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沉入地面之下才能知道這樣的蜂群有多麽恐怖。
所過之處,蟻蟲不留。
整個地面下除了這密密麻麻的石岩蜂,再無任何一隻昆蟲異獸,即便知曉那些石岩峰的單體實力都不如自己,可是絕對的數量之下,毒蠍不得收斂一些,甚至于身體都是不敢亂動,生怕觸及到那些石岩峰,引起它們的公憤,從而将自己給瞬間分解了。
地面之上,那十幾個死靈面館的成員不知是誰帶頭停了下來,十五個人,呈半弧形前行,可細看之下,随便三個人組成起來,都是一個三角形的陣列。
“那小子人呢?蔔師給的定位就是在這裏,絕對不可能出錯的。難道又逃了?”
一個位處最前方的的男子靜站在原地,手中持着一把長戟,目光在四周的樹木中不斷的觀望着。靈魂力在骸骨森林中無法擴散,即便是他們,都能依靠本能,用五官來感受四周的異常。
“不會,那面半分鍾前剛剛傳來消息,那小子的位置從一個時辰之前就再沒移動過。”
就在那個持戟男子說完的下一刻,一個披着不知是何種異獸皮毛制成的獸衣大漢發出粗犷的喝聲,可以看見,這十幾個人的目光中都透着疲憊之色。
連日來的追趕,早已讓他們身心疲憊。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隻是抓一個A級異人,竟然會耗費這麽長的時間。自從死靈面館成立到現在,隻要死靈面館想要抓的人,不無論躲藏在天涯海角,隻需死靈面館發出一句通告,不出半個時辰,便能得到将其抓捕的消息。
不僅僅是因爲死靈面館自身的強大,更是因爲死靈面館中有着一個堪稱恐怖存在的蔔師,隻要你人還在死靈界中,無論相隔多遠,都能定位到你的位置。
如此手段,加上死靈面館在死靈界的地位,一個人想要在死靈面館的追殺下脫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可就是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堪堪被牧戈做到了。
每一次眼看着就要将其抓到,可是就在他們到達的前一刻,牧戈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等到第二次定位傳來,牧戈卻已經轉逃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就像是有着預知能力一般,讓人追的發狂。
“我發誓,等抓到那小子,我一定要将他兩腿的骨頭從下到上,一點點的捏爆!讓他以後連路都走不了!”
最左面,一個全身穿着黑色羽衣,面帶黑色口罩的男人低沉的說道。
在他身上,整個外套似乎盡數是用黑色的羽毛制作而成的一般,一片片黑羽随着身體的移動不斷的飄動,看起來如同一隻鳥獸所幻化而成的人類。
“黑羽,你還是省省吧,嘿嘿,不知道兩天前是誰的靈屍被迫選擇化塵。到頭來,除了殺死那群傻鳥之外,再沒半點的用處。”
身穿獸皮衣服的大漢肩上扛着一個巨大的,宛如棒球棍一樣的武器,通體如同石頭一般,沖着黑羽冷笑幾聲,目光之中的譏諷不言而喻。
猛然轉身,黑羽望着那大漢,放在一側的手掌随手一翻,三篇幽黑的羽毛無聲浮現在其五指之間。
手掌猛然一動,那三根利羽陡然化爲了三道黑芒,如同利劍一般,劃破空間,朝着那大漢飛射而去。
“混蛋!你想在這裏開戰嗎!”
望着黑羽對自己動手,那大漢明顯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下意識的便是擡起那肩上的巨棒,朝着三根利羽猛砸而去。
“轟!”
“轟!”
“轟!”
三道巨響,橫在大漢身前的巨棒将那三根利羽完全給阻截了下來。三道利羽,硬生生的插在了大漢手中的巨棒之上,沒入半邊,隻剩一半還留在空氣之中,筆直挺立着,不見絲毫羽毛該有的柔軟。
看着巨棒上的三根黑色羽毛,大漢的臉色陡然間便是黑了下來,拿着巨棒的手掌猛然一震,那三根黑色羽毛在一道紫光閃爍中直接爆裂開來,化爲了一片粉末,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一點的痕迹都是無法找到。
而巨棒先前被三根利羽擊穿的部位,亦是不見絲毫。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否則我不介意先把你給殺掉。”站在原地,瞥着那一臉愠怒之色的大漢,黑羽仿若再看垃圾一般蔑視了一眼,随後便是轉過了身體,不再看其一眼。
“你......”
“夠了!你們兩個分部的仇怨,等到回去之後,任憑你們如何厮殺,可是現在,我們的目标是那個叫牧戈的小子。如果無法将他捉拿,别說你們倆,我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下面再有任何挑事的人,别怪我手下無情!”
那站在最前面的男子手持長戟的男子猛然轉身,瞪了一眼身側的大漢一眼,将其擠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打斷了回去。
那手中的長戟在半空中猛地一劃,一道銀光從大漢面前飛掠而過,将一顆三人合抱之粗的巨樹直接從中力劈開來。
更可怖的是,那棵巨樹,雖是被完完全全的劈成了兩半,可是卻已然聳立着,從始至終,連動都是沒有動過絲毫,一片葉子都是沒有落下,仿佛本來就是那個模樣一般。
陡然之間,四周恢複了安靜。
那大漢看着幾米之遠一分爲二的巨樹,狠狠的瞪了黑羽一眼,便是極爲不情願的将巨錘重新抗在了肩頭,偏轉過頭,将黑羽從實現在之中徹底給移開來,生怕一個忍不住,率先對黑羽出手。
“啧啧,自相殘殺,沒想到,大戲開始之前,先看了一出好戲。”
就在那十幾個異人停身數十米外,牧戈站在一棵樹枝之間,透着那茂密的樹葉,盯着那十幾個王級異人,嘴角掀起一抹嘲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