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此,死靈面館定然會察覺到國室的不對。如此一來,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算白費了?而且,一旦讓死靈面館心生不滿,那麽暗國的命運幾乎已經可以确定了。
必死無疑!
“哼!不滿!你以爲,我們這麽拼死的讨好他們有用嗎?即便我們再怎麽做,也不可能得到死靈面館那群家夥的半點憐憫!反倒是出賣了自己的尊嚴,然後讨打而已!他們會更加的看不起我們!既然不把我們暗國的人當人看,那我們又爲什麽還這麽忠心耿耿的替他們做事!當初将那小子送給我們的是他死靈面館,二十年不聞不問,爲了他異人,我國室可以說天天都是提心吊膽,他們倒好,現在過河拆橋,要将我們趕盡殺絕!真當我們沒有半點的脾氣嗎!”
幹瘦老者一對全白的八字眉向内勾緊,眼中射放着暴怒,手掌在身側檀木桌上狠狠的拍動,頓時間,整張桌子都是化爲了粉塵,連同桌下的地面,都是開裂,如同蜘蛛網一般。
金絲眼鏡男被幹瘦老者的訓斥聲吓得一顫。
整個國室,兩個人身處A級巅峰,一個是秃頭老者,另外一個便是國主!
此時站在幹瘦老者身前,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那幹瘦老者暴怒時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逼迫的金絲眼鏡男呼吸都是一緊,感覺即将窒息一般。
不過相差兩個小等級而已,而且,尚未踏入王級,變更散發出這樣的威勢嗎!
金絲眼鏡男低着頭,目光露出震顫,同時帶這些興奮。
這種力量,才是他渴望的!不,不對!不僅僅與此,他要的,是更強!
國室,呵呵,一個最強也不過是A級巅峰異人坐鎮的組織而已,也想讓自己臣服在這一輩子,爲你們征伐一生嗎?
站在幹瘦老者身前,金絲眼鏡男心思急轉,内心之中發出幾聲冷笑。
“是,國主,我這就下去将消息告訴死靈面館的幾位大人。”面色依舊顯得恭敬無比,沒有露出丁點的異常,金絲眼鏡男話落,便直直起身,轉頭朝着身後的卧室外走去。
可就在剛踏出兩步之時,金絲眼鏡男全身猛地一緊,背後隻覺一涼。
喉嚨一甜,金絲眼鏡男雙眼瞳孔瞬間放大。顫抖着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胸口,在他心髒處,一把金色的長槍染着鮮紅的血水,從他的胸膛處一穿而過。
涼意,順着胸口一點點蔓延到全身,頓時間,金絲眼鏡男隻覺得一股疲憊感從心底傳遍全身。
一口血水,順着嘴角一點點的滴落而下,金絲眼鏡男腳步踉跄的轉過身,眼中帶着極度的不甘。
“爲......爲什麽,爲什麽殺我,我.......噗嗤!”一句話尚未說出,一口血水再次從金絲眼鏡男的嘴中噴吐而出,不要命的飛濺出去,将身前的一大片地面都是盡數染成血紅之色。
他想不通,自己即便心中有着叛逃暗國的想法,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僞裝的極爲的好,事事都是遵照國主的命令,沒有半分的違背。
可是爲何,國主竟會對他下了死手?一直以來,自己不是國室的希望,國主最爲在意的人嗎?
“幻千,我都說了,這個暗國,沒有一個對死靈面館是真心的,你怎麽就不相信呢?還非要親自嘗試一次。”就在金絲眼鏡男感覺自己眼皮越加沉重的時候,在他身前,那幹瘦老者剛剛所坐的位置上,出現的并非是幹瘦老者,而是一個隻有二十多歲少年的模樣。
身着藍色衣服,嘴角帶着極爲邪魅的笑弧,隻是此刻,卻是目帶惋惜的不斷的搖着頭。
而在他身後,一個臉色俊冷,像是一座千年不化冰山的少年毫無蹤迹的出現,看着金絲眼鏡男,眼神極爲的冷漠,就像是看着一隻蝼蟻般。
“館主說,這次來,可以看看暗國有沒有什麽比較好的苗子,能夠帶回組織裏面進行培養。可是這些天,我發現這個所謂的國室幾乎都是一群老頭子,其餘的人,都二三十歲,卻是沒有一個人進化到A級,唯一能夠看得過去的,也就這個家夥了。本想試一試他。可沒想到......”那個身着藍色衣服的少年看着腳步一軟,栽倒在地上的金絲眼鏡眼,略帶着寫歎息的搖了搖頭。
什......什麽!國主,竟然是别人假裝的!
館主?難道說,這兩個人,竟然是死靈面館的人嗎?
兩人的對話在金絲眼鏡男的腦海中回旋,讓他充斥着不甘。
自己......竟然離加入死靈面館隻有一步之遙!剛剛自己爲何要僞裝,爲什麽不将自己一來的背叛之心表現出來......
臨死之前,金絲眼鏡男腦海中隻有這一個想法在回轉。
可是再多的不甘,也隻能堆積在他心中。随着最後一絲的意識消散,金絲眼鏡男的南遷逐漸變得灰暗,再無一丁點的光芒。雙眼顫動了兩下,狠狠的閉在一起,在金絲眼鏡男的眼角,一滴後悔的眼淚順着眼角流動而下。
“走吧,那個老家夥死了。還要麻煩你幻化成他的模樣,對整個暗國發出命令,對玉玲城發起圍殺!”那個面色俊冷的少年背負這一把闊刀,看着幻千,面無表情的說道。
幻千聞言,無語的聳了聳肩頭。
“冷雨,記得沒錯的話,你老爹就在這個國家吧?不去見見?”看着面色俊冷的少年,幻千嘴角掀起幾分玩味之色。
“見過了,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了。不過,告訴其他人,這一次覆滅暗國,其他人我不管,他不能有事。”看着幻千,冷雨眼眸一閃,随即卻是再無浮動。
“知道知道,怎麽說,那人也是你的老爹。不過,既然你說所有事情都完結了,那麽你欠你老爹的那個承諾也給完成了?是什麽?是放過暗國,還是放過他一命?”
幻千嘿嘿一笑,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