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苟且于世,安穩活完這一生。強,便走上你自己該走之路,是死是活,看你自己......”最後一句的低喃,不斷的在路飛耳邊萦繞。
從小到大,牧戈内心不斷的告誡自己,他隻是一個孤兒,一個被丢棄的孤兒。對于自己的身世,牧戈極力的裝作不以爲意。他有時會痛恨,恨自己的父母爲什麽生下了自己,可最終,卻是将自己丢棄。
知道剛剛,那個金身男人的出現,那道聲音的響起,牧戈知道,他的父母并沒有将他放棄,隻是因爲某些原因,無法與他見面。
“死了嗎?”牧戈目中透着悲恸,深呼一口氣,看着門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擡起腳步,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死了。一個人如果真的死去,怎麽可能還會在出現?苟活于世,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自己要變強!牧戈清晰的聽見,當他父親出現時,那所謂十八層地獄出現的聲音所帶着的驚恐。
隻要找到那些人,一定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能創造那十幾層空間,那些人的等級,必然極爲的恐怖。【零↑九△小↓說△網】
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抹拭去眼角最後的一絲溫熱水滴。這一刻,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底紮根,等到适合的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飛沖天。
“無論你們是誰,我都要找到你們!”透着屋子的天窗,看着遠際那逐漸昏黑的天際,牧戈望着手中那把再無絲毫動靜的紫劍,稍稍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爲何,此時的紫劍,像是徹底被封印了一般。
隐藏在空間的能力不見,紫光亦是消失,如同死物一般,毫無動靜。隻有一點點的紫芒雕刻在劍身之上,顯得有些夢幻。
“普通的武器,還是魂武?”如MK的異能者,他們用魂元凝聚出的武器,便被稱作魂武。而魂武的等級,就是那些人自身的等級。
一個B級MK成員的魂武,等級評價同樣爲B級。
魂武等級越高,所産生的威力也越大。魂武一旦被召喚出來,除非能夠瞬間滅殺召喚魂武的人,否則,消失隻在他們一念間。而如果能夠殺死,那魂武便會化爲實質的兵器,可以被别人所持用。
隻不過,眼前的這把紫劍,太過的詭異了,牧戈根本無法揣測它的等級,唯一能确定的是,肯定不會弱。
離開破屋,牧戈行走在A城的街道中,按照記憶中的路,朝着黃琦家所在的小區走去。
紫劍無法收起,牧戈也全然不在意,任憑四周的人群對他避而恐之,像是看見鬼一樣逃竄。
雖從十八層地獄走出,可是那血腥氣仍舊是纏繞在牧戈的身上,還未散去。牧戈雙腳上穿的鞋子,是從地獄那個石屋中死去男人的,在第二層,早已被血水所浸染。随着牧戈的每一步跨出,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層紅褐色的血疤。
“那個少年的樣子,我怎麽看着這麽熟悉?怎麽好像是不久前A城通緝的那個人?快.......快些報警。”
牧戈身後,兩個本是被牧戈模樣驚吓到的青年身體一顫,像是想起了什麽。
“沒錯,就是他!警察局已經下了通知,将他定位A級通緝犯,隻要提供線索,便有一萬的獎金!”
牧戈殺死一名警察,在這些平民的眼中已經是彌天大禍。所以,在通緝令出現的第一時間,許多人都是沒感到意外。
隻是,殺死警察,隻要不腦殘,肯定都會躲起來。對于那一萬塊的賞金,大多數人都隻是看看而已,并未多想。
可兩個青年沒想到,此刻,牧戈竟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還是一身極爲血腥的裝扮......
黃琦所住的小區,看着那再次變爲廢墟的樓房,牧戈挑了挑眉頭。
他蹲在那滿地石渣的廢墟前,将紫劍當成小棍一般,在廢墟中左右扒動。
掀起一塊碎石,牧戈臉上出現遲疑。
這些石塊,模樣都是極爲的嶄新,像是混泥土剛剛凝結了不久。如此說來,在自己消失後,這片小區,被人又蓋了一遍?
可是爲什麽現在又變成了一地廢墟?難道自己消失,又有人在這裏戰鬥了嗎?黃琦,還是其他人?
小白不在了,黃琦同樣不知所蹤。
呆呆的看着那一地石渣,牧戈突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了一樣。
“俞,你要找的人出現了。就在XX小區廢墟這裏。隻是,他好像在尋找什麽,需要我出面将他帶回去嗎?”
一個陰暗的角落中,當牧戈出現的第一時間,一道低沉的聲音便從角落中響起。
一個男人躲在牆壁之後,側着牆角,不時望向牧戈的背影。
“你......”
“轟!”
男人說完話,正等着電話對面的回複,卻感覺自己耳邊有風聲響起。
下一秒,男人隻覺自己的手掌一涼。
頭皮一陣發涼,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脖子無聲間變得極爲的僵硬。像是機器人般,艱難的扭了一下脖頸,入眼的,是一道陰冷的寒芒。
一把劍,上面附着這紫光,看起來極爲的優美。可是當那劍鋒穿過他的手機,抵在他的脖子邊緣時,優美便化成了噩魇。
“咕噜!”喉結一動,男人強行咽了口口水,隻覺全身發涼。
“躲了這麽久,以爲我真的發現不了嗎?”耳邊傳來一聲冷漠的話語。男人偏轉過頭,便看見牧戈那一雙帶着淩冽殺氣的目光正盯着他。
紫劍尚未被封印時,在它那襲殺之下,牧戈的警惕性可以說飙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男人的行蹤,早已被牧戈察覺到。一開始,牧戈隻以爲是尋常的路人,直到男人遲遲不動,再加上周圍的寂靜,即便男人在如何壓低聲音,也會有着細微的聲響傳出。
在聽見那男人提到小區名字的刹那,牧戈直接動手了。
“說出是誰派你來的。否則,死!”望着一臉驚恐的男人,牧戈嘴角冷冷一勾,一手悄然的擡起,朝着男人的脖頸按去。
右瞳一閃,一把黑色的鐮刀,自牧戈身後悄無聲息的升起,透散着陰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