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指出那面岩面有着異常,怕是如今幾人也不會起了争端。
“罷了,誰讓平日中就屬我和那家夥的關系最好。”白鬼暗暗搖了搖頭,随後直接追向紅鬼。
孰不知,在那紅鬼認爲具有寶物的山岩之内,其中唯獨隻有幾道人影罷了。
山洞内,秃頭老者一手撐着身側牆面,咬着牙,極爲艱難的從地上一點點的站了起來,此刻,在他身上,已經看不見絲毫的傷口,在哪王氣結晶的作用下,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是更爲嚴重的内傷,卻是無法這麽快的治好。
而秃頭老者如今的等級,赫然一落千丈,跌落到了A級下等,甚至比幽王都是不堪,像是随時可能再次跌落,重回B級一樣。
幽王見到秃頭老者起身,頓時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攙扶着秃頭老者的手臂,将其穩穩扶住。
感受着秃頭老者身上的氣息,幽王眼中劃過一抹自責之色。
若不是因爲他,秃頭老者也不會落下如此重的傷勢。
那厲天原先猜想的沒錯,幽王将虛靈釋放出去後,凝結兩道骨矛後,雖然有着一些或大或小的傷勢,但卻不足以令他昏迷。兩道靈魂攻擊而已,對于他而言,還是不算太難的。
而昏迷,隻不過是幽王心中陡然間想到的一種策略,甚至說是以命賭命的想法,先佯裝不堪,昏倒在地,幽王有着足夠的信心,秃頭老者能夠阻擋下那些A級異人。
他所要做的,就是欲要引動厲天攻向他,然後尋找時機一躍而起,趁其不備偷襲一次。并非隻是單純的偷襲,而是對幽王手中,有着一樣特殊之物,能夠磨滅掉一道靈魂。
無論那靈魂是強是弱,隻要被擊中,都必死無疑!
那暈倒前的傷勢,是幽王故意顯露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防止厲天起疑心。
隻是不曾想到,自己所想的一切還未發生,秃頭老者便是率先直接燃燒了兩氣一力,當時幽王心裏也是驚怒,欲要起身将秃頭老者制止住,但是厲天不除,他們最後還是必死無疑,所以幽王還是選擇了忍耐。
隻是後來沒想到,還未等他出手,那厲天便是駐足在了原地。而當秃頭老者喪失全部力量從高空中墜落的時候,幽王如何也不可能坐的住了,當即起身将他接住,想都沒想便轉身朝着山林中跑來。
直到用靈魂力感受到這半山腰的山洞中有着兩股微弱的氣息後,幽王才暗暗松了口氣,将秃頭老者帶到了這裏來。
在進閃動的刹那,當看見山洞内的兩具身體時,幽王大緻也能猜的到,是牧戈先前在海魂城中救的兩人,若不是如此,在進入山洞的刹那,幽王絕對會将他們給扔下去。
兩個普通人,并非如異人,有着能力可以自閉氣息,避免受到别的異人發覺。
有時候爲了自身的安危,那些所謂的殘忍之事也不過隻是順手而爲之罷了。
可即便如此,等到進了山洞後,秃頭老者還未來得及療傷,等級便因爲傷勢的原因一落千丈,從即将跨入王級,直接跌落到了A級中等。
到現如今,更是隻有A級下等。
這一切,放在幽王眼中,雖然都是厲天所迫,可是幽王卻感覺自己也是秃頭老者等級跌落的推波助瀾之人。若是他能早一些出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
秃頭老者望着幽王眼中閃過的黯然之色,似乎明白幽王在想一些什麽,頓時艱難的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而後身後拍了拍幽王的肩,搖頭道:“沒事的,老頭子活了這麽久,也活夠了。更何況,如今厲天已經死了,那個孽障是我親手造的孽,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如今他被殺了,也了卻了我心中的一個結,即便是死,我也瞑目了,隻是,唯一讓我心痛的,就是不知道當初我組建的那個組織成員現如今都在哪裏。他們當初被那個孽障帶走的時候,還都是一個個的孩子啊!”
秃頭老者說話間,重重咳嗽了兩聲,然後還沒等幽王開口安慰,便是率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将頭轉向了一旁的牧戈,看着他朝黃琦父母走去,眼中頓時浮現幾分異樣的神芒。
“這樣的生命之力,恐怕這小子的身世定然不會太簡單。僅憑這樣的血脈,即便不走上異人的這條進化之路,也足以能夠活上兩三百年的時間!而如今,随着他等級的提升,無論是體内的血氣之力還是靈魂力,都要強過同級的異人太多太多!”秃頭老者深呼一口氣,目光忍不住在牧戈的背後來回打量起來。
他想不通,即便是在三大主界,這樣人物的長輩定然不是什麽平凡之人,究竟是如何,才會落得一個罪子的下場?
轉過身看着一旁的幽王,秃頭老者扯了下嘴角道:“小子,說實話,你再不回去,估計你們家裏的人都要親自動身,來着三千小界尋你了。”
幽王聞言臉色瞬時一變,發出幾分幹笑,随即目光一斜,盯着牧戈那被紫劍劃開,散發着金色之芒的手掌道:“這家夥不會是準備用他的血液來爲那兩個人治傷吧!這樣能行嗎?”
秃頭老者自然明白,此時的幽王純屬就是在岔開話題。所以,當即也沒有繼續說幽王的事情,而是一同盯着牧戈的身體,抿了抿嘴,皺了下眉頭搖頭道:“正常人的血液,怕是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可是這小子的血液充斥着極爲強大的生命氣,而且,相比起王氣結晶,這家夥血液中的生命之氣更爲的平和,普通人喝下去,即便起不到什麽效果,也定然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如果每一個人的血液都可以用來救命療傷,那麽恐怕這個世界早就是嗜毛飲血了。比之現在還要更加混亂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