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這趟是肥差的骁騎,悻悻的将沈府用封條封死,仆人遣散,這才打道回府去複命,
這麽富的一個沈家居然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說出來誰信呀。
路上順便暴打了一頓沈騰,
這骁騎一顆即将暴走的心才得以平複。
回到城南寺,五花大綁的沈騰被兩個大漢給扔到寺衙專門審訊犯人的死囚牢。
這城南寺的牢獄,一般人想進都進不來,但一旦進來了,脫層皮還是輕的,生不如死的刑具,據說,他們還在找活體實驗不斷研發中。
不可否認的是,這一點他們确實走在了時代的最前端。
王彪一臉陰郁的走進陰暗潮濕的死牢,來到關押沈騰的牢房,看着他像粽子一樣的被綁着的可憐樣,一個眼神甩給同行的牢頭兒。
牢頭會意,趕緊把牢門打開,讓幾個獄卒将其解開,一桶冰水潑到沈騰臉上。
沈騰悠悠轉醒,眼神凄慘的看着周圍的一切,當目光聚焦到王彪身上時,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不顧身上被綁的疼痛,艱難的用力爬到王彪身下,抱住王彪的雙腿就是一陣痛哭:“大人,校尉大人,我冤枉.....我冤呀....”
王彪一腳把他踹到一邊,陰恻恻的笑道:“哦?看來,沈老爺是知道是因爲什麽事情把你給請到這城南寺打牢的咯?”
“不,不不不,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自己也是一腦袋漿糊呀,不知道今天繡衣司爲什麽會突然血腥抓捕全城商人,卻,卻獨獨把我家給漏掉了.....”
沈騰極力辯解,但越說越心虛,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麽,或許他已經捋清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深情變得極爲驚恐........眼神帶着渴望望着王彪。
王彪鄙視的看着這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卑賤商人,竟然敢叛變咬主,要不是看在你沈家還有些家财的份上早把你給剁了。
“那你來告訴我,你們沈家的金銀财寶都藏在什麽地方了?你若現在告訴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也說不定”
王彪此刻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貪婪着誘惑沈騰說出秘密。
沈騰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一亮,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下來:“大人,我不是給您說了麽,那密室隻有我女兒沈萱知道,而且鑰匙在她身上,每次進去之前,她都要背着我才回去開啓密室的,大人,我......”
‘砰---’
“夠了”王彪又一腳把匍匐在地上的沈騰踹到一邊:“看來你還想用這種伎倆來繼續誘騙我了?你覺得我會想相信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單憑會幾首音律歌詞,便能謀奪你富可敵國的沈大老闆的财産麽?恩?”
沈騰竟一時噎住說不出話來,是呀,自己的财富可以敵得過整個中州國一半的财富,可,自己終究不過是個傀儡罷了,自己的女兒心機太過缜密,就連恐怖如城南寺、繡衣司之流都沒有摸清底細。
王彪心知已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還不如自己找一堆人馬,把沈府挖地三尺來的直接,就不信挖不出一兩銀子?
想罷,便不再猶豫,對身邊幾個勇敢士一揮手:“拉出去,剁了吧。”
“諾”幾人聞令而行,上前架住已經癱軟在地的沈騰就是往外拖。
人到了臨死關頭對生的渴望都是無限大的,尤其像沈騰這種特怕死的類型。
剛拖幾步,沈騰忽然從剛才混沌狀态下驚醒,大聲呼喊:“校尉大人,我冤枉呀,我明白了,這都是繡衣司的奸計呀,我是被冤死的呀,大人...饒命呀.....”
在王彪看來,這是不是繡衣司的奸計已經不重要了,商人嘛,死了就死了,可以再扶持一個,但,這錢......确實是個好東西又是個麻煩事兒。
這要被繡衣司鎮國都尉府的那幫穿花衣裳的娘娘腔給翻身了,自己可真沒幾天活頭了。
得想辦法趕緊将功補過才是,不知道這朱派下去報信的人是不是及時傳遞到了,不行,自己這邊也得趕緊弄點動靜來,不能讓繡衣司太得意了。
王彪去看了看還在恢複的王興,自己獨自一人回到屋裏琢磨自己上任這幾天的事情,還真是狂風暴雨呀,這沈騰一死,這關着他的女兒好像并沒有什麽作用了呀?
貢獻給王興?
想了想,還是不要了,這要再一用力,估計就真斷的不能用了。
留着自己用?
那估計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又是這個節骨眼上,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怎麽辦呢?殺了吧,殺了一了百了..
還真難爲這五大三粗的王彪能想這麽多了,剛想喊人處理這件事,但又一想,這侯爺不是跟扶陽王劉康暗地裏結盟了麽?不如?就送給他?
恩,不錯,完美,就這麽辦!
王彪爲自己的智商有拔高一籌感到莫名的欣慰。
雖然路癡這個毛病很嚴重。
沈萱的待遇要比她老爹生前的待遇要好的多了,被軟禁在一間客房内,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被抓的這短時間已經發生了什麽。
她還在不停的想,自己明明放在身上的鑰匙,是什麽時候丢的?
又或者自己癔症了,忘在房間了?
這件事很重要,她被關的這段時間就在這想這個了,至于沈騰如何坑她,完全不在意。
在房間發呆,忽然從房外進來一個小校領着四個勇崽子拿着一條繩子把她困住,用一個黑頭套将她套住,拉着就往外走。
寺衙外已經有一輛馬車等着,幾人合力将她提溜到車廂裏,架上馬車向東城駛去。
就在他們前腳剛走後邊便有一個纖手瘦身材,裹着披風,頭戴紗笠身穿素衣的女子輕身躍上一批馱馬緊随馬車而去。
沈萱此刻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将和這個身穿素衣的女子緊緊的聯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