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乏可以作爲自己日後反攻死靈面館的籌碼。
“不過,你是怎麽能在石岩蜂的覆蓋下,對他們兩人進行探查的?”看着雲坤,牧戈面色露出幾分困惑。
“應該是天生的,他的眼睛,天生便與其他人的不同。可以看透一切的虛妄。當然,我剛剛說的,是他的雙眼能力完全被激發出來。”
還未等雲坤回到,牧戈的精神之海内,蜂王便是率先開口。
“而且,你問他,他估計自己也不清楚。能夠無視我們石岩峰的僞裝的,這世間,從古至今都是沒有多少人。”
蜂王說完,将目光投向雲坤,看着他不知所以然的搖着頭,表示對牧戈的問題不清楚時,頓時心下一笑。
“這家夥,怎麽随随便便找個人,都是如此的逆天!那眼睛的能力,雖然前期極爲的雞肋,可是到了後期,實力越強,可是越加的恐怖的!”
蜂王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可随即,卻是樂呵呵的搖了搖頭。
如果這小子真是自己猜想的那個人的話,那麽即便是他要趕自己走,自己也要死皮賴臉的黏在他的身邊了。隻要他不死,日後對自己的好處将會是超乎自己想象的!
而且,出現在牧戈身邊的人越加的逆天,那麽換個角度想,對他豈不是更有利了幾分?
天空之上,蜂王看着牧戈和雲坤一眼,随後對着牧戈帶着些淡笑道:“邊境之地應該沒有王級異人了。先前蜂群所感受到的那股靈魂力,應該就是剛剛那離去的兩個人的了。如今他們一走,雖然想要越過邊境,倒帶骸骨森林還是有着一些阻礙,可是卻要小的很多。足以橫推前行。”
牧戈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加快速度前進吧。他們兩個人想到到玉玲城的話,估計兩個時辰便足夠到了。隻要到了那裏,将靈魂力展開,定然會察覺我并沒在玉玲城中。到時候,怕是會瞬間反應過來,這是我使用的調虎離山之計。會全速返回邊境之地。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怎麽多,如果在他們到來之前,不能沖入骸骨森林,到時候再加上國室留守在邊境之地的那些異人大軍,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牧戈望着遠處的天空是,深呼一口氣,然後讓蜂王繼續潛伏在地面之下,跟随自己一同前進。而他自己,一手抓着雲坤,直接飛上了天空,禦空而行,将速度發揮到了極緻,拼命的朝着邊境之地疾馳而去。
這是一場時間的追逐賽,即便是一秒鍾,都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生死。如果真被堵住,兩個王級異人,再加上國室留守在邊境之地的那些精英異人,怕是九死一生。
能夠鎮守邊境,其實力定然是不用多說的。恐怕,整個暗國中,那裏是A級異人最多的地方,至于B級異人,怕是彙入潮水一般,多不勝數。邊境,是一個國家的第一道防線,他們的職責,可以說就是鎮守整個暗國。國室又怎麽可能不将重兵放在那裏。
就在牧戈朝着邊境之地疾馳的時候。遠在暗國數萬千裏,一座城市中,幾個人影坐在一間密室之内。
五個人,圍着一個圓桌,看着圓桌中間,在那裏,有着一個電子屏幕,而此時的屏幕之上,正定格着一張極爲慘烈的照片。
“這次是一次絕佳的機會,整個暗國,已經被那個小子徹底攪渾了。整個暗國,因爲國室的命令,已經開始出現了自相殘殺的情景。”
圓桌周側,一個染着藍色頭發的那人瞥着剩餘四人,眼中飄動着一絲狡黠和兇殘。
“的确是絕佳的機會。不過,那個小子的身份還沒搞清楚嗎?能讓死靈面館爲他親自出手,肯定不簡單。而且,雖然國室中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手,我怕事後死靈面館會将目光轉移到我們黑領國的頭上。被他們盯上,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怕是一個不慎,我們整個國家都會出現危機。”
一個帶着眼睛的男人擡起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眼鏡之下,一對雙目流露出幾分擔憂和睿智。
“嘿嘿,我倒是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富貴險中求,我已經讓駐紮在暗國邊境之外的隊伍喬裝打扮的了,而且讓從中挑選出了一對死士,盡數都是A級異人,三十五個人,嘴中都藏着劇毒,即便到時候出現了什麽差錯,隻要他們自殺,誰又能将這件事怪在我們黑領國的頭上?身爲上等國家,即便出手,也必然由王級異人帶隊而行。這一群A級異人,即便死靈面館會懷疑,估計最多也隻會把目光放在那些中等國家的身上吧。”另一邊,一個男人将手搭在桌上,手臂上并沒有半點的衣袖遮蓋,整個手臂極爲的粗壯,一塊塊肌肉如同山嶽一般聳起,散發出爆炸性的力感。
四人同時看着最後說話的男人,臉上明顯都是有着幾分遲疑和猶豫。
“呸!反正我是決定了,1這一次一定要出手!那樣東西,太重要了,足以能讓我們國家出現一個更強的領袖。到時候,這個小界,我們黑領國便是第四個帝國,再也不用受靈溪帝國的支配了!難不成,你們這群人都想一輩子看着靈溪帝國那群惡心家夥的臉色行事嗎?”
手臂在桌面上用力一拍,頓時間,整個密室的氣息都是變得有些凝重。
“好吧,我贊同。”
“事情做得隐秘一點。記住,千萬要等邊境那裏起了争端再動手。幫助那個小子脫困,如此一來,無論是國室,還是死靈面館的成員,都會第一時間将目光投向那小子的身上。到時候,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拼一次吧!這個世界,也是時候起一些亂子了。死靈面館,當初也不過是一個低等國家的小組織而已,如果不是得到了那群人的幫助,現在死靈界哪裏有他們作威作福的份!”
......
不過片刻,整個密室之中的人想法都是達成了一緻。
那個手臂粗壯的男人目光如同一對火炬,掃看了一眼其餘四人,面上露出幾分鄙夷和不屑。可臉色,卻是十分的滿意,似乎很是欣賞他們附和自己的感覺。
“一個下等國家,呵呵,明明得到了寶物卻是不知道使用。等到那道那樣東西,開始藏在骸骨森林中的寶藏,死靈面館又如何!”
雙眼之中閃過幾分狠厲,男人挑動了下嘴角,随即便是徑直起身,留下那四個面色難看,似乎極爲惱怒的異人。
......
暗國,離邊境之地不足千裏之地,牧戈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猛然将頭轉向身後。
“怎麽了?”身下,雲坤本是閉眯着雙眼,似乎有些犯困,頓時被牧戈吓得一個激靈,一雙眼睛睜的賊大,帶這些驚亂,不斷的朝着四下瞥動着。
“玉玲城......消失了。”深呼一口氣,牧戈目光顯得有些複雜。
就在剛剛,牧戈的心裏不由自主的一陣抽搐,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仿佛離自己不遠處,一瞬間有着無數人死去。雖然不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當牧戈睜開鬼眼,朝着背後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在遙遠之地,有着一團極爲缥缈的黑霧在瘋湧而上,而在更高的天空之中,一扇黑暗的大門若隐若現,極爲的虛幻,那團黑影,在飄到黑門之前,便是消失不見。
暗界之門,人死後,通向死亡世界的靈魂之門。在哪裏,等待轉世輪回。如果不是靈魂太多,而且有特殊緣故,暗界之門并不會這麽簡單的出現。
暗界之門的力量在這個世界,或許說,在任何一個小界,都是随處存在的,人死後,在它的力量之下,會自動被牽引到它的面前,而不是它主動出現。
而如此之景,這麽多的靈魂同時瘋湧想暗界之門,整個暗國,牧戈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玉玲城了。
怕是那兩個死靈面館的人出手了,将整個玉玲城屠殺殆盡。
王級異人的力量,全力之下,别說一個小小的玉玲城,即便是整個暗國,都能在瞬間滅掉。隻動用了将一個玉玲城滅掉的力量,怕是他們有意控制自己的力量吧,原因牧戈心中大緻也能猜測的出一丁點,大多數就是因爲怕毀掉暗國之下他們所注重的東西。
雖然早已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可是當玉玲城真的被屠滅的時候,牧戈心底還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怎麽活,玉玲城這麽快被滅掉,都和自己有關。
“還真狠啊!”雲坤像是也感應到了什麽,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
上千萬的生命,在一瞬間被抹殺掉,真是人命比草賤。
死靈面館,說是一個屠殺機器也不爲過,恐怕再次之前,整個死靈界被他們屠戮過的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了,否則出手也不會如此的幹淨利索,毫不猶豫。
抿了抿嘴,牧戈搖了搖頭,将腦中的雜亂想法都是抛了出去。
即便沒有自己,暗國也不會存在太久了。自己無論是逃,或不逃,暗國都必滅無疑。至于玉玲城,自己不過是在其被滅亡之前用來自救而已。心中雖然有些難以嚴明的難受,可至于愧疚,牧戈卻是不感覺絲毫。
自食惡果罷了。他們必死,死的就是自己。
當第一人的電話打出去,玉玲城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走吧,他們怕是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否則也不可能這麽決然的出手。”牧戈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速度再提三分,朝着邊境之地飛馳而去。
......
“混賬!被他逃了!”
玉玲城,原本高樓聳立的城市,此刻卻是化爲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黑洞之中不斷的飄起一陣陣的灰色塵霧。
從天空中俯望下去,能看見的,隻有一堆堆的斷壁殘垣。
兩道黑色衣袍漂浮在玉玲城的廢墟之上,在他們身前,黑虎幫的大漢早已是吓得面色呆滞。
“在我們來的時候,一定和他們在哪裏相遇了。可是,爲什麽,竟然沒有感受到那小子的一丁點氣息!他不過一個A級異人而已,靈魂力再怎麽強,也不可能超越王級吧!”
黑老二發出低聲的咆哮,看着身前那懸浮在自己身前,面露恐懼的黑虎幫首領,一截衣袍如同閃電一般,狠狠的抽打在了大漢的右臉之上。
頓時間,大漢直接被打飛出去數十米之遠,停下來時,右臉完全變得血肉模糊,不見半點的人形。
劇痛之下,大漢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痛嚎聲。
“沒用的東西,讓你們來這裏守個人都守不住!活着簡直就是恥辱!”黑老二大罵,聲音冷寒,殺機畢露。
“大人饒命,饒命!我真的将整個玉玲城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從我們來到之後,就再也沒有放走任何一個人!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如何逃走的。”大漢語氣中帶着哭腔,動用異能之氣将自己臉上的傷口恢複的七七八八,大漢滿臉欲哭無淚的看着黑老二的黑色衣袍,在虛空中竟是直接跪伏了下去,不斷的朝着兩個黑衣衣袍磕着頭。
黑老二和黑老三的恐怖,大漢是親眼見到的,在出現的第一時間,便是将他給隔空給抓到了身邊,然後不過眨眼,随手一揮,整個玉玲城便是徹底化爲了一片廢墟。
如此毀滅之力,大漢雖然有把握在動用全力之下也能将整個玉玲城給滅掉,可是決然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幹脆。
而在兩人身上的威壓,更是壓迫的大漢沒有半丁點的反抗之心。
“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既然如此,那看來你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能活到現在了。自己自裁吧,殺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黑老三冷冷一哼。
牧戈逃走,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不能承受的重擊。如果真讓牧戈給逃走了,黑老三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回到死靈面館後會如何被自己的館主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