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淩一直派人監視着郭德海在西城的所有産業,這六博賭坊剛被攻下來,他就收到了消息。
很郁悶的坐在自己城門樓裏看着遠處,思索着誰會比自己先動手,還這麽雷厲風行的,這是赤裸裸的秒殺呀,就是自己的阿叔何大成帶人過去也得周旋好久,誰會這麽猛呢?
若他知道王新就是用了一招人多力量大的踩踏便占了賭坊,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下意識的敲擊着桌面腦子飛速思索。
誰會這麽大膽的敢去沖擊獨眼龍産業的勢力,這扶陽城都能用一隻手數的過來,沈家,扶陽王府,南城城南寺,北城繡衣司鎮國都尉府,沈家已經被南北城合力給滅了門,這扶陽王府肯定是不會窮到跟一個混江湖的争奪利益的,那還會有誰呢?
難道是一股新興的勢力?不行,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冒出來這麽一個龐然大物,自己還不知道對方底細,得趕緊撒出去人好好查查。
東城,郭府
郭德海今天一大早起來,剩下的這唯一的一隻眼睛就不舒服,眼皮老跳,這些行走江湖的都有些信鬼神,俗話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但就剩這一隻主跳災的眼,怎麽跳都是它,鬼知道,跳的是财還是災。
臨近年關,今天中午就是各城各店的管事的到這郭府報道,繳納年金的日子。
郭德海一大早起來,便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軍師賈有才,實力打手武平兩人在客廳等候自己了。
兩人遠遠看到自己的東家過來,趕緊站起身來等郭德海走進賈有才先開口道:“郭爺您看您怎麽起這麽早,應該是下邊那幫人在這等您才是,現在到讓您在這等他們了,等他們來就我和武平就好好說道說道他們。”
“哈哈哈,軍師嚴重了,今天是個大喜日子,後天就是除夕了,我這也是睡不着才早早起來的,怪不得他們的,來,你們兩個别站着了,總是這麽客氣,跟你倆說到少次了,來了就跟來自己家一樣,随意些。”
獨眼龍郭德海,五大三粗的大步走來,因爲眼皮老跳所以眯着個眼進來,顯得更加的陰鸷,走到自己的位置,邊說邊吩咐兩人坐下。
這倆人要是聽不出好賴話,就混不到這左膀右臂的待遇上了,隻見兩人聞言,連稱不敢,直到郭德海坐定,兩人才敢拘謹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三人沒等多久,離得最近的東城裏的管事的已經陸續到了,還有沈家滅門之後遺棄的一些産業的新晉管事,本來都是鎮國都尉府和城南寺倆家瓜分的,郭德海的軍師便讓他渾水摸魚趁機吞并了幾個,若是他自己的想法,沈家的那些産業能有自己的産業掙錢多?
不過,這郭德海商業眼光有問題,但對這個狗頭軍師還是很信任的,相信他不會坑自己的。
光是東城就來了十幾個管事的,等其他三城的管事陸續到了之後,已經臨近中午,這時候的郭府院内放滿了放錢的箱子,每個鋪子的樓面都有各自特有标記的箱子,防止認錯,裏邊都是每家這半年的收入利潤。
郭德海還算是個講究人,知道皇帝不差餓兵的道理,這臨近中午了也不好讓大家餓着肚子彙報工作,全府設宴,大家邊吃邊聊。
這其中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業績好的就獎賞,利潤不佳的狗頭軍師會示意郭德海勉勵幾句,然後宴後讓其卷鋪蓋滾蛋。
這也是郭德海自己的商業帝國年年掙錢的原因,優勝略太被這個狗頭軍師運用的爐火純青。
宴席接近尾聲,有賬房先生将整理好的簡牍賬目一一呈給郭德海過目。
他剛聽口頭彙報時候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這些簡牍看也不看,直接讓人丢給軍師賈有才面前:“這些東西,看着就挺煩的,你看看要是沒問題,就收箱子讓他們回去忙吧,後天除夕時候再過來熱鬧熱鬧。”
說完不再理會賈有才,命人喊來一群舞姬,和下邊人喝酒打發時間,隻留賈有才一人在一目十行的浏覽簡牍上的賬目。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賈有才來回翻找了好久,似乎在找東西,又喊來幾個賬房,确認所有賬目都在此之後,賈有才臉色凝重的小跑到郭德海身邊耳語道:“郭爺,這些賬目都沒有問題,不過,西城的六博賭坊似乎沒有彙報入冊,剛找了一下,已經确認,這六博賭坊的管事劉大拿今天沒有來”
“什麽?沒來?”郭德海一聽就炸了毛,居然敢有人年關不進府?活膩歪了他,莫不是圈錢跑了?
“我這暴脾氣,行了,都别跳了,都下去,西城你們誰知道,這六博賭坊劉大拿今天爲什麽不來?”
他喝退舞姬,單眼一瞪,質問西城其他幾家的管事的,試圖要把原因問出來,但問不問沒關系,隻要沒來,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幾人聞言趕緊站起來,齊聲說道:“屬下不知,六博賭坊王管事并有通知我等。”
“哼,看來你們是忘了前幾年南城清歌坊管事年關不入府的下場了....”
郭德海色厲在荏的掃視着下邊所有的人,惡狠狠的說着陳年舊事。
就連打手的總教官武平,都覺得後背發涼,渾身不自在。
就在武平想起往事之時,郭德海一聲大吼:“武平”
“屬下在”武平一個機靈,高度緊張,心念道:“來了,來了,又來看了”
“去後院點齊一隊人馬,速去西城,先去把劉大拿的家小捉了,再去六博賭坊,無需問緣由,将這劉大拿給我提溜回來,若有人反抗,直接砍了,後果我負,明白沒有”
“屬下明白,這就去”
總教官武平報手稱諾,轉身快速向後院跑去糾集人馬。
目标,西城六博賭坊
此時
天色已近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