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你自己把握就好。”陳老站起身來,知道自己就算是在這裏待着也沒有什麽用,于是緩緩地站起身來,“我隻有一個囑托,那就是千萬不能夠讓我們鳳凰台處于被動的情況。相比于林陽,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在合作中,應該占據主動。”
“嗯,這種事情我明白。”朱老大點了點頭,對惡犬說道:“你去把陳老送出去。”
“是!”惡犬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扶着陳老離開了這個房間。
“看來朱老大還有什麽節目。”林陽促狹地笑着道:“把老人家給支開了,是不是準備把剛才門口的那些姑娘們給接進來啊?我不得不說,你們西城這邊的姑娘也确實帶勁,我們幾個單身漢剛才就向往已久,現在總算是能夠一親芳澤。”
“林陽,你不用故意岔開話題。”朱老大吸了口煙,緩緩地來到林陽他們面前,淡淡地看了歐陽光熙一眼,“林陽,你要是一直說我們店大欺客,這我是不敢苟同的。你們這裏可是有個黃總的幹兒子,黃總東海市地下勢力的締造者,到底誰才是店大欺客?”
“朱老大,我早就說過,我現在的所作所爲,跟我幹爹沒有任何關系。”歐陽光熙吸了口煙,感慨道:“别看我出身名門,其實我一直向往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你看我,現在哪裏跟打打殺殺有關系?目前正在跟林總創業階段,準備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爲我們的社會,做出自己的貢獻,努力成爲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不要說豺狼他們,就是海東青等人都不禁翻了翻白眼。林陽直接給他了他啊一個闆栗,怒斥道:“臭小子,你怎麽把我想說的話都給提前說了?媽的,逼都讓你一個人給裝完了,讓我幹什麽?真是後悔的帶你們出來!”
“好了,我不是來跟你們扯皮的。”朱老大擺了擺手,深深吸了口煙,對林陽說道:“林陽,我身爲鳳凰台的老大,不是吹噓的說,在整個東海市都是說一不二的角色。今天卻能夠如此平心靜氣地跟你說話,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很看得起你。”
沒等林陽開口,朱老大止住了林陽的話匣子,“林陽,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麽,我說這句話,不是讓你感謝我的。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确認一下……”
“你們真的不好好考慮一下了?”豺狼遞給了林陽一支香煙,認真地詢問道。
“是的。”林陽點了點頭,接過了豺狼的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他們此時剛剛從朱老大的包廂裏走出來,豺狼帶領林陽他們離開象牙海岸。穿越一群小弟和那幾個漂亮的姑娘,幾個人站在樓下抽煙,談笑風生。
“好吧。”豺狼點了點頭,香煙燃盡,他也并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就走了回去。
“這小子其實還算是有點意思。”歐陽光熙點了點頭,“倒是有點仁義。看來鳳凰台也不都是一個德行,還是有不錯的小夥子的,就是感覺有點可惜,這種人居然給朱老大那種人賣命,要是能夠吸納進咱們的神華安保公司,那前途可就不可限量。”
“事實沒有絕對,我們也沒有辦法。”林陽擺了擺手,“而且這個豺狼也不一定就适合我們。不過敵人就是敵人,沒有辦法成爲朋友。咱們走吧,時間已經耽擱太多了。咱們可是正經人,明天是要上班的,可不能晚睡。”
幾個人頓時對林陽翻了翻白眼,紛紛走上了車子,緩緩啓動。林陽騎着“林陽一号”一馬當先,騎在最前面,後面的車子極力跟随。幸虧他們走的并不是大道,否則人們的下巴肯定都要掉下來。見過牛逼的,沒見過這麽牛逼的。
電瓶車的速度居然能夠跟汽車持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可能相信。
到了讓胡路的岔口,也他們幾個人準備分道揚镳的地點。幾個人正準備分别開往不同的方向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忽然間從各個路口湧現出來了很多人。黑壓壓的打眼望去,足足能有個兩百多人。這些人手裏都拿着刀槍棍棒,緩緩地走出來,仿佛是早就埋伏好的一樣。已經掐準了林陽他們出現的時機。
林陽雙眼微眯,緩緩地停住了“林陽一号”,倒是也不說話,也并沒有下車,坐在車上迎風點了根煙,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神态自若。
蔣子強等人從車子走了下來,他們情不自禁地站在了林陽的身前,面對着這些小混混。
“你們是什麽人?”海東青雙手插兜,不解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可是正經人,明天還要去上班,識相的話就趕緊走,要不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麽是上班族的怒火。”
“呵呵,老子從來都不可能抓錯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當先走了出來。他染着白色的頭發,氣焰十分嚣張,“我們青衣會辦事,從來都沒有辦砸的時候。抓的就是你們,你們就是以林陽爲首的小團體吧?不好意思,今天開始要解散了。”
“請注意。”歐陽光熙緩緩地說道:“第一,我們不是小團體,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第二,我們也可能解散,除非是林哥他提出破産,當然,這種情況也基本上不會出現。”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麽幾把公司的同事,還是什麽,今天你們就必須得死!”那個白頭發的人冷笑着道:“我就是青衣會的白浩,你們可以叫我浩哥。不過今天也是你們最後一天有這個榮幸叫我浩哥了,好,已經準備好受死了嗎?”
“真是不知道,爲什麽忽然間那麽多來送死的。”海東青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兜裏摸出來了一柄匕首,漆黑發亮,造型古樸,好像是軍刺,有好像是縮小版的吳鈎。
歐陽光熙甩了甩頭,回身走向了車子,由于沒帶什麽趁手的兵器,于是将汽車的雨刷器給拆了下來。手裏拿着兩個雨刷器的刮水支杆,就好像是拿着兩條鞭子。
蔣子強最爲簡單,什麽都不拿,也很是沉默寡言,什麽都沒有說。扭了扭頭,将雙拳置于胸前,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這群人,神情淡漠,又似乎是血液裏隐隐在燃燒着什麽。
而林陽根本就沒有動,一直坐在“林陽一号”上,抽着小煙,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這兩百來人,表情十分淡然。在他們蔣子強他們幾個的後面,一點都不擔心。
“媽的,你們還真是夠有自信的,難道以爲這就能夠抵擋的了我們嗎?”白浩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手裏攥着鐵棍,冷笑着說道:“看來你們是已經基本上放棄了抵抗,就想要憑借着三四個人抵擋我們兩百人?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頓時,在場的兩百人一起笑了起來。
“他們在笑什麽?”海東青疑惑地點了根煙,對身邊的歐陽光熙說道。
“不知道,但是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歐陽光熙也點了根煙,對蔣子強說道:“強哥看呢?”
蔣子強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他對這種事情一向不關心,隻是低頭看了眼時間,微微皺眉,看來是要晚一點才能和弟弟一起吃飯了。
“媽的,居然敢瞧不起我們……”白浩緊緊咬着牙齒,冷笑着說道:“呵呵,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好像很嚣張。但沒有用,老子今天帶着這麽多兄弟們,可不是來過家家的。林陽,你聽着,要是你能夠現在出來跪在我們面前,讓我們每個人扇你一巴掌,我就可以放走你的兄弟們,怎麽樣?這個交易劃不劃算?”
林陽深深吸了口煙,笑着說道:“我想你不是很了解我……今天也就是地形有些不利,而且你們人數實在是太多,阻擋住了我的去路,不然我現在肯定是第一時間跑路,頭也不回地走了。誰有時間講什麽兄弟情義,這都什麽時代了。”
“媽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白浩不可思議地看着林陽,十分同情地對歐陽光熙等人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們十分信賴的老大,竟然是這樣的貨色!各位兄弟,隻要你們把林陽貢獻出來,我用我的人格作保證,絕對會放你們走的,如何?”
海東青吸了口煙,緩緩地說道:“他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他不義。況且……我才剛剛入職,工資還沒有給我發出來,我要是就做出了這種行爲,豈不是沒有了收入來源?”
“行了,你們就不要墨迹了要上就上,我們還趕時間回家睡覺,明天還要上班。我們跟你們這種社會閑散人員不一樣,我們可是有着正規職業的人。”歐陽光熙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是一群人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