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我,就憑你們兩個王級巅峰的狗奴才還不夠資格。别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又憑什麽告訴你們?憑你們這種将自己當成大爺的态度?對不起,狗在怎麽叫,也隻是一條狗而已。”幽王冷聲一笑,聳了聳肩。
如此犀利的話語,讓紅暴和惡鬼兩人人的臉色頓時一沉,額頭上青筋狠狠的跳動着。
再近一步,他們便能進化到皇級。皇級的異人,别說在死靈界,即便是在三大主界,也算是稍有名氣的人了。而在死靈界,說是可以稱霸一方都不爲過。
可如今,他們竟是被人當面罵成了狗奴才,絲毫沒有半點的遮掩。
“你找死!”惡鬼眼中透着陰毒,死死壓着牙關,聲音因爲極度的憤怒而顯得有些嘶啞低沉,像是一頭即将暴走的野獸。
那張開的五指在半空中狠狠的一握,窗外,數百米高的大樓直接村村崩塌,與虛空中化爲粉末。連同身處樓中的無數性命,都是随同死去。
血與骨,夾雜着無盡的灰塵從虛空中飄落,給這個世界增添幾分沉郁的灰暗之色。
看,人的命有時候就是這麽的賤。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爲了未來的生活而奔波,下一秒,便是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失,一切成空。
沒有絲毫的憐憫和遲疑,在惡鬼眼中,仿佛那身處樓中的并非是數以千計的人,而是一隻隻低卑的蝼蟻,即便殺死,眼神都是眨都不眨。
“有種你就殺了我。看看回去後,你們的館主會不會将你大卸八塊,誅殺九族,送到幽冥界爲我陪葬。而且,要殺我,你有這個本事嗎?三天前,一個皇級出手,我現在還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了這裏。”望着惡鬼,幽王扯動着嘴角,眼中也是升起幾分鋒銳之芒,死死盯着惡鬼和紅暴兩人,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對于那些剛剛随着樓房一起死去的異人,在幽王眼中,看不見任何的情緒浮動。仿若剛剛的一切,都是未曾發生一般。
惡鬼冷漠,幽王表現的比他更爲的冷漠。冷到骨子裏,讓人心寒。
“你......”惡鬼面部都是氣的一陣扭曲,一直手掌化爲爪狀,眼中泛着血紅,似乎下一刻便會超幽王襲殺而去。
紅暴站在一側,從始至終都是未曾說過一句話,隻是眼眸冷寒的盯着正襟危坐,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的幽王,像是在沉思的着什麽。
見到惡鬼的動作,紅暴猛然伸手,将他的手掌按住。
“幽王,九幽皇子,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小子是我們館主親自要的人。而且館主對那罪子的注重,即便我不說,皇子大人也應該明白吧。我們帶不回去,必然不會好過。可是,即便最後不會波及到您身上,可是對于整個暗國,你生存十數年的這個國家,館主大人可是不會心存任何的手軟的。你就真的忍心眼睜睜的看着着一個完好的國家,數十億的性命因爲那個罪子而徹底滅亡嗎?”
紅暴眼底劃過一絲陰冷,迅速的将其掩飾下去後,反而換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惡鬼聽着紅暴的話,看着他的轉變,臉色轉變了幾下後,重重的冷哼一聲,将頭偏轉過去,手掌揮動,将身後的一面牆壁徹底拍成石渣。
俯身看着身下亂成一團的界面,惡鬼眯着眼睛,左手伸出,兩根手指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左眼之中,而後想外一扣,将眼珠子從眼眶中直接扣了出來。
詭異的是,那眼珠極爲的圓滑,而且被摳出來後,沒有帶出一滴的血水和一丁點的血絲,仿佛那隻漆黑的眼珠子,就是一個模型一般,鑲刻在眼眶中的。
“皇子大人,您說我這一顆眼珠子丢下去,你這金河城能支撐多久?”惡鬼站在房間邊緣,左手兩指把玩着自己的眼珠,陰測測的一笑。
幽王眼睛一眯,心中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
對于惡鬼的名聲,幽王還是挺過的。他渾身上下,最恐怖的不是一身至毒的異能之氣,而是那一對眼珠。早在剛進化到王級是,他自己便将兩顆眼珠給挖了出來,近乎瘋魔一般,花費巨資,将其制成了兩顆空間魂珠。
在裏面,飼養着無數的蟲獸,無窮無盡,隻要一隻,便能屠殺一城。
如果将一顆眼珠中的毒獸全部釋放出來,整個金河城,怕是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支撐不到,所有人都會化爲這些毒獸的腹食,在受盡折磨後,一點點的喪失掉生命。
“你想試試的話,大可以動手。不過事先我可提醒你一句,黑魚銀行,在金河城可是設立了分行的。你們組織要想嘗試一下再被襲殺老窩的感覺,你開心就好。”
幽王聳了聳肩,雙手交叉放在頭後,倒仰着身子。
房間邊緣,惡鬼聞言心頭狠狠的一跳,那捏着自己眼珠的手指猛地一顫,将手中的眼珠死死的夾緊,生怕掉落下去一般。
“混賬,黑魚銀行怎麽可能會在這種地方設立分行?下等國家,他們最多也隻會設立一處而已,我隻知道,唯一的一處分行,是在你們國室的國都之中。”
惡鬼轉頭,那少去一眼的眼眶看起來顯得極爲詭異恐怖。再加上本就幹癟的臉龐,說是惡鬼,倒是真的人如其名。簡直就是現實世界的一隻鬼物。
這麽喜歡玩毒,怎麽沒把自己玩死!
幽王翻了翻白眼,是在不忍将目光放在惡鬼身上,略作惡心的搖頭将目光轉向紅暴,見到紅暴眼中的一抹遲疑,幽王翹了翹唇角道:“當然是因爲我了。這麽說吧,從來這的一開始,我便在防範你們死靈面館了。就知道你們組織的人動不動喜歡屠城,這樣的惡趣号,在别人那裏你們大可以盡情的使用,可在我這裏......”幽王搖了搖頭道:“還是收回去吧。狗奴才就是狗奴才,會玩的也隻有這一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