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二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困惱,似乎對于自己的隻覺都是有些不太相信。
“哼,我們現在距離玉玲城,最起碼還有三個時辰的路程。從發現牧戈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如果在任憑你在路上這麽肆無忌憚的消磨時間,到時候讓他逃跑,館阿朱怪罪下來,你自己一人擔當嗎!”
黑老三帶着幾分憤怒。
兩人先前的談話,給人一種兩人之間關系極爲密切的感覺。可是這次的出現,卻是讓人感覺針鋒相對,仿佛兩人之間有着生死大仇一般。
簡直就是天生的演技派啊!
黑老二在黑老三說完話後,直接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都是沒能做出反駁之語。
“放心吧,任他跑,他能朝哪裏跑?者一路上,我們的靈魂力盡數散張展開來,如果真是朝着我們這個方向逃跑,無論他是在玉玲城,還是已經逃了出來,都居然逃脫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這份功勞,一定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黑老二沉着聲音,發出一聲略帶着陰氣的笑聲,聽的人頭皮都是發麻。
“哼,既然你都知道,那又何必在路上浪費這麽多的時間,還非要來什麽引蛇出洞。每個一段距離,就要施展一次這樣的伎倆,簡直就是在浪費我的生命!”黑老三仍舊是氣惱。說話間,直接轉身,朝着玉玲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望着黑老三飛走的背影,黑老二目光在深想來回掃看了一眼,當看見牧戈所在的那處平地時,黑老二的黑袍直接朝着地面之上飄飛而去。
“朝着我們來了!”精神之海中,蜂王身處在牧戈身前,聲音都是壓得極低。
牧戈聞言,眼神狠狠的一縮。
“是發現我們了嗎?”牧戈看着蜂王,渾身都是一緊。
“應該不是,否則他就直接出手了。”蜂王沉思了些許,最後搖了搖頭。
牧戈咬閉着牙關,如果有可能,真的想現在就跳出去,将那個黑老二活活暴打一頓。
沒事你就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沒事幹嘛要有這麽大的疑心!是被人戴綠帽子帶多了嗎?所以才對這整個世界報滿了懷疑的心态?
有病吧這家夥!還是腦子不好,進水抽風了!
外界,黑老二不斷的朝着地面逼近,像是在觀察着什麽。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來動手将你逼出來!”忽而,黑老二發出一聲低喝,聲音中充斥着自信,像是尋找到了什麽痕迹。
精神之海中,牧戈雖然看不見黑老二的動作,可是這話語,卻是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眼睛再次向内眯動了一下,近乎閉合在了一起,牧戈整個人的身軀都是悄然的繃緊,将自己調整到備戰的狀态,以防應對什麽突發情況。
“動手嗎?現在動手,拼上一次,讓剩餘的幾百萬蜂群阻攔他,可以爲我們争得一小會的逃跑時間。”蜂王語氣帶着急迫,像是下一刻,便會破土而出,直接拼命。
牧戈陷入了沉默,與此同時,都能聽見有着東西在天空中一動所帶起的破風聲音。
“等!”看着蜂王,牧戈咬着牙,一個字近乎是從牙齒縫中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般。
蜂王有些愕然。這家夥,心到底有多麽的大!敵人都已經近在眼前了,竟然還能做出這麽的決定!就不怕人家直接出手嗎!
到時候,自己一方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态,想逃都是來不及了。
蜂王卻是不知,此時的牧戈,心中也已經是火燒眉頭。急的上火。
可是他在賭,賭此時的黑老二,依舊是在詐自己出去。一如剛剛使用的伎倆一般。如果真的察覺到了自己,他大可以直接動手,牧戈相信,這死靈面館的人根本不會有這麽的好心,會給自己選擇的權利。
在他們眼中,他們便是一切,什麽事情隻能由他們來做決定。
否則,當初也不會直接将自己交給國室,而不是以商量的口吻,來詢問國室願不願意接這個活。而且,牧戈自信,自己所做的僞裝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用那些泥土進行覆蓋的時候,牧戈特意以十二分的小心,将那些塵土覆蓋在做上面,吧新土盡數掩埋在下面。而且最後動用異能之力,将自己身上的泥土給封閉的與四周的土地銜接的沒有任何間隙。
當然,事情沒有絕對。如果那個黑老二真的動手,牧戈也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到時候,也隻能拼上一拼了!
沒到絕路,牧戈不想暴露自己。燃燒兩氣一力,雖然牧戈有把握不讓這兩個老黑追上自己,可是幾個時辰的路程,如果全程保持的話,負擔絕對是恐怖的!
到時候,牧戈沒有絲毫的把握,這種創傷自己體内的金色異能之氣可不可以将其完全的修複。
畢竟,再逆天的東西都有一個極限。超過了這個極限,将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金色異能之氣的極限自愈範圍,雖然牧戈很想知道在哪裏,但是拼着自己受重傷的代價來嘗試,而且是基友可能死亡的代價,那就沒的說了,肯定不會選擇的。
夜空中,黑老二的身體離地面已經不足數百米,也就在離地數百米之時,黑老二的身體陡然停了下來。
就那麽靜靜的杵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宛如一個幽靈一樣。
“黑老二,你再不走的話,就真的回去吧。我沒有時間再陪你浪費了。到時候,捉到牧戈,我會自己回去和館主邀功。那件東西,你就别想了。”
遠處,傳來黑老三的叫喝。
黑老二聞言,身體陡然一顫。
低頭看着身下的地面,黑老二帶這些不甘。
“如果不是這暗國下面有着重要東西,我這一路早就将其毀滅的幹淨了!”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黑老二猛然起身,直接升空,朝着遠處的黑老三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