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漫天土氣之中,一道詭異的白影一閃而過,如同幻影。
“是誰,殺了我的六子!”
一道咆哮在深林中響起,頓時間,白手奔騰,萬鳥飛天,整個山林,呈現驚亂之景。
而靠臨骸骨之林數以十裏之外,一座灰黑色的百米城牆之上,無數身着盔甲的人死死注視着那遠處山林中的異常動靜,盡是臉色緊張。
“怎麽回事?那隻老蛇不是平靜數十年了嗎?今天怎麽又發瘋了?”
一個身披銀色盔甲,像是領頭的男人走到牆頭之上,眺望遠方,一對鋒眉緊擰在一起,而後轉身看着身側的一個人道:“去,回報國君,請示是否做好防衛準備,将那武器動用。”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直接轉身朝着城牆的一邊狂奔而去。
雖然身具現代化的設備,可是如此至關重要之事,他們卻不敢随意用私自的通訊設備撥打國君府的電話進行探讨。
一個骷髅組織,便有着科技高手,可以追蹤衛星,何況這是國家。
暗國,并非平坦,甚至說随時可能遭受覆滅的危險。
四周數以十個國家,暗國最多徘徊于中等,那些稍微強大一些的國家,随時都有可能派出人馬,對暗國進行屠殺。
那銀甲男人死死注視着遠處的骸骨森林,臉上卻是陰沉無比。
“但願不要出事,否則那條老蛇一出來,恐怕整個暗國都有滅頂之災了!”像是祈禱,又像是奢求。
.......
三日後,一座小城之内,牧戈坐在一家小餐館之中。
黃琦消失了,小白被殺,A城已經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當然,在離開之前,牧戈卻是不會忘記小白的之仇。
當日,在牧戈的脅迫之下,冥和俞不得不聯手,共同攻殺MK的基地。
可當他們到了之後,卻發現,最後一座MK基地已經被徹底毀滅,整個地面崩塌的徹底,再也找不到半個人影。并非從外攻破,而是他們自行毀滅。
像是早已接到通知,從A城撤離了一般。
“風向,我遲早會找到你的。”坐在桌前,牧戈端起一杯清茶,看着那緩緩騰空萦繞的熱氣,雙眼一點點變得犀利。
俞将風向吸食小白體内血液的事情告訴牧戈的時候,牧戈不過數分鍾的時間,便從西區騰飛到了南區,直接尋到了亂魔酒吧。
滅殺了數十個異人之後,當拍碎二樓的房門,屋中早已沒了人影。
隻是那桌上,卻是擺放着一杯半剩的咖啡,咖啡一側,放着一張紙條。
來日再見!
四個字,墨迹還未徹底幹透,分明是剛寫不久。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我等着見面的那一日。”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牧戈深呼一口氣,望着四周。
金河城,相比起A城而言,要小上一般左右,被一個名叫幽幻門的異人組織所掌控。
經過三天的打聽,得到的消息讓牧戈有些吃驚。整個幽幻門,不過一百多人。可就是這一百成員之中,幽王等級無限接近A級,而之下,更有九名B級的手下,至于剩餘的那些成員,不到C級上等,幽幻門根本不收!
一個組織十個異人,而且這些隻是放在明面上的實力,誰也不知道幽幻門是否還有更爲隐秘的強大異人。
至此,牧戈才明白,爲何冥曾和他說A城四大組織,即便聯合起來也不一定能攻的過其他城市的組織。
即便A城五大組織聯手,頂級的戰力也不過十名B級異人而已,而下面的成員,等級參差不齊,恐怕幽幻門那僅有的九十名成員,便能滅殺五大組織一大半的人。
甚至于将A城五大組織的成員盡數滅殺。
而金河城,相比A城卻是顯得和諧了許多。異人在幽幻門的強制下,不得對城内的普通中展開獵殺。
而作爲補償,城中所有餐館提供生食和血液。
當然,所謂的生食和血液必然都是以人爲載體的!
這些被當成血食的人,都是由金河城的異人獵殺其他城市的人而來的,然後轉賣給那些餐館的店主。
在金河城,人與那些牲畜一般,同被當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肴。
“聽說了沒,幽王下令了,誰能找到那一對老不死的東西,不僅能得到一滴淬煉之晶,更能被破格招入幽幻門之内。”
“呵呵,那些人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奪取幽幻門運送淬煉之晶的車輛。簡直是不知死活。”
“哎,三天之内找不到的話,幽王便會直接封城。到時候,恐怕金河城又會血流成河了。”
本是嘈亂的餐館,這一刻,卻是變得異常安靜。一個從服務台端菜的小姑娘,聽到那幾個人的談話,臉色忽然變得極爲難看,像是被封城兩個字給驚吓住了一般。
老不死的?劫持淬煉之晶?
稍稍轉過頭,牧戈看着身側那四個圍坐在一起,當看見他們飯桌上的那些還沾染血絲的血肉之時,牧戈稍稍皺了皺眉。
雖然知道幽幻門所下的命令都是爲了保護金河城内的普通人,可是當看見人肉真被當成了菜肴被擺放在桌面上被别人食用的時候,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别扭。
可是當看見那張被一個男人随意壓在手下的畫像時,牧戈猛然起身,跨出兩步,直接走到了那桌人的身旁。
“可以讓我看看這張畫像嗎?”低着頭,看着那男人掌下的畫像,牧戈淡聲問道。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那四個人當即擡頭,望向牧戈。
“你誰呀?憑什麽借給你?”一個模樣奸詐,賊眉鼠眼的男人摸着下巴,自下而上看着牧戈,目中透着不屑。
可下一秒,那男人卻是忽然改口道:“要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總得有些報酬吧?”看着牧戈身上的黑衣,鼠眼男嘿嘿一笑,眼中透出賊光。
盯着牧戈身上的黑衣,鼠眼男雙眼直放光。
偏了下頭,看着鼠眼男,牧戈的眼中看上了猛然射放出一道冷光。
片刻前,牧戈便已經發覺鼠眼男不時的将目光打量向自己,像是琢磨着什麽。
畢竟初到金河城,鼠眼男除了打量他也并未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所以牧戈便直接将其無視。
知道此刻,牧戈終于知道,鼠眼男在意的恐怕是他身上的黑衣。怕是發現了他黑衣的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