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自己精血的治愈,牧戈能夠覺察到,黃父黃母體内的生命之氣已經平定,無論是身上還是身外的創傷,都已經完完全全的修複,那原本占滿半邊的白發,都是化爲了滿頭幽黑的黑發,充滿着濃郁的生命之氣。
甚至于,此刻他們的生命力,比之以前更加的強盛了一些,若是以前隻能活到八十歲,如今最起碼能夠活到百歲。隻是幾滴精血,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的壽命增長二十年!
這一切,牧戈自己也清楚,并非是他自身精血的效用,而是全部都來自于那些體内被解封之後的金色異能之氣。他自己的身體經過那金色異能之氣的洗滌,已然更加的健碩,就算不動用金色異能之氣,一個普通人站在他身邊,都能受到一些極爲細微的滋養。
“到底是因爲什麽,爲什麽還不蘇醒?”傷勢全好,按理來說,黃父黃母早就該醒了過來。可是現在,卻全然沒有一點清醒的預兆。
房屋之外,秃頭老者和幽王站在房門的邊緣,盯着牧戈的背影和躺在床上的黃父黃母,相對一眼,眼中同樣有些不解。
“小子,我們國室之中有一個專門研究治愈之道的異人,擅長治療,實在不行,我現在發個消息,讓國室通知他,明天過來一趟,幫你看看這對老人到底傷在何處,爲什麽長睡不醒。”秃頭老者摸着自己光亮的腦袋,整個人在沒有了半點的重傷之色,臉上也是充滿着紅潤。
那個異人,在國室之中地位也是極高的。普通人生病,有着人類的醫生爲其開藥治病,可是對于異人而言,普通人所吞食的那些藥物,對他們的身體沒有半點的作用。
異人,在覺醒異能的時候,身體構造便已經相當于被異能之氣給改變,換而言之,也等于脫離了人類的這個範疇。隻不過,他們的身體終究還是人類的身體,所以,一直也都是以人自稱。
所以,異人的傷病,自然也要有那些異人中懂得醫療之道的人來看。治療異人傷病的東西,已經不再是普通人可以得到的了。
就像是那石岩峰的毒素,送到人類的醫院,怕是也隻有截肢一個方法,但是即便截肢,也無法改變傷勢。而那些異人醫師,研究的便是這樣的齊毒可解毒之法。
在秃頭老者眼中,黃琦的父母雖然都是普通人,可是這麽長的時間,都是和一群異人相處在一起。如今遲遲不能醒來,怕是也必然與異人有關。
而對于那個國室之中的異人醫師,别人請他或許太難,可是作爲國室的将令,秃頭老者親自出面,還是極爲的輕松的。
如今的牧戈,已經有足夠的價值讓秃頭老者舍棄一個情面了。
無論是他自身的實力,還是體内恐怖的療傷精血,都足以讓整個國室當做寶貝一般恭敬對待。
床邊,牧戈聽着秃頭老者的話,緩緩的轉過身,目光之中遲疑了幾秒,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的血液可以救人,可是也僅僅于此,牧戈自己可是完全不懂的怎麽看病的。事關黃琦父母的安危,牧戈不敢大意。
秃頭老者見此,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手機,轉身便是走開了。
幽王見到秃頭老者離開,而後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牧戈打量了兩下。
“牧戈,那群石岩蜂,現在已經在你的掌控中了吧。”望着牧戈走到身邊,将門給關上,幽王湊到牧戈的耳邊,輕笑問道。
雖說是在詢問,可是話語之中,卻是充滿着堅定。
說話間,不等牧戈回答,幽王便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伸手在自己的口袋中翻動了一下,然後拿出一枚古銅色的戒指。
說是戒指,不如說是一枚鐵環,隻不過,在那鐵環之上,有着兩道劃痕,在上面劃出一個十字架的圖案,看起來極爲的随意,但是卻清楚無比。
可以看出,這十字架并非是先天在鐵環打磨出來的時候便印刻上去的,而是純屬被人力磨出來的。
看着手中的鐵環,幽王遲疑了一下,然後搖着頭淡淡一笑,将其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之上。
“有靈魂的氣息。”就在幽王戴上那鐵環的瞬間,已經走到客廳沙發處的牧戈忽而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将目光放在了幽王手指上的那枚鐵環上。
幽王稍低着頭,聽到牧戈的問話聲,嘴角處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做個交換怎麽樣?你告訴我那群石岩蜂是不是被你掌控了。我告訴你這個鐵環之中的靈魂是誰。”
身爲幽冥界的人,對于靈魂有着異于常人的感觸,而在牧戈的身上,幽王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強烈的靈魂氣息,不屬于他,卻是極爲的強橫,而且雜亂不堪。
從見面的第一天開始,幽王心底下便對牧戈産生了極爲強烈的好奇。知道見到暗界之門的那一刻,幽王才有些确定,牧戈,可以強行見到别人的靈魂!即便不已靈魂之力,也可以用肉體之身,動用異能将靈魂體給抹殺掉。
幽冥界三大主宰,死神的力量。
對于牧戈體内的黑暗之氣,幽王雖然早有猜測,可是卻一直不敢肯定。
因爲死神,消失了很久,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而牧戈,即便身爲龍魂界的人,也不可能得到屬于死神的力量。不同主界的人,異能之氣更是有着極強的沖突。龍魂界的異能之氣如果說偏于光明,那麽幽冥界的異能之氣便是偏于黑暗。
黑暗與光明,怎麽可能并存?
可是在牧戈的身上,幽王卻是清楚的看見了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隻是依照幽王對牧戈的觀測,恐怕這件事即便問他,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身爲罪子,牧戈性命都在别人的掌控中,這樣關乎三大主界的隐秘之事,他又怎麽可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