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哥,大河向北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獵戶啊!”
方宏:“神T嗎大河向北流……好吧,的确是向北流的尼羅河。? ? ”
綠地在某些地方始終是要減少的。
尼羅河轉向,綠洲帶迅變窄,不過外圍并不是典型特色的沙漠,而是草原一樣的一塊荒地。
摩托剛剛停下,就看到草叢朝着兩邊搖動,什麽東西在裏面狂竄,麻将警惕的擡起頭,對準這個方向龇牙咧嘴。
天空之上,一個黑點突然放大,不斷朝着地面俯沖。
“金雕!”
世界上最大的飛行鳥類。
“金雕的俯沖度已經過了一百七十公裏每小時,幾乎是翼裝飛行的極限,之所以翼裝飛行如此流行,就是能感覺到金雕俯沖的感覺,如果雙臂或者雙翼不夠強健,當即折斷,翻車。”
“車毀人亡啊!”
“所以,如果金雕不夠強壯,有一天,一個俯沖,就是它最後一次俯沖,翅膀折斷,回歸大地。”那是一個極度慘烈的畫面。
不過,眼前的金雕,正是壯年。
草叢中,竄出了一隻兔子,草原兔。
兔子眼見不夠距離竄入洞中,當即翻身!
傳說中的兔子翻身蹬!
居然就在眼前。
然而,金雕實在太大了,俯沖實在太快了,根本沒有用嘴的想法,落地瞬間,前後分開爪子,強壯的如同熊掌一樣的後爪抓住兔子蹬起來的雙腿,前爪直接抓住兔子頭顱。
“咔嚓。”
頭顱直接穿破,碎裂。
金雕俯沖落地,翅膀扇動,撲起沙塵,然後再度震動翅膀高飛,途中,丢下了兔子。
這一下,腦袋中樞神經已經斷了的兔子摔的死的透透的直接落地死亡,再度被金雕叼走。
麻将已經一聲叫喚之後沖了出去。
方宏立刻翻身下車:“麻将,回來!”
那可是金雕!就算是方宏本人對上,那也是又輸無勝。
傳說中能幹翻獅子的兔子翻身蹬,對金雕半點用都沒有,麻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大鳥,野性爆,直接沖了出去。
不過金雕已經起飛了,麻将沒有撲到,加上方宏的叫聲,麻将非常不甘心的退了回來。
“麻将這家夥欺負鳥兒欺負慣了,居然對金雕威,初生牛犢不怕虎……”
麻将懂得起方宏說了什麽,抓着褲腿往上爬,跳到方宏肩膀上,小肉墊爪子在方宏臉上啪啪啪。
“666,槍哥被打臉了。”
方宏擡手将麻将擰了起來:“你信不信我把你丢河裏?”
麻将一下就老實了,收住雙爪,看起來就跟作揖似的。
“麻将啊,你怎麽能屈服槍哥的淫威。”
“我麻兒爺大将軍居然慫了。”
路上,高大的大樹上挂着一串一串的黃色果實。
“椰棗,阿拉伯地區特有果實,非常好吃,可惜還沒成熟,而且這應該是别人的私人财産,不是什麽野生的。”埃及的冒險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爲整個區域都是有人的,并不是無人區,就好像方宏第一次冒險也不是無人區一樣,雖然聽起來挺有意思的騎行,實際上一路上人很多,方宏已經遇到過好幾次旅遊大巴了。
“現在的國人不止是趕路拍照一樣的旅遊了,很多人也喜歡精品遊。到了埃及,就應該感受一下本地的農家氣息,而不是跑到那些個景點拍照然後回國,在埃及,都沒人喜歡到那些景點拍照,大家遊玩應該注重考察各國的美食和文化,至于建築這種東西,要看的話,國内不是沒有,獅身人面像國内都有一比一仿造品。”
終于快要天黑了,方宏就在河邊紮營。
“起鍋做飯!”
方宏正在做竈台,麻将分分鍾就不見了。
不一會兒,方宏到河邊接水,正看到麻将站在淺灘邊。
“麻将看着河面幹嘛?”
“水還挺淺,連麻将的腿都淹不到,接水還得往深處走,這要一步踩空掉下去,才是血虧。”
方宏回過頭接水,起身,正看到麻将擡起右爪,似乎固定住了一樣。
看了一會兒,沒過十秒,麻将對着水面啪啪啪三掌,然後低頭叼起一條三寸長的小魚,高昂頭顱小碎步轉身上岸。
“我去,槍哥,麻兒爺這是捕魚?”
“我覺得是撿魚,水太淺了,估計太深的地方麻将是不會去的。”
貓這種極度不喜歡水的動物,居然喜歡吃魚,本來就是奇怪的點,不過大部分貓都很有耐心,和人類拿着魚叉站在溪水中叉魚一樣,貓喜歡站在幾厘米的淺水中擡起爪子等,魚一到,立刻拍暈叼走。
“麻将幾個時候學會了這一手,我都不知道,估摸是在小區水池裏練的。”
“酒姐小區很高端啊,小區還有魚池?”
“山城嘛,繞江建立,水文化還是挺盛行的。”
方宏加上鍋:“說起來還真奇怪,一般的城市裏養大的貓,是沒有什麽捕獵技巧的,看到活魚也不會把它們和小魚幹聯系起來。麻将這家夥,老鼠、小鳥、小魚,什麽都敢捕獵,也沒人教。”
“地理決定論和基因決定論中,大部分寵物都體現了地理決定論,生活在城市,就不會捕獵。不過像狸花貓這種比較特殊,天生血液中就流淌着獵手之魂。”
“養麻将真省事兒,食物都省了。”
“省個屁,要它好久給隔壁家金剛鹦鹉什麽的霍霍了,我得賠死。”
特别是那些養在籠子裏都不會飛的鳥兒,遇到麻将,那叫一個等死。
晚飯過後,方宏伸懶腰:“還别說,這騎一天,臀部還挺痛。”
“槍哥你個逗比,你就不能說屁股?”
“咦,爲什麽我說屁股被屏蔽了?”
方宏聳肩:“你知道我爲什麽說臀部了麽?因爲pIgu不能說。”
希臘的星空,就像是二十年前的鄉村星空,雖然比不上南海那麽通透,不過它的優勢在于無雲。
星夜燦爛,鬥轉星移。
第二天一大早,方宏打開了直播:“早上好啊!”
“槍哥,你枕頭邊是什麽?”
方宏用的是充氣墊,枕頭是吹起來的,比起棉花或者稻草枕頭感覺差遠了,不過聊勝于無。
方宏回頭,驚出一身冷汗,一條蛇盤在枕頭邊。
“什麽鬼!”
仔細一看,死的……
方宏驚呆了:“我去,明天晚上睡覺怎麽也得把帳篷拉上了。”
回看視頻,不隻是方宏,水友都驚呆了。
半夜三點的樣子,麻将蹦蹦跳跳出了帳篷,過了沒一會兒就叼着一條死蛇回來了。這肯定不是撿回來的屍體,明顯是麻将幹死的。
麻将把蛇放在方宏腦袋旁邊,然後還把蛇盤了起來,盤成一個圈。
“666,槍哥,麻将在感謝你的養育之恩呢,你就吃一個表示一下呗。”
“吃個钏钏……”方宏看着正在土上磨爪子的麻将:“麻将,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