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記得上一次攻殺榆林城,有一個B級上等異人和路護衛選擇硬碰硬,最後直接被一圈打成了血渣了吧?”
“無所謂了,反正那小子今日怎樣都逃不過一死,或許他就是知道這個結果,所以才選擇和陸護衛以拳對拳,以求死的痛快一些呢。”
病态男人身側,幾個異人笑聲低喃,聲音中充滿着揶揄和嘲笑。
病态男子一手撐着額頭,直接閉上了眼睛,臉上表現出衣服可憐的模樣,似乎不忍看見牧戈被轟成碎渣的模樣。
“怎麽可能!”
一道怒喝猛然将所有人的思緒全部拉回。
病态男人和四周數十名幽幻門的成員猛地真開雙眼,朝着牧戈與陸波交鋒之處看去。
一塊空地上,白光與紅芒擊撞在了一起,整個地面以恐怖的速度開始龜裂。兩個拳頭交撞,傳出一到宛如天雷炸響般的可怖之聲。
根本就不像是兩個拳頭擊撞,而是宛如兩顆導彈相遇了一般!
外洩的異能之氣化爲一股強風,朝着四周吹襲而去,直接将地面上那些斷裂的石塊給吹起,化爲一道道流光,激射向四周。
那圍在兩人之外的幽幻門異人望着那碎石,期限還沒當做一回事,可随着幾個被碎石撞飛的異人發出嗷嚎之後,所有人都是驚亂出手,或躲避碎石的沖擊,或者提前将沖向自己的碎石給拍碎在半空之中,令其不能近身。
一時間,場地大亂,病态男人見此,手掌一動,幾道青色幻影若隐若現,将半空中朝着他沖來的幾顆碎石給甩碎後,直接朝着身後挪步一退。
“所有人退後十米,結五星封陣!”
頓時間,那十幾個異人都是紛紛朝後退去,生怕被殃及。那碎石雖說不足以緻命,可打在身上,還是夠痛的。
一股股光芒從他們的胸口處溢散而出,直接交織在一起,如同先前那五人一般,在天空之上凝聚成一個藍色五星的陣圖,而後将牧戈與陸波所在之地給圍在了其中。
隻是相比之前那個陣圖,此刻的五星封陣,五行陣圖顯得更爲凝練了一些。上一次不過是五人出手聚集的陣圖而已,這一次可是足足翻了一倍多,更甚之,有着病态男人親自主持!
一個B級上等異人的加入,足以讓陣圖的堅固程度攀升幾個檔次!
陣圖之内,牧戈與陸波一撞即退。
牧戈在半空中一個翻身,落地之後在地面之上連蹬了六步,最後一腳直接将地面給踩碎,整個腳掌盡數沒入到了石面之下,才穩定下身體。
而遠處,足足後退近十步的陸波當穩定下身形,看着牧戈的眼神如同看見鬼了一般。
竟然是他輸了!
手臂隐隐有些麻痛!下意識的甩動了兩下兩條手臂,當看見拳面上那水晶一般的拳面上浮現幾道裂痕之時,陸波整個人徹底呆滞住了!
自己一直以來認爲無物可破的堅鑽之拳竟然被硬生生的打裂了!
而出手之人,還是一個比自己地上一個等級的毛頭小子!
這讓陸波心裏難以接受。
“爲什麽!就連幽王,最多也隻能震退我而已,卻無法将我的拳面給打碎,爲什麽你可以!”捏動着拳面,雖然拳面上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可是陸波胸口處卻是怒痛無比!
兩人一擊而退,他退的步數足足比牧戈多出了數步!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還是敗了。
牧戈站在原地,死咬着牙關。
事實上,牧戈自己清楚,他并非陸波以及其他人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完全無礙。
整條手臂徹底陷入了震麻的狀态,甚至于,連伸開緊握的五指都是沒有可能!從退步到此刻,已經過去了數分鍾,中間牧戈嘗試着張開緊握的拳頭,但最終卻是沒有絲毫的效果。
神經在剛剛的一擊之中徹底被傷,短暫性的失去了隻覺能力,導緻手掌根本不聽使喚。
而且,在剛剛退步的時候,牧戈的拳面已然被撞破,骨頭都是露了出來!隻因爲體内的金芒的強悍恢複力,讓牧戈在落地之時,拳面上的擦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牧戈當然不會将這些情況和陸波說。
他已經看出來了,一直以來,陸波驕傲的資本便是他那一雙異化後的鑽石之拳。堪比世界最爲堅硬的武器,如果一直進化下去,恐怕最終真的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抵擋的住他的一拳之威。
而當最爲在意的東西受到挫敗之後,陸波顯然因爲原先的極度自信而變得有些癫狂。
隻需要再來幾次,表面上表現出他的拳頭并非如他所想的一般無敵,自然可以打擊到他的信心,借此讓其露出破綻,而後适時将其擊殺!
擡頭,望着天空上那重新凝聚而成的五星陣圖,牧戈冷冷一笑。
這陣圖,最大的用途也就是防禦了!說是鎮封,也不過是面對強敵時,迫不得已的聯合防禦之法,就像是烏龜殼子一般。
而所謂的五星封陣,自然是他們自欺欺人而已,畢竟表面上總比五星防禦陣好聽些。聯合防禦,從側面來說也就等同于讓他們承認單獨一人打不過對方了。
每一個異人都有一顆孤傲,追求至強的心,讓他們承認不如别人,除非差距過大,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再去管那所謂的五星封陣,牧戈冷眼直視着身前陸波,随後将紫劍随手插在身旁的地面之上,伸出手,在身前對着陸波勾了勾手指,道:“不服?來,繼續,打到你服爲止!”
陸波愣住了,五行陣圖外,病态男子呆滞住了,那十幾個幽幻門的成員,亦是陷入了死寂狀态。
像是所有的思考力出現了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