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和他們同級的異獸,可就在一個刹那,便被牧戈力劈在了半空。
盯着那至今還未落地的黑蛟之身,三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不要被他驚亂,黑蛟本就受了重傷,身體大不如巅峰,而且年歲已高,血肉正在退化,兩者之下被劈殺,我們亦是可以做到。”許久,紅發老者強行定住心神,看着牧戈目放寒氣,像是在仔細感察着什麽。
無聲之間,紀斌和紫衣男子都已走到了紅發老者的身邊,像是唯恐分開,被牧戈尋到時機,重蹈黑蛟的慘狀。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還能逆天不成!”紫衣男子手掌長槍一顫,發出一聲低鳴。猛然之間,一股滔天的戾氣從他長槍上溢散而出,與紫衣男人釋放的戰意凝聚在一起,遠遠看去,竟有一層紫色的光輝在他身上飄蕩,似同一尊可戰天地的戰神!
紀斌聞言雙手揮動,一股股的血光從其雙手中飄蕩而出,如同一片血海,将其圍攏,隐隐約約間,似乎能聽到自他體内傳出一股股的海浪之身。
從跨入異人開始,紀斌不知殺過多少人,吸納過多少人的血液。他的異能,需要以血液來施展,那些被吸納的血液,與他體内壓縮收據,如同一個微型世界,其内的血液越多,所獲得異能越強!
“殺了他,奪取他的造化!“紅發老者露出滿口黃牙,殘忍的笑着,向前伸出鋼鐵之手,将黑深的洞口瞄準牧戈,其中,可以看見一道道白光在積聚,然後被極度的壓縮。
“血之鏈殺!”紀斌雙手一動,雙手之中,無數條血色的鏈條從他手掌之中飛射而出,每一根都鮮紅如血,朝着牧戈激射而去,欲将牧戈的身軀直接穿透。
紫衣男子亦是動手,身體向前一跨,整把長槍順其手掌脫手而出,從側方直殺牧戈的腦袋而去。一槍刺天,帶起的氣勁将所過地面的土石都是掀飛的無影,而後升空炸裂。
“光炮轟殺!”紅發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向着身側退出了數十米,然後對準牧戈的左側,化爲鋼鐵的炮手在轟鳴聲中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之球,形同炮彈,轟殺萬物!
三道攻擊,從三個方位直襲牧戈而出,僅僅是紀斌的血鏈便無窮無盡,足足數以百計。
“一擊殺了他!既然不爲我所用,那就隻能死亡!被血鏈穿透,他的血肉都會化爲我血鏈的養分,從他體内将其融化!”
紀斌盯着牧戈,眸中透着決然。
如果牧戈一直按照他的步伐前進,那麽紀斌不僅不會傷害他,而且還會竭盡全力的保護他,但凡有人對牧戈不利,都會爲其出頭,替其拼命。
就如同一隻富人家中有隻會下金蛋的雞,如果那隻雞一隻老老實實的下蛋,富人會給予他最好的糧草。可是,如果這隻雞跑到了外面,在富人召喚他回家的時候不僅反抗,還反咬了富人一口,那麽那隻雞的下場,隻可能被屠殺。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沾染!
紀斌深呼一口氣,所釋放而出的血鏈,無聲之間血光大綻,從四面八方直撲牧戈身軀。
“小看我的話,最終死的可是你們自己。”看着那三道攻擊,牧戈身體一動,身體忽而消失在了原地。
“想逃嗎?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到了B級,攻擊可以進行自動追擊的?”看着牧戈後撤,紫衣男子顯示一愣,随即露出譏笑,像是在嘲諷牧戈的無知。
“這樣不正合我們的意思?正面硬抗,三道攻擊我看他如何躲避!我們的攻擊可不想那頭老蛇,即便動用他那詭異的黑洞,也無法反傷到我們!”爲了防止牧戈剛才襲殺黑蛟的怪異黑洞,三人出手之時便已經将攻擊目标鎖定在了牧戈身上。
隻是這樣的攻擊極其的耗費異能,近乎需要正常攻擊的三倍。一擊打出,讓他們都是感到體内一陣空虛,許久才緩過氣來。
可爲了防止黑蛟的慘劇,即便耗費再大,幾人也不得不如此。
“放棄吧,安心享受死亡,還能少遭受一點的痛苦。放心,我們不會浪費你的身體,甚至一滴血液。”紅發老者望着牧戈的不斷閃動的身軀,直接大笑起來,舔舐着嘴角,像是在品味這什麽美味一般。
一腳踏在一塊碎石之上,牧戈望着不遠處一面不過一人高的碎裂牆壁,冷冷的挑動了下嘴角。
而就在此刻,那碎裂牆壁後竟是發出幾聲石塊滾動的顫鳴聲。
就在牧戈距離那半塊碎石之牆還有數米之遠的時候,正面石牆猛的騰飛而起,朝着牧戈撲砸而下。
“給我滾!”一身怒喝在石牆飛起的瞬間響起,帶着驚恐與慌亂。
一個高碩的身影在碎牆飛起的刹那直接朝着遠處狂奔而去。一隻青色的錘拳縮小到兩米隻有,在地面上用力一揣,巨大的震力将其震起,朝着遠處墜落而去。
“想跑!你能跑的掉嗎?”背後,牧戈一鐮将碎牆劈斬開來,碎石非空,從那亂石中一穿而過,而下一秒,那無數血鏈在碎石落地的時候從中穿飛而過,當那些碎石落入那血鏈之外的血氣之中,瞬間消失的無影,如同墜入血海之中一般,不見任何的波動。
三道攻擊死死追在牧戈身後,長槍更是迅猛,不知何時已經沾地而行,最終在一道深長的裂口中徹底鑽入地面之下,隻聽底下傳來轟隆顫鳴。
那長槍,竟是要自地面之下絕殺牧戈!
而那道光炮,追随如此之久,不僅沒有半點消散的氣息,反而更加的龐大,從之前方圓數米,到現在卻是如同一顆灼目白色之陽,沒飛動一下,都會使得空氣發出顫鳴,似乎随時都有可能被這道光炮給轟炸開來。
似乎感受到了身後那三道恐怖的殺伐之擊,牧戈深呼一口氣,速度更爲迅速了幾分。
死死盯着身前不遠處的那道奔逃的背影,牧戈深呼一口氣,淡聲笑道:“李叔,十幾年前,殺死小荷的,也有你一份吧!”一刹那,牧戈腳掌在地面上猛然一震,一手向前抓去,而右手中的黑鐮卻是直接揮斬而出,于空中旋動,斬向李叔的雙腿。
“啊!混蛋,放過我!是紀斌逼迫我們吃的!你去殺他,殺他啊!”黑鐮從李叔的雙腿之處一斬而過,那騰躍在半空尚未落下的身體,直接被削去的一般之多。
血水噴灑,李叔慘嚎一聲,筆直朝着地面墜落而去。
望着那軀體一分爲二的李叔,牧戈雙眼一點點的冷下來。
“吃了就是吃了。當初的你們,比我們強大,所以可以輕易玩弄我們的性命,而如今,我比你們強大,那麽你們便去爲小荷她們陪葬吧!”身體向前一沖,牧戈無視李叔的慘叫,直接一手将其舉起,然後猛地轉身,直視身後那四道帶着沖天毀滅之氣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