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導演,你千萬别這麽說,我的尴尬症都犯了,真的。”林陽輕輕敲着桌子,緩緩地說道:“你剛才就在這裏,對喬娜說的什麽,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想要潛規則女演員?誰給你的這個膽子?莫不是你再不想在導演圈混了?想要兼職去演太監?”
這下年導演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内心無比恐懼的同時,冷笑着道:“原來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許多。你以爲你是什麽人?有歐陽光熙給你撐腰,真以爲自己無敵了?再說了,歐陽少爺,這個東海市還不是你們一家說的算吧?”
“我又沒說我是東海霸王,但管你還是綽綽有餘。”歐陽光熙點了根煙,嘲弄地笑着道:“怎麽,難道感覺剛才踢的那一腳不夠勁,想要再來一腳?”
“呵呵,沒錯,你是挺能打的,但你也不要太過得意忘形,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會點拳腳功夫。你們兩個人來對付我一個算什麽本事?有種我也叫點人來,咱們公平對決?不然就算是這件事傳出去了也不好聽,對吧?”
一邊說着,年導就拿起了電話撥打了過去。歐陽光熙感覺實在是掉面子,正要過去扇他一巴掌,林陽卻攔住了他,颔首道:“讓他打,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叫來什麽人。”
年導演瞥了眼林陽和歐陽光熙,連忙說道:“喂?阿青,是我,對,年導。我們這段時間給你的保護費可是一分沒少,哦是這樣,今天有兩個人來劇組挑事,你們是不是應該過來看看?對,就兩個人……行,那我等你!”
挂斷電話,年導頓時松了口氣,冷笑着道:“反正你們也不打算放過我,我也不想幹了,今天就拿你們好好撒撒氣。媽的,有錢就了不起了?大不了老子以後不來東海市了!”
“你以爲你能出的了東海?”歐陽光熙一腳踹碎了凳子,随手拿起來了一根木棍,走向年導演,“今天我如果不把你打個一級傷殘,我歐陽光熙四個字以後就倒過來寫。草,你以爲我們東保會是慈善機構?專門對付的就是你這種人!”
話音剛落,歐陽光熙就閃電般出手,一棍子抽在了年導演的臉上。隻聽到啪的一聲,棍子斷裂,年導也應聲飛了出去。他在地上四處打滾,捂着臉慘呼連連。定眼望去,隻見他左半邊臉皮開肉綻,牙齒掉落五六顆,滿嘴的血肉模糊,模樣煞是駭人。
“居然敢當着我的面想潛規則女演員,真是活膩歪了!”歐陽光熙和林陽有個共同的癖好,那就是嫉惡如仇。且不說自己是不是對喬娜有意,就算沒有任何關系,看到有人做出這種事情也會義憤填膺地沖上去。
碩大的皮鞋一腳踢在他護着臉的手背,咔吱咔吱聲連連作響,隻怕是已經粉碎性骨折。
林陽一動不動,就這麽坐在那兒吸煙,冷冷地看着年導演被歐陽光熙打的半死不活。
沒過幾分鍾,一輛摩托車就直接停在了劇組的門口,兩個年輕人走了下來。打頭的年輕人就是阿青,面容冷峻,穿着拉風無比的黑色機車服,星眉劍目,倒是生的一張将帥的臉。後面的人則身材魁梧,足足有一米九十多,就好像是個移動坦克。
剛下摩托車,兩個人就面容冷酷地一路前行,輕車熟路地走向了年導的工作區,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了。
喬娜正在旁邊坐着發呆,忽然看到兩個好似不良少年的人走了過來,擔憂地攔住了他倆,俏生生地說道:“不好意思,現在年導正在跟人談事情……如果你們很着急,請先在這裏等下,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完事了。”
阿青看到喬娜時,眼神才微微緩和了一下,不容分說地向前走去,“就是剛才年導給我打的電話,你做的很好,就在這裏守着,誰也不要放進來。阿狗,我們走。”
喬娜有些着急,看着他們兩個人面容不善,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喲,年導,你找的幫手來了。”歐陽光熙已經結束了對年導演的第一輪懲罰,笑着指了指遠遠走來的阿青和阿狗,“我還以爲你找來的是什麽天兵天将,原來就是這麽兩個人?早知道你這麽色厲内荏,我就不浪費時間等他們來了。”
“你還活着嗎?”阿青就好像是沒看見林陽和歐陽光熙,徑直走向了年導,開口問道:“你要是還活着,就給我說一下,剛才是不是他們兩個動的手?”
年導此刻意識模糊,終于聽到熟悉的聲音,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阿青轉過身來,眼神裏閃爍着戰鬥的欲望,“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的場子裏犯事,我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總得給人家辦事。說吧,你們兩個誰想先死?還是說打算一起去十八層地獄?”
阿狗也甕聲甕氣地站在他的身後,木讷地看着林陽和歐陽光熙。
看着這兩個人,林陽就不禁眼前一亮。他經常接觸各路奇人,隻是這麽一打眼,就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尋常的普通角色。他吸了口煙,颔首道:“你們兩個倒是也有魄力,兩個人就敢來收保護費,難道就沒有别的幫派過來人多欺負人少?”
“不好意思,我需要糾正你一個錯誤。”阿青也點了根煙,冷冷地說道:“你剛才剛好把事實給說反了,不是人多欺負人少,而是人少欺負人多。看樣你應該是主事人?那你就過來吧,我先把你給打殘了,然後再送你去火葬場。”
“你一個月收這裏多少錢?”歐陽光熙疑惑地問道。他雖然是最大的投資人,但卻對這裏的事情基本上不過問。出于好奇,還是忍不住開口。
“既然你這麽好奇,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們。”阿青一邊向這裏走着,一邊緩緩地說道:“一個月五萬,不算多。剛開始也有好幾個幫派覺得我們好欺負,但是結果卻和他們預期的完全相反,差點死了幾個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來了。”
話音剛落,阿青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柄小刀,嗖地就紮向了林陽的脖子。爆發力之高,就連身邊坐着的歐陽光熙都不禁眼神一凜,下意識地血液有些沸騰起來。這是個強敵,很有實力,隻是不知道會長是不是他的對手……
歐陽光熙驚訝,林陽也很是驚訝。這一刀樸實無華,但卻是最有用的殺招。從掏出匕首,再到紮向林陽的脖子,整個過程不超過1秒。歐陽光熙扪心自問,自己能不能抵擋了如此淩厲的一招?想了半天也不敢保準,隻有打過才知道。
但隻可惜他面對的敵人不是尋常貨色,林陽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之意,卻并沒有敢于懈怠。大劈挂掌宛若是磨盤一般拍向了阿青的右手,凜冽中夾帶着狂風。
阿青也是心中一震,沒想到林陽實力居然如此恐怖,知道如果這一掌被拍實了,恐怕自己也得是手臂骨折的厄運,當下就連忙向後退去,堪堪躲過了林陽的這一掌。
雖然兩個人交手如電光火石,刹那間就結束。但兩個人的内心卻都對對方興起了一絲贊賞之意。而阿青也再沒盲目出手,因爲剛才林陽是坐着,他站着,這都沒有讨的了好,甚至還有斷臂的風險,可林陽仍舊雲淡風輕地坐在那裏,大有阿修羅坐大自在天的感覺。
“你不要再出手了。”林陽站起身來,對他緩緩地說道:“我們修理年導演,就是因爲他想要潛規則一名女演員。而坐在這位的憂郁殺人魔,更是這個劇組的投資人。你說,難道我們會對自己的劇組下手嗎?”
“原來是這樣?”阿青皺起了眉頭,他本身也是一個極有正義感的人。如果早就知道年導演居然是因爲這個挨揍,他肯定是不會來的。深深的吸了口氣,對林陽說道:“我以爲你們是來挑事情……”
一邊說着,一邊來到年導演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年導,難道你忘了我們至今的約定?說是絕對不做那種惡心的事情?你在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什麽意思?”
年導演驚慌失措地看着他,想要辯解,但自的嘴巴徹底被打爛,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也不用再說了……”阿青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踢了他的肚子一腳。這一腳勁力磅礴,居然将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人硬生生地踢飛。
林陽看了阿青一眼,很是欣賞,對歐陽光熙說道:“這人你了不了解?有沒有聽說過?”
“并沒有。”歐陽光熙搖了搖頭,好像忽然間想起來什麽似的,“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據說是西城有個小子很能打,曾經在蛇尾巷從頭殺到尾,身上隻不過被砍了三刀,但換來的卻是對面的全軍覆沒,想來應該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