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沈府大堂,可把沈騰和沈超吓壞了。
繡衣司這一手來的太突然了,居然沒有一絲絲的防備。
沈騰實在想不通,這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發難了呢,這鎮國都尉府之前可是乖的跟孫子一樣龜縮在府裏輕易不會出動呀。
他們的證據是怎麽得到呢?
抓的那麽的精确,每當下人回來報告一次沈騰就緊張一分,家裏這些個家丁雜役的可不是那幫吃人肉喝人血的對手呀。
待會如果繡衣司的斧子們闖了進來,自己到底要以什麽樣的姿勢束手就擒呢。
這沈騰的覺悟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樣,别人都是想着怎麽找出路,或者拼死抵抗。
他倒好,明知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幹脆投降得了,指望城南寺?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而沈超呢,着急的是這麽危急關頭,自己的妹妹去哪裏了?怎麽也不露個面,這不得把人急死呀,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被城南寺關了起來。
還是自己的親爹幹的好事。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到府門那裏傳來巨大的撞門聲。
沒兩下,便聽見很多很雜亂的腳步聲向這裏快速進來。
吓得升騰還未見人來便一股腦的匍匐在地上不住的說:“我投降,我有罪,我什麽都招....”之類的乞求語
待腳步聲停止,沈騰勉強看到來人的靴子,“好熟悉呀,”沈騰似曾相識的想到。
站在一旁的沈超将手中青銅佩劍抽出橫在胸前大義淩然的看着對面的這幫人:“你們城南寺的跑到我家裏來做什麽,難道沒有王法來了麽?我可是都尉府陳大人的手下,你們私闖我宅,意欲何爲?”
城南寺領頭的骁騎蔑視的看了看沈超:“呵呵,沈大少爺,别說是都尉府,就算是扶陽王親自在場,你們父子,我也是抓定了。”
沈騰忽然反應過來原來是城南寺的人馬?難道是過來保護自己的,就在那骁騎剛說完,便趕忙站起身來過去迎:“哈哈,原來是自己人呀.......”
那骁騎将沈騰毫不客氣的用力一推:“誰跟你是自己人,來人,帶走.......”
旁邊的沈超不樂意了,耍了劍花沖一幫勇敢士厲聲說:“我看誰敢動我!”
一群勇敢士,被他突發而出的氣勢所懾,齊齊往後一退。
緊張的拔出腰間的環首刀,如臨大敵。
那骁騎看手下這幫慫包,氣的一腳踹趴下一個:“人這麽多,一人捅一到都能捅成馬蜂窩,慫個錘子,生死不論,給我上。”
這骁騎說完,便微不察覺的往後退了一退。
手下這幫勇崽子被他一催,你看我,我看你,沒辦法了,上吧.......
‘呀.........’一群人鬼号亂叫着胡亂着揮舞着手中的環首刀撲向看似很厲害的沈超。
這陣勢看得沈超也是一陣心虛,他老爹更是不堪,直接吓暈過去,倒地不起。
沈超本想喝止住他們,奈何,對方是鐵了心的要跟他過不去。
怕也沒有用,心下一橫,仗劍殺入,終究還是打小練過的,左突右進間,愣是将其中幾個勇敢士刺翻在地,逼退其他人與屋外,勇敢士也是打紅了眼,揮舞着環首刀不要命的朝着沈超身上招呼。
而沈超被多人圍攻,開始時候又用力過猛,導緻現在慢慢感覺體力不支,他知道如果這樣耗下去,别抓後,就憑刺翻對面幾個人,就能讓自己立馬處死,左右都是個死,妹妹找不到了,這家也沒什麽意思,不如拼了.......
沈超心念急轉,當下心下發狠,往前疾走幾步,幾刺幾突間已殺出一條血路來,再加上迸濺到自己一身白衣的血迹,配合上淩亂的發髻吓人的眼神,勇敢士們一時不敢上前。
沈超趁此機會,用力将青銅劍插入地表,用力一躍,才上劍柄,借力跳上自家的院牆,扭頭恨恨的對着下邊一衆勇敢士道:“小爺我會回來報仇的...”
說完,便跳下院牆棄劍而逃,不知去向.....
這時,那躲在衆人身後的那名骁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冒出來:“你們這群吃幹飯的家夥,一幫子人居然兩個毛頭小子都抓不住......”
下邊不禁有人嘀咕:“你能,你咋不上呢?瞧把你給能的,縮頭烏龜....”
“誰?誰在嘀咕?給本大人站出來。看我不捏死你...哼”
這骁騎呵斥一聲,下邊頓時鴉雀無聲,低頭不語。
“哼,好在跑了小的,老的還在,你們去把那老的,給弄醒,給我綁咯,壓回去見校尉大人”
聽到命令,一群人一窩蜂的進屋去抓那還暈在地上的沈騰。
還在睡得迷迷糊糊的王新,隐約聽到有吵鬧聲還有叮叮當當的打鬥聲音,當真是吵死了,這會兒王新恨不得抱一挺重機槍把這些制造噪音的家夥全給'突突’咯。
忽然,自己的房門被人暴力踹開,吓得王新一個機靈趕緊坐起身來,自己自打搬到這個房間以後,總是提心吊膽的,這屋真邪門兒。
定睛一看,原來是溫火和朱大兩人,兩人急急忙忙的闖進來,就聽朱大急促說道:“新哥呀,你心是有多寬呀,這都能睡得着?趕緊穿衣服,咱們趕緊跑吧,城南寺找上門來了,府裏都亂套了。”
王新一陣迷糊,這跟自己的計劃怎麽又不一樣?
“那城南寺是來抓沈騰的?”王新趕緊問道
一直未開口的溫火酷酷的說道:“何止抓人,就是抄家,别廢話,趕緊走,再不走你就可以從繡衣司暗探署除名了”
王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沈萱沈超他們兄妹怎麽樣了。
自己還是太想當然了,哎,智商有待提高呀!
王新覺得,這智商、計謀什麽的基本上就跟自己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