的腦海中再萌生可怕的畫面,接着我就聽見在身後的方向傳來了一串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小孩子的說話聲,斷斷續續的一直跟在我身後,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不知是在說什麽,給人感覺十分駭人。
接着我整個人開始慌了,心跳的也越來越快,最後再也顧不得那麽多就朝着進來的方向一路狂奔。随着快速的移動,周圍的野草像鋒利的紙片般刮爛了我的皮膚,我一個勁地吃痛。當時還天真的以爲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暗自安慰着自己,隻要跑出這片草叢就會安然無事。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不管我跑的多快都沒能拜托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好像那東西就始終跟在我的身後一樣,我當時害怕極了,眼看着就要沖出草叢之時,忽然感覺不知被什麽東西拌了一下,接着身體便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飛了出去,硬生生的蹭在了草地裏,爛泥夾雜着野草嗆進了我的鼻腔,身體并沒有被這一摔過于吃疼,反而被這野草刮出來的口子确是異常疼痛。
我不敢怠慢,猛地撐起身體向身旁側翻了出去,想看看是什麽在身後的時候,然後就見到一團黑乎乎的鬼影就懸在我面前的空中,好似一個孩童一般就幽幽的飄在我身體的上方。
我被吓壞了,張嘴就要喊,可是嗓子眼裏卻好像被堵了塊石頭一般,根本發不出聲音,我心道完蛋了!忙雙腿吃勁果斷從野草中爬起。不料……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就見那黑影完全沒有征兆的朝着我的方向唰的一竄,直接就穿過了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就感覺一股寒意瞬間沖上我的腦頂。接着隻感覺到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僵硬,一種麻木感從頭開始一直麻到腳底,然後我便失去了意識栽進了野草叢裏。
等再醒過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這片一人多高的野草之外。霧氣依舊未散,遮天蔽日的,想起暈倒前的經曆的一切也是着實爲自己捏了一把汗,不過讓我疑惑不解的是,我在暈倒前并沒有離開眼前的這片草叢,而我現在卻躺在草叢外,隻是還好沒發生意外,我不敢多想趕緊起身,卻感覺有些許不适,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隻覺得自己整個身體十分輕盈,沒費什麽力氣就起來了,最讓我納悶的是,之前在那草叢中被野草刮爛的傷口也消失不見了。就連衣服也是幹幹淨淨的好像我從來都沒進入過那片草叢一般。
抱着這種懷疑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回家再去琢磨這發生的一切,我不敢耽擱生怕再發生什麽怪事,便遠遠的繞開了這片野草的區域,趕忙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然而卻發現根本沒我想象的那麽簡單,在我加緊腳步感覺馬上要離開這片野草的時候,卻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不由得停下腳步向身後那片草叢望去,但是那聲音卻戛然而止,好像是我腦海中的幻聽一般。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身後這片草叢想再次确認。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時候,忽然那聲音再次發出,讓我難以接受的是,那聲源竟是從那片幽幽的草叢中傳來的,而且我之前并沒有聽錯,那聲音的确是在叫我的名字。我當時就下了一個激靈,經曆過暈倒之前的事我也是一頭霧水,随即朝着那片草叢大喝一聲:誰啊!是誰在那!随着我的喊聲,周圍變的一片寂靜。
接着那聲音再次響起斷斷續續的道:司徒……司徒……司徒……隻聽得那聲音非常熟悉,随着聲音的頻繁發出,我沒有向之前一樣選擇逃避,而是選擇去一探究竟。
我再次朝着那片神秘的草叢走去,直到越來越近,我才開始後悔,心中暗道:真是不該好奇回來!然而就當我改變主意想轉身趕緊離開的時候,忽然我仿佛看見草叢中好像蹲着一個人。
心想,原來是這草叢裏面有人在搗鬼!但是轉念一想,又會是誰呢?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顧不得許多急着求證,随即猛扒開草叢卻發現剛才蹲在這的人已經不見了。我有些蒙,卻在不經意之間發現了我之前帶來的玻璃罐就在那人蹲着的位置的不遠處。
正納悶這人怎麽憑空消失的時候,突然不知被是什麽人從背後一把将我推進了草叢,我反應不及,就直接栽了進去,剛好摔進了剛才那人消失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我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我猛然回身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之前帶來的玻璃罐就在我身旁,這個時候我隻覺得一股寒流環繞在我的周圍讓我感覺十分不适,就想着撿起玻璃罐趕緊離開這片草叢回家,然而等我再回身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玻璃罐已經不見了。映入眼簾的是,就在離我不到兩米處正蹲着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見他低垂着頭背對着我不知道在研究着什麽。那背影我非常的熟悉,卻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隻覺得又氣又惱,心想,原來一直都是你小子在搗鬼,于是便起身,向他撲去,也就在這時他猛的回頭看向了我,對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當時我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就見他手裏正握着我帶來的玻璃罐,而他正是我的表哥白弘。
小姑家的哥哥叫白弘大我兩歲,小的時候我們關系很好。那會他的膽子也比我大很多,在家裏人看來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我是家裏最小的,也比較老實,大我兩歲的白弘平常比較喜歡帶着我一起到河邊,或者深山裏探險。
白弘見我并沒有驚訝,起身拿起玻璃罐對我小聲道:司徒你快來看,這都是剛捉的。喜歡麽?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叫了過去,看着他手裏的玻璃罐裏面有兩隻個頭特别大的紅蜻蜓,頓時特别開心,便想拿過來看,可是我這一伸手他的手就縮回去了,小聲對我道:先别急,我在前面發現了一個好地方,那裏有好多有趣的東西。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見他有意不給我玻璃罐加上剛才發生的事便非常生氣對他道:那玻璃罐是我帶來的,你快把他給我。還有,你和小姑不是過幾天才來麽?你怎麽會在這?
白弘見我有些生氣便對我道:一直想叫你過來,跟我一起去那個地方,隻要你跟我走,我就把這玻璃罐還給你怎麽樣?說罷便将手中的玻璃罐拿起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當然不肯,伸手就要搶他手中的玻璃罐,但卻撲了個空,便接着道:你是什麽時候來的?剛才推我進來的人是不是你?爲什麽不回答我!
此時就見白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我并沒有回答,随即轉身朝着更深處的草叢走去好像根本不在意我剛才說的話一般。
我見他不理會更加生氣,緊忙跟在他身後。每朝這個方向前進一步,霧氣就會濃烈一分。見他越走越快,連頭都不回的往草叢深處走,一下子想起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感到有些擔心,害怕再出什麽事便扒着野草加快腳步大聲喊道:白弘……别往裏面走了……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你快回來!但是卻沒得到半句回應。
眼看着他就像條泥鳅穿梭在泥中一般,身體非常靈活而且速度極快。根本不答話,隻是一直朝着他說的方向飛奔,我更是生氣,鐵了心要帶他回來,眼看着他就要消失這我的視線中。
忽然,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我,同時非常機械的擡起了右臂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與此同時我見到在離他不遠的一片密草深處,赫然出現了一扇老式的石門,整體呈灰色,由于離得不算遠,我可以清楚的看出,這扇巨大的石門好似我之前在草叢裏見到的那個高大的無頭武士,或許可以說我之前看到的就是這道門。
隻見四周的霧氣更加濃烈,但隐約間可以看到厚重的門面上雕刻着鬼臉人身的圖案,我當時隻顧着追上他根本沒多想,一股勁就沖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将雙手推在了他的身上,試圖将他撲倒,可讓我沒想到的是……
就在我馬上碰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開始扭曲,随即我便發現他的臉……竟然變成了一張長着黑毛且無比猙獰的鬼臉,由于慣性沖擊,我來不及躲閃,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觸動他身體的那一瞬間,我竟直直的穿過了他的身體。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的腦袋一陣發麻,整個身體也開始吃疼。
接着讓我更加不寒而栗的是,之前的草叢完全消失了,霧氣也全部消散了。在我面前的是一處有大概四層樓高的山體斷崖,而我在撲“白弘”時,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斷崖之外。
算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腳被卡在了岩石裏,我正身處這處懸着的山坳之中,就差那麽一點點。我就會掉下去。
此時天開始下起了暴雨,豆粒大的雨點拍在了我的身上,之前那片草叢刮的口子也顯現出來開始吃疼,我隻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再後面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家中,老爺子正守在我身邊,見我醒了過來,便用手背貼在了我腦門上探了探溫度對我道:醒啦孩子,沒事了,咱們到家了。接着便遞給了我杯水,我起身接過水,喝了一大口,然後将那天暈倒前的一切告訴了他老人家,老爺子聽我說完,并沒有驚訝,隻是沉吟了半晌,叼起旱煙輕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團煙霧。接着便對我說了一些話,由于全部講述篇幅會較長,我就将重要的部分以我的口吻簡單叙述。
說是前天起大霧,老爺子見我一直沒回來,就料道我可能出了事,于是帶着家裏的大灰出來找我。(大灰:爺爺養的一條身型巨大的狼犬)最後是在離家很遠的一座山坳斷崖處找到我的。當時發現我時就發現我發了高燒身上到處都細小的傷口,回到家之後整整昏迷了兩天。
然後又對我解釋,說這山裏的霧大,以後再遇上這種大霧天氣不要輕易出門,很容易迷失方向。我見到的東西是因爲被一種叫苦艾草的植物創傷後導緻的幻覺,見到的一切并不是真實的,叫我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在這裏我想說的是,雖說老爺子的話意味深長,但是我還是懷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感覺在于這件事上老爺子說話是的神态和往常并不同,不知是有什麽顧慮對我有所隐瞞。當然那時我的年紀也不算大,老爺子跟我說完我也沒太在意,隻是記住了他的話,後來想起起這件事來,還真是有些後怕,因爲在第一次逃離那片鬼叢之前我不知被什麽東西勾住了腳踝,然而就在事後我掀開被子的時候,看見了腳踝上赫然有五根黑色指印。這也完全證實了我的想法并沒有錯。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