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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還沒睡?”
唐藝馨:“早上六點了,我當然是睡醒了。”方宏這兒已經是晚上點(布宜諾斯艾利斯比都時間晚十個小時。但是cd和cq本來就比都晚兩小時,而布宜諾斯艾利斯用的是減時區),中華是第二天早上七點。
方宏撓頭:“我以爲你在看我直播呢。”方宏才關掉直播,想起給唐藝馨打了個電話。
新的電話号碼,除了張隊,就隻有唐藝馨知道。
“還不是你鬧得,現在那麽多學者賴在cd不走了,主編讓我跟蹤報道呢。反正直要設置與我同行這個闆塊,博物館的事情,也歸我報道。”
“這麽忙,報社給加工資沒有。”
唐藝馨無奈:“還加工資,做夢吧。”
“對了,今天的直播咋樣啊?”
方宏已經在阿空加瓜山脈直播了三天了,從南緯3o.4走到了南緯32,差不多走了百十公裏了。
“這幾天直播還行吧,也沒有太多危險。”
事實上,這幾天,方宏碰到了草原狼,碰到了山獅,碰到了美洲虎。穿過了針葉林,穿過了高山苔原,走過了冰河。
閑扯淡中,方宏問出了句:“你準備選擇什麽樣的人做男朋友,别反駁,你曾經說過你想要找個男朋友的。”
那邊,唐藝馨正在說:“哎師傅,解放碑。”說完回過頭來:“幹嘛要說我,你先說說你要選個什麽樣的女朋友呗。”
方宏樂了:“你這樣的啊。”
“是嗎,很符合你的标準麽?哎,你們男人不是很喜歡給女人打分麽,說說我多少分?”
“兩分。”
電話那頭,明顯聽得到磨牙的聲音:“喂,牙咬壞了,你不先聽聽總分多少麽。”
唐藝馨腹诽:“總不能是兩分總分吧?”但還是問了出來:“好啊,總分多少?”
“百五十分。”
“呸,賤人,好好說話。”唐藝馨就覺得,是自己隻拿了兩分,那也太扯淡了吧。
方宏微笑:“我在德國做交換生來着,打分喜歡用德國的打法,分最高,十分最低。我現在的标準是分最高,百五十分最低。”
唐藝馨笑開了花:“那,扣掉的分扣在什麽地方了?”
“扣在你還不是我的女朋友上,如果你是我女朋友,那就分了。”
“果然是賤人。”唐藝馨:“你給你說了,前面好像車禍了。”
“車禍?大早上的添堵。好吧,你自己小心。”
“你也小心。”
挂掉電話,方宏看着天空,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次,方宏又沒帶帳篷,在這裏,什麽動物都有,背着包,包裏背着鍋,目标太大了,睡在地上等于作死。
今天方宏在晚間離開了森林,走進了片荒原地貌,在洞穴中度過了這夜。
這裏号稱擁有全世界所有的氣候類型和地貌,是有原因的,比如這處荒原,共隻有不到百公裏,過了這個荒原,又将進入片高緯度森林。
從概念上說,全世界隻有兩個國家擁有全地形全氣候地貌,這兩個國家個叫中華,個叫美利堅。
原因其實在于,阿根廷沒有沙漠。
如果阿根廷擴大畜牧業,隻需要三年,它就會成爲全世界第三個全地形全氣候國家,當然了,這種名頭毫無意義。
第二天,方宏再度打開直播:“水友們大家好。”
“槍哥,昨天的美洲虎真猛,那個鹿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咬斷了脖子。”
“對啊,是不是真的獅子老虎比它還猛。”
“應該猛的多吧。”
方宏無奈:“昨天的就過去吧,今天有兩個重要景點要去看。”
“看景點啊,有什麽意思。”
“景點肯定人多得很吧。”
方宏翻白眼:“必須要經過這兩個景點,才能南下,我也沒辦法,我們現在地處阿根廷門多薩市,前方不遠就是維尼亞西奧村,在這裏有個南美非常著名的景點。”
實際上,也沒有多遠,路上插科打诨,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鏡頭給的畫面讓誰有很失望,因爲這裏太普通了,普通的沒有任何投射波瀾壯闊曆史的影子。
方宏歎息:“這裏是卡洛塔紀念牆,117年初聖馬丁帶領軍隊從這裏翻過了高大的安第斯山脈,出人意料的解放了智利和秘魯,從軍事角度講,這是個軍事奇迹。”
“槍哥,這有什麽可以當做是奇迹的,海拔也不高啊。”
“探險到達這裏,和打仗是兩回事,要過安蒂山脈,然後還能有力氣打赢戰争,是非常艱難的件事情。”
“槍哥,說說南美解放戰争吧?”
“應該叫拉美解放不是南美解放,拉美在定義中是要加入墨西哥和中美幾國而刨除巴西的。”
“聖馬丁從南向北,路軍事解放,而南美國父玻利瓦爾從北向南,幾乎是接收土地之旅。兩者會師後,有場到目前爲止都無人知曉生了什麽的會談,第三天,聖馬丁放棄軍權,獨自起身去了歐洲,在歐洲窮困潦倒,最後病死。”
說起來,個大洲的解放者,居然窮困潦倒,他的祖國居然沒有接濟他,也沒有去尋找他。這在人類曆史上都是獨份。
“我猜想,玻利瓦爾說服聖馬丁的唯原因就是他是路說服過來的,而聖馬丁是路殺過來的,聖馬丁肯定清楚自己的軍隊統帥們很願意聖馬丁稱帝,在玻利瓦爾談話後,聖馬丁更加确定了這點,才離開了美洲,并且終身沒有再回來過。”
“當時的玻利瓦爾還有個巨大的野心,那就是建立個美國樣的統國家。當年的南美遠比資源匮乏的北美富裕,如果他成功,現在世界上最富裕的地方應該是南美。”
可惜了,拉美人向來沒有大統的想法,而且南美安第斯山脈和幾條大河将整個大洲切的支離破碎,地理上也沒有統的條件。
北美和非洲經常有經緯度國界線,而南美基本上是地理環境的自然切割國界線。
這道紀念牆,在上你找不到任何資料,任何照片類的東西,隻有熟悉這段曆史的人,才會到這兒瞻仰。
曾經有個崇拜拿破侖,名爲聖馬丁的人,從這裏解放了半個南美,然後同信仰華盛頓的玻利瓦爾碰面,随後的曆史,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聖馬丁不是崇拜拿破侖,而就是拿破侖本人,那麽今天的世界,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真想吟詩。”
“槍哥,我們看你表演!”
“啊!這裏的牆好普通,土塊松來磚也松。磚也松啊土塊松,這裏的牆啊!真普通!”
“切。”
“槍哥,你特麽真沒文化。”
“槍哥,我認識的不是這樣的槍哥。”
“完蛋了,槍哥被宋曉峰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