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沒做夢,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盯着鐵面,牧戈露出一道似笑非笑的笑容,而後率先飛動,朝着鐵面的胸膛揮斬而去。
“你找......什麽!這些是什麽東西!”
死死盯着牧戈的身軀,鐵面剛準備擡手反擊,卻聽到自己背後傳來一陣刺耳的振翅聲。
轉頭的瞬間,鐵面整個臉色猛地一變,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在鐵面身後,成群的石岩蜂不知何時已經從地面之下鑽了出來,上千上萬隻石岩蜂,盡皆是A級的異獸,還未等鐵面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些石岩峰便像是瘋了一般朝着他的身體撲飛而去。
“和剛剛那道影子一樣的異獸?”
一念至此,鐵面頓時心如死灰。鐵面如何也忘不了石岩蜂的模樣,剛剛就在即将了結牧戈的時候,正是這種異獸将他的闊刀給橫截了下來。
自己最強一擊,打在這些異獸的身上如同雞蛋砸在了石頭上一般,根本無法突破,一隻便已經讓鐵面恨得咬牙切齒,可此刻,那蜂群卻是鋪天蓋地,将一片天空都是給遮掩,僅僅是看着便已經讓人心裏感到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什麽異獸!”
下意識的揮動手中闊刀,朝着蜂群中猛然砸去,看着那些被自己砸飛,隻是在虛空中翻滾了幾圈,卻未曾受到實質性傷害的石岩蜂,鐵面氣的咬牙切齒。
到了現在,鐵面再笨也能看出,這群詭異的蜜蜂,必然是受牧戈所掌控的,否則不會三番兩次的前來阻截自己。
遠處,牧戈見到那些A級石岩峰隻是被砸飛,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雖說剛剛鐵面的攻擊隻是随手一擊,比起先前砍在蜂王身上的那道攻擊不足十分之一的力氣,可即便如此,換做是一個A級異人,怕不死也要丢掉半條命。
這防禦力,倒是有些恐怖了!
“嘿嘿,我們石岩峰,最爲恐怖的就是防禦力,一旦進化到A級,所能承受的傷害可以達到自己自身實力的數倍!那家夥雖然實力很強,可是要想殺掉一隻A級石岩蜂,除非每一擊都能釋放出剛剛斬在我身上的力道。”
精神之海中,蜂王略有些得意的說着。
牧戈聞言,頓時無奈一笑。如此一來,倒是不用擔心那些A級石岩蜂會有損傷了。畢竟如今整個石岩蜂蜂群都算的上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即便損失一個A級石岩蜂,牧戈都是不願。
“如此說來,千萬隻石岩蜂,豈不是可以稱霸死靈界了?”牧戈皺了下眉,然後淡聲一笑。
蜂王:“......”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雖說我們的身體防禦很強,而且總數很多,可是别忘了,王級之上,還有皇級。對于王級異人而言,我們或許很難殺,可是如果皇級強者出手,别說是這些普通的石岩蜂,即便是我,都會被瞬間抹殺掉。”
提及皇級兩字,蜂王語氣中都是不易察覺透漏出幾分畏懼。
牧戈沉默。
皇級,多麽遙遠的兩個字。對于皇級最深的印象,便是當初出現在金河城外的那隻手掌。僅僅是一隻手,便逼的幽王拼着異能喪失的危險,才堪堪将其封印。
而且也隻是封印罷了。
親眼見識過那手臂的破壞力,牧戈不敢想象,一個真正的皇級異人,到底該多麽強大。
說是舉止之間推平一片山脈都是輕而易舉的吧!
而死靈面館,能夠成爲整個死靈界的霸主,牧戈相信,其中必然有着皇級異人坐鎮,而且,怕皇級強者在其中還不算的是最強的!
依照現在的狀況來看,王級異人,在死靈面館中也隻能算的上是小喽喽罷了。
“還是先将眼前的這個人殺了再說吧,其餘的人馬上就要趕到了,若是被圍住,怕是兇多吉少。”看着那被數萬石岩蜂圍攏在其中的鐵面,牧戈緊握住紫劍,目光一寒,身體向前一邁,直接橫飛而出,朝着鐵面沖殺而去。
“給我滾!”
被數萬石岩蜂圍攏在其中的鐵面,近乎陷入到了癫狂模式。
黑暗闊刀,毫無軌迹的在身側左右揮砍,與石岩蜂擊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聲清脆的悶響。
一隻隻石岩蜂,在闊刀之下被砸飛而出,可當穩住身形之後,像是毫無知覺一般,再次加入到圍攻鐵面的行列。
不過些許,鐵面已然是累的滿頭大汗,臉上的面具都是有些偏斜。
“轟!”
就在鐵面準備再次提刀揮砍石岩蜂之時,已然到臨鐵面身側的牧戈借助石岩蜂蜂群的遮掩,看準鐵面胸前那剛剛被自己劈砍而出,正在緩慢愈合的傷口,再次揮劍淩厲斬了上去。
刹那間,鐵面如遭雷擊一般,在虛空中倒飛了數米。
“該......”
一聲怒嚎,自鐵面喉嚨中咆哮而出,隻是,尚未說完,便再次被緊随而上的牧戈再次追上。
“就此結束吧!”
身處在鐵面身後,看着想要轉身的鐵面,牧戈雙眼一冷,握着紫劍的手掌向内一緊,一股黑暗之氣從手臂之上将整個紫劍徹底包裹,使得整把紫劍看上去顯得極爲恐怖,像是來自地獄深淵一般的魔器。
就在鐵面轉過半身的刹那,牧戈手臂一動,将手中的紫劍直接朝着鐵面抛飛而出。
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在眨眼之間,紫劍便是抵達到了鐵面身側。
“噗!”
剛轉完身的鐵面,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便被橫飛而至的紫劍迎面刺傷。
鋒銳的劍尖,在黑暗之氣的加持下變得更加恐怖幾分,直接釘紮在了那被牧戈連斬兩劍的胸口之處。
兩劍之下,鐵面的胸口已經被劃出指甲尖深的劍痕,此刻再被紫劍紮入,直接将其肌膚完全的刺破。
全身狠狠的一顫,站在虛空之中,望着自己的胸膛,看着一股血紅色的血液順着劍尖出不斷的溢出,鐵面面具之下的雙眼直接化爲了血紅之色。
“我......竟然......受傷了!你該死!”
伸出手,鐵面将那紮在自己胸膛的紫劍猛然拔出,像是不知痛苦一般,将其随手丢仍而出,而後一手覆蓋在自己的面具之上。
“多少年了,從沒人逼我摘下過我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