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秃頭老者,因爲身體的傷勢,并沒有在動用異能。
半日之中,三人幾次被石岩蜂追殺到。甚至有一次,秃頭老者更是深陷其中,那被他抓在手中的鬼影組織成員,一條大腿因爲被拍暈,無法照顧到,隻在刹那間便被一群石岩蜂蜂擁而上,啃噬的幹淨。
而秃頭老者的一處肩膀,亦是被撕咬了一大塊,血淋淋的,若不是牧戈急中生巧,将冰焰取出來一試,怕是秃頭老者和那個鬼影組織的異人早已成爲了那些石岩蜂嘴巴之下的食物。
即便是石岩蜂,也有着自己的靈魂,而隻要有靈魂,斷然就不可能抵禦的住靈魂之火的灼燒。
爲了救秃頭老者,牧戈将一塊冰焰直接扔進了那石岩蜂的蜂群之中。結果不僅顯著,更是讓牧戈和幽王有些不可置信。
隻是一塊冰焰而言,丢入蜂群的瞬間,方圓數百米都是化爲了真空地帶,數以十萬計的石岩蜂都是慘死在那塊冰焰之下,連反應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些石岩蜂倒也有着幾分智慧,隻是在頃刻間就反應了過來,圍攏在那片區域的石岩蜂都是飛速的散開,将那些沾染靈魂之火的石岩蜂給隔離開來。
就如同森林大火一般。一點火苗落入其中,變能造成極大的火勢,因爲那些樹木是一棵連着一棵的,極爲的密集,如果不将燃燒的區域隔離開來的話,整片森林都有可能喪失在大火之中。
而石岩蜂群的做法,顯然就是讓那靈魂之火無法借助它們的密集傳播開來。
以損失十幾萬的同類保留下上千萬的族群,不得不說,這群小蜜蜂的智慧,比人類都是不逞多讓。
“異獸的智慧不容小看的,有的異獸,随着進化,智慧會越加的恐怖,後天的智慧加上先天在從中中生活懂得的法則,相比起來,人類的智慧在他們面前都顯得過于兒戲。”
秃頭老者坐在半空中,苦苦一笑。
看着肩上那已經恢複如初的傷口,秃頭老者深深呼出一口氣。
要不是牧戈擠出數滴自己的血液送與秃頭老者,恐怕僅僅是他肩上的流血之中,便足以讓他死去。
石岩蜂噬咬所造成的傷口并非像其他異獸那般純粹就是被撕咬的,而是在他們撕咬的時候,最終亦會分泌出一種類同岩石一般的物質,沾到到傷口之上,便會讓傷口無法愈合,喪失到恢複的能力。即便是A級異人,依靠自身都是無法解決,哪怕是将那些血肉切掉,都是沒有絲毫的用處,除非在受傷的刹那間便将受傷的那整段肢體給截掉,以防毒素擴散。
可是人一旦身處在石岩蜂群中,那裏還有可能或者的希望?更何況自裁肢體。
所以,秃頭老者能活下來,也幸虧有着牧戈,甚至還有感謝厲天臨死之前所釋放出來的幽寒虎影,否則,沒有冰焰,牧戈也不可能獨自一人沖進蜂群之中,将秃頭老者給救下來。
“無論怎麽說,老頭子我又欠了你一條命。”身處水下,秃頭老者看着牧戈,發出一聲苦笑。
自己欠牧戈,好像有些太多了點。
在海魂城便已經欠了牧戈一條命,随後因爲厲天的事情又欠了牧戈一條命,現如今,若不是牧戈用冰焰相救,甚至取出自己的血液幫助秃頭老者療養傷口,恐怕他依舊會死去。
而在牧戈那幾滴泛着金色光芒的血液下,秃頭老者清楚的感覺到,自身不禁因爲石岩蜂啃咬的傷口好了,更甚之,連原來繞少靈魂所帶來的傷害都是完全愈合。
甚至于,比之從前更爲的凝固了幾分!
牧戈的身體。早已就被龍魂之氣洗刷,再加上具有強大生機之力的金色異能之氣,治療秃頭老者的傷勢,可謂是極爲的容易。
但對于秃頭老者來說,概念卻是不一樣。
靈魂之上愈合,同時也代表着他壽命亦是增加了不少!如此一來,雖然如今的等級跌落帶了A級下等,可是未嘗沒有再次崛起,沖擊王級的機會!
破而後立,有時候比一飛沖天更爲的迅猛!
而且更爲的穩重!
從A激下等進化到A級巅峰,這段路秃頭老者早已就走過了一遍,現如今,最多就是将走過的路重頭在來一遍。有着國室的資源,靈魂無礙,想要重回A級巅峰,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
而且,根本就要不了多長時間!
一念至此,秃頭老者眼中頓時劃閃過精芒,渾身上下,充斥着豪情壯志。
幽王坐在一旁,瞥着秃頭老者忽而搖了搖頭,翻了翻白眼,指了指頭上,苦笑道:“老頭子,别做你的春秋大夢了,現在我們上面可是有着上千萬的石岩蜂,現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條,難不成你指望在這水下面一直進化到王級在出去?”
幽王深深歎了一口氣,看着秃頭老者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揶揄之色。
秃頭老者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僵,狠狠的抽搐了兩下嘴角。一提到石岩蜂,他的肩膀便是隐隐作痛。
而此時,那個被囚禁而來的鬼影組織成員則是一臉愁容的盯着自己消失全無的左腿,然後目帶期頤的盯看着牧戈。
他的面具早已在奔逃的時候被摘了下來,一切隻爲了減輕負擔,有可能的話,秃頭老者都恨不得将他的全身衣服都給扒個幹淨,畢竟衣服也是重量。
露出的臉不算英俊,但也算得上清秀,眉目分淩,尤其是一對眉毛,形同連兩把劍身,帶着濃郁的鋒銳之氣。隻不過,此刻宿豫的臉上卻是布滿着痛苦之色。
“那個,大人,可不可以也給我幾滴血液,我的腿......”宿豫看着牧戈,遲疑了老半天,終于是鼓起了勇氣,略帶乞求的盯着牧戈說道。
牧戈聞聲轉頭看着宿豫,眉角一掀,帶着幾分玩味之色,随後猛然冷了下去。
“你當我的血是街上的蘿蔔白菜嗎?你要,就給你?”說罷,牧戈直接一記手刀,再次砍在了宿豫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