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是那種玩起來很瘋狂,認真做起事來也很瘋狂的性格。
所以這次來扶陽城,自己的車隊已經沿途帶了不少的特産。
一行人,就像是走南闖北的商人一樣來回的倒賣商品貨物。
路上也經曆的幾次襲擊,不過都是寫山匪,路霸而已。
但對于他來說還是挺心煩的,本來已将京城生的悶氣消散的差不多了,卻被這攔路的跳蚤們,煩的不行。
從早上出發,再走半天的路程,就要進入扶陽城的勢力範圍,而韓風已經派出大量人馬前往接應。
以防城南寺臨時改變行動計劃,或者存在王新不知道的第二條計劃。
果然,當天中午,韓風親自派人去迎接的時候,已經看到富平侯的隊伍在跟一夥賊人打扮的火拼了許久。
韓風立即一聲令下,率領後邊的騎士,一馬當先的殺進戰團。
張放在重重保護下的車裏看到韓風派人來救,有些不安的心,也就不會顧慮太多而安心在車内閉目養神。
韓風的加入,加快了賊人們的死亡步伐,來回幾個沖鋒,便将這些死戰不退的賊人擊殺在車隊周圍。
一身血衣的韓風命令所有人繼續警戒,自己下馬小跑着來到馬車前。
躬身抱拳道:“繡衣司中州國鎮國都尉府繡衣校尉韓風拜見侯爺,屬下來遲令侯爺受驚,請王爺責罰”
“無礙,我這一路上都已經快習慣了,京城有人走漏了消息,也不能怪你,若是再來遲一時半刻的,就能如了王莽那個老匹夫的願了。”車内的張放身影陰柔的有些調侃輕聲說道。
“侯爺放心,如今整個中州國内的形式對咱們繡衣司都特别有利,尤其是這扶陽城,更是以壓倒性的優勢,穩穩蓋住了城南寺那幫人嚣張氣焰”韓風很激動的說道。
張放好像不想再這麽無止境的聊下去。
便說道:“好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派人将這些屍體全都處理掉,免的滋生瘟疫,趕緊離開這裏吧。”
“喏,屬下這就去辦,侯爺先行一步,我随後趕到”韓風恭敬回答道。
張放不再理會車外,輕輕吩咐車夫一聲:“走吧”
原本屬于張放車隊的兵士,緩緩前行,但是各個臉上都挂滿了緊張的神色。
這是一路上擔驚受怕的。
韓風在後邊大喊道:“快點,都跟上,快,你們,就你們幾個留下來幫忙把這些屍體處理掉,快點。”
大約半個時辰後,韓風帶着人風塵仆仆的又從後邊趕上了張放的車隊。
當看到扶陽城的時候,除了張放和韓風知道内情之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他們知道,扶陽城裏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但這扶陽城必進不可。
到了扶陽城西門之時,韓風突然将隊伍喊停,命令所有人改道,從城外直接繞道到北門,回鎮國都尉府去。
對于此,馬車内的張放并未覺得驚訝。
因爲這都是韓風派人通知他商量好的計策。
至于後續計劃是什麽,韓風沒有多說,張放也不想知道,他隻要知道,自己能安全到達鎮國都尉府即可。
就在韓風下令一行人突然改道從城外去往北門之時。
城門口突然有一個守衛,悄悄的換了便裝向城内跑去。
而他去的目的地就是中州國第一大幫,黑土幫。
他是跑去給王新報信的。
王新看到這人跑來見自己之時,就已經知道,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他即可招來老五狄仁,騎快馬去南城城南寺告知王興這裏富平侯和韓風的最新動向。
以便讓王興安排在十字路口的刺殺隊伍,及時改變刺殺路線。
這個策略,也是韓風和王新共同商讨出來的結果。
如果是在東西南北四城中間展開厮殺,一來傷亡會很大,二來富平侯張放的生命生存系數會直線下降。
到時候刀劍無眼,指不定就漏進去個小刺客,将富平侯一擊斃命,鎮國都尉府的所有人,哭都來不及。
肯定會被劉骜全部屠殺以洩私憤。
而在北城就不一樣了,自己的老窩裏還能被人給殺了富平侯,那韓風不用劉骜動手,自己就先抹脖子自殺算了。
在如此優勢之下,還能再敗北的話,他活在世上的意義已經沒有了。
富平侯刺殺失敗,王興不但不能怪黑土幫,他還得感謝王新,要不是王新及時派人通報富平侯改道,自己别說去刺殺了,連個人毛都沒有,刺殺個毛線呀。
事情就如王新預料的那般在進行着,如果這樣富平侯都能被殺死,那也隻能怪他長得帥死的快了。
王興收到黑土幫報來的改道消息,頓時,腦袋有點懵逼。
不對呀,這個套路不對呀,他韓風怎麽能不按套路來呢,這要怎麽辦呢?
狄仁有些無語的看着在那不知所措的新都侯之子,真的很慶幸當初沒有投城南寺當差。
他隻能好心提醒王興,臨來之前王新交代自己的話。
果然,王興聽到之後,哈哈大笑道:“你們這黑土幫果然是人才濟濟呀,就連一個跑腿的都能想到這麽好的點子。”
狄仁很無語呀,真想怼他一句:“老子雖然是個跑腿報信的,但也特麽是個正兒八經的五幫主,哦,不對,現在是四幫主,老四走了之後,第五把交椅已經給孟不覺坐了,自己升級了。”
王興是聽不到狄仁的腹诽的,隻道他是想事情入了神,是不是等着自己賞賜他呢?哼,自己現在哪有功夫辦這些事。
父親讓自己留在這裏的真實意圖現在可以去實施了,一定不能有差錯,一定不能。
随即,他喊來司南祭酒郭大,派人去告知刺殺首領,改變地點,讓他們火速潛入北城,進行埋伏。
勝負在此一舉。
刺殺隊的首領收到最新的命令後,迅速下達命令,撤離這裏,秘密潛行到北城去。
韓風領着車隊,慢悠悠的從城外往北城門繞。
爲什麽這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