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住全免,每月還有錢拿?
牧戈心裏不禁有些困惑,這哪裏是什麽學校?聽着像是一個夢幻般的天堂一樣。
和黃琦對視了一眼,牧戈看見了黃琦眼中也是有着一些疑慮。
這樣的地方,真的是學校嗎?天上從來都不會掉餡餅,如果真有東西掉下來,說不定是鐵餅,可以砸死人的那種。
“李叔,那學校叫什麽名字?在哪裏?還有,可以說說,你口中的危險到底什麽嗎?”連問三個問題,牧戈深呼一口氣,目光緊盯着李叔的臉。
事出常理必有妖,不得不謹慎。即便是從前最爲親近的李叔,牧戈也不得不防。不是不相信,隻是,自李叔一進門開始,牧戈的心裏便有些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極爲的詭異,似是不安,又像是被一隻已經口腹滿滿的猛虎盯住了一般。雖無危險,卻是讓人全身不舒适。
但是牧戈在不易察覺間打量了李叔些許,并未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唔!”李叔那對濃重如劍般的眉毛悄悄的擰皺了一下,眯着眼,似乎在想着什麽,可過了許久,隻是不停的支吾着,些許,李叔擡手用力撓了撓頭:“院長告訴我那危險是什麽來着?我給忘了。”
李叔臉上帶着些苦惱,幾根粗長的碎發,從那本就毛發不多的後腦勺不斷的飄下。
“李叔,你這記性差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掉啊!”黃琦坐在一旁,看着李叔無奈的撇了撇嘴。
小時候在孤兒院便是,作爲廚師長,李叔經常忘記在飯菜裏放佐料。最後,還是黃琦突發奇想,讓李叔每次炒菜的時候将那些需要放的佐料寫在一張紙上,然後每放一樣,便劃去一樣。
如此一來,他們從此以後吃到的食物還算正常。
黃琦還記得有一次,在街上遇見李叔,見他愣在原地不斷的張望,驚奇之下走到李叔的身邊問他發生了什麽。
可李叔告訴他,他忘了自己院長讓他出來幹什麽事情了。
最後,無奈的李叔隻能再回孤兒院問一遍院長了。
沒想到,直到現在,李叔記性差的毛病還是沒有一點的好轉。
“唔!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是......”李叔突而睜大了眼,一手在半空指點了兩下,可還沒等他開口,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路飛卻是直接站起身,橫在了李叔和黃琦之間。【零↑九△小↓說△網】
無聲之間,一股黑色的氣流在他雙手上流轉,整個房間,一絲絲黑色的氣息不斷的流轉,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将李叔完全包在其内。
“牧戈,你......”黃琦見此,頓時大驚。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朝着路飛肩上抓去。
可是,那手掌伸到一般,距離路飛還有一拳之距的時候,卻是無法在前進一下。半空中,似乎向有一股無形的牆面将黃琦攔在了牧戈的身後。
牧戈死死盯着身前那坐在沙發上不爲所動的李叔,用着餘光望着黃琦道:“黃琦,你先去屋中,看一看小白還在不在。”
在剛剛李叔進屋的時候,小白便從牧戈的肩上跑進了黃琦的房間裏。
聽着牧戈那不似開玩笑的語氣,黃琦張了張嘴,終是不在言語。
略顯擔心的看着牧戈身前的李叔,黃琦直接小跑向自己的房間。片刻後,黃琦從屋中慢步的跑出,雙手抱着一個雪白,如同雪球般縮在一起的小白,站在房間之前,将小白舉在身前,急色的看着牧戈道:“小白在呢,牧戈,趕緊收回你的能力,李叔在孤兒院對我們不錯啊!”
“喵!”小白伸展着身體,盯着牧戈,眨巴着眼,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對着牧戈叫了一聲。
“原來是異人啊!唔?還真是沒看出來呢,我們孤兒院竟然養過一個異人。”李叔坐在沙發上,看着牧戈,挑着嘴角,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任何的氣惱之色。似乎對牧戈欲要對他動手沒有絲毫的責備。
牧戈偏着頭,看着小白,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眉。
是自己搞錯了嗎?靜默的盯着小白,牧戈抿了抿嘴角,然後緊攥在一起的手掌緩緩的松弛開來。那浮動在房間中的黑色絲線,亦是漸漸的消散。
“喵!”就在牧戈右眼即将恢複正常的時候,一聲略帶怒氣的貓叫,陡然響起。
或許說,根本不是貓叫。一聲之下,房間中那些水杯紛紛炸裂,那牆面上所挂着的照片框玻璃,直接裂開無數道裂痕。
那原本面色淡然的李叔,在貓叫中神情陡然一變,雙眼瞪張開來,極爲的猙獰。那肥碩的身體,刹那間變成了一個隻有一米半的小矮人。
那小矮人極爲的瘦弱,具體而言,就像是隻剩一層枯燥的人皮籠罩骨頭的骷髅人。
矮人一雙手掌直勾勾的擡起,化爲鷹爪狀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朝着牧戈胸口處抓去。
那五指,根本看不出任何人形手指的模樣,極爲的尖銳,像是被打磨過了一般。
就在五指劃動之時,那被其掠過的沙發一角猛地炸裂開來,五條爪痕将沙發邊角毀于一旦。
“早就知道你有問題!”牧戈一喝,來不及多想,手掌瞬間握緊,右眼陡然化作漆黑,一層黑氣在牧戈身前凝聚,形成一堵黑牆。
孤兒院所在之地是在A城西區,牧戈所住之地,是在東區的郊區,算是A城最東之地。
正常來說,李叔送東西的話,爲了省事,都是先送給黃琦,然後才是他。即便黃琦不在,李叔也會将黃琦的東西交付小區保安。可是剛剛,李叔卻是提着兩份東西,進門的第一句話,就說牧戈原本所住之處已經被毀壞了。
還未去自己所住之地,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家被毀壞了。從那一刻開始,牧戈便對眼前的“李叔”産生的懷疑。
“小子,壞我好事,你找死!”黑牆之後,傳出一道陰沉的低喝。
就像是從九幽之地竄出的惡鬼,經曆過極端的折磨,滿心隻剩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