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下,地面像是受到隕石砸擊一般,狠狠的顫栗了兩下,淪陷下去一個深深的凹洞。
“聽沒聽到有什麽關系嗎?人我已經殺了。”挺起身,看着幽王,牧戈眼神一點點的恢複平靜。
陸波已經死于他的手中,即便幽王現在不出現,恐怕得知此事之後,依舊會傾盡整個幽幻門的勢力來尋找他。損失了一名B級異人,即便對于幽幻門這樣的異人組織而言,也是一種傷筋動骨之痛。
所以,牧戈看着幽王,心底反而沒有了懼意。
A級異人又如何?即便能殺得了自己,他也會讓幽王付出慘重的代價!
牧戈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冷靜的人。最多不過一死而已,死之前,那就讓自己徹底瘋狂一次又如何!
瞪視着幽王,感受着纏繞在自己身側的恐怖威壓,牧戈渾身一股股黑氣不斷的溢散而出。
幽王盯着牧戈身體上的那些黑暗之氣,眸中隐隐閃動了一下,所有嘴角一咧。
“到了現在,還想反抗嗎?真是不知死活!”話落,幽王再次向前一踏,一股如同洪水般的威壓之氣再次朝着牧戈逼迫而去,瞬間将牧戈身體上那些剛剛冒出的黑暗之氣盡數壓迫回牧戈的體内,再無半點的遺漏!
而下一刻,幽王身體一側,直接橫移而出,閃躍到牧戈身前,一直青嫩的手掌直接按住牧戈那斷裂的手臂之處,狠狠的向内一捏。
本是剛凝固的血口,在這一按之下再次崩開,血噴如柱。
那是一股深入骨髓的痛苦,宛如萬箭穿心,每一處神經,在這一按之中都是随之顫栗,體内的一條條血管,像是即将爆裂。
牧戈臉色無端一紅,整個臉部青筋暴起,喉嚨一甜,像是有着什麽東西欲要噴吐而出。
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滾動的喉結,卻是在牧戈震痛瞪目之時硬生生的停止了滾動。
痛!撕心裂肺的痛!可牧戈看着身前的幽王,卻是死死的咬閉着牙關,任憑嘴唇不斷的哆嗦,卻是沒有發出丁點的痛嚎之聲。
而不過片刻,整個臉上的青筋連帶着一點點的蟄伏下去。仿若,肩膀上的上再也不能擾亂牧戈的神經絲毫!
一雙眼眸漸漸恢複淩厲之色,望着近在咫尺的幽王,牧戈染着血迹的嘴角一點點的上翹了幾分。
“比這更慘烈的痛我都承受過,想看我不堪的神情嗎?對不起,我做不到。”望着幽王,牧戈臉上一點點的變得陰沉,下一刻,将渾身所有的力量全部積聚在右手之上,強行提起一口氣,揮動紫劍,橫身朝其劈砍而去。
紫芒閃動,帶着一股淩厲的殺氣,彷如血海一般。
隻一瞬間,變從幽王的身體斬過!
時間,刹那間陷入了靜止。就連四周那些看見幽王出現後,帶着舒緩之色圍攏過來的幽幻門異人都是傻愣住了。
斬中了?竟然斬中了!
幽王,不過剛踏入A級之列,而全身異化後的陸波,雖然真正實力不敵幽王,可是論身體的強悍程度,比起真正的A級異人,卻是不分上下。
可是即便如此,在那紫劍之下,陸波依舊是被一劍刺穿了最爲堅硬的頭顱,毫無反抗之力。
這一刀劈過,幽王還能活命嗎!
一瞬間,所有的幽幻門的異人都是屏氣凝神,感覺呼吸一陣的沉悶。
陸波,不過是幽幻門的一個護衛而已。他死了,雖然對于幽幻門而言算的上是一個極大的損失,可卻還能彌補。但是幽王卻是幽幻門的支撐!
幽幻門,并非風平浪靜。周圍不知有多少異人在盯着金河城這座肥碩之地。這麽多年,金河城安甯,不說那些衆多的普通人,即便是幽幻門幾大護衛以及上百個成員,對于其他異人組織而言都是一頓豐盛的餐宴。
這麽多年來這些成員自知,他們能夠過得這麽安穩,全靠幽王在震懾周圍的異人組織,使得他們不敢妄動,可若是幽王出了什麽事情,恐怕要不了半天,整個金河城便會化成一座死城!
牧戈亦是陷入了呆滞,他沒想到這一擊真的能夠擊殺中幽王。隻是想以及震退幽王,然後趁機恢複一些體力而已。
想要重創幽王,牧戈不得不先恢複一些,否則憑借他現在的身體,絕對無法承受一戰。
可是,面對自己的一擊,幽王并未閃躲,而是穩如泰山。
并非是幻體,牧戈清楚的覺察到,紫劍從血肉中橫掃而過的那種生澀感。雖然很小,但是這樣的感覺牧戈卻很熟悉,在不久前親手斬殺黑蛟的時候亦是有過。
“嗯?這把劍,很不錯。”就在牧戈和那些幽幻門的成員将目光聚集到幽王身上之時,幽王卻是對着牧戈淡淡一笑。
說話之間,他卻是極爲詭異的松開了握着牧戈的那條手掌,而後朝後退了一步。
所有人一刹那都是徹底呆滞住了。
“沒......沒事!”
“太可怕了,竟然連滴血都沒流出來!幽王.......幽王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身體明明都已經被斬開了啊!”
“難道是假象?”
......
幽王的腰部,此時有着一道極爲明顯的切痕。那是紫劍先前斬過的位置,從腹部之處一斬而過。
可詭異的是,那道缺口,卻是并無一滴的血液噴濺而出!而且,那道裂痕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愈合,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同身外的衣袍,都是恢複的完整!仿佛牧戈的那一擊,從未沾染到他一般!
牧戈看着身前一臉淡笑的牧戈,無聲扯了扯嘴角。
這也太夢幻了一點吧!對于紫劍的鋒銳,牧戈沒有一點的懷疑,連陸波全身異化後的鑽石之身都是一斬斬開,即便幽王是A級異人,被紫劍切割身體,怎麽可能一點的事情也沒有?
“嘿嘿,小子,别白費力氣了。這家夥是不死幽魂身,要不你以爲他的幽王綽号是如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