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了很大的思想鬥争之後終于忍痛不去想這些不屬于自己的寶貝。
來回翻找那本讓人激動的名單賬目。
在哪呢?翻來翻去怎麽也找不到。
會放哪裏呢?
王新都快把整個密室給翻遍了,終于,在自己無數次路過的香案上擺放着一卷帛書。
翻開一看,果然,全不認識。
不過,‘名單賬目’四個字,除了‘賬’字不好認,其他三個字還是很好辨别的,基本上跟簡體字差不多
聰明如王新,猜也能猜到這個就是他要找的東西啦。
下一步就是要揣到懷裏,順手撈了些珠寶金餅子什麽的往懷裏一揣,雖然這些錢财他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這麽多赤裸裸的誘惑,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呀,弄完着些之後,撒腿就往外跑,不帶一絲留戀。
快速跑出密室來到沈萱房裏,草草的恢複一下現場,把裸露在外打擺子的珠寶往懷裏塞了塞,還好這是冬天穿的厚些,不大能看的出來。
整理一下,便要去拉門開溜,就在這時,忽然外邊一個人影慢慢逼近房門,看樣子還是個女的,吓得王新左右一看,心下着急,往前一步,藏于門邊的位置。
如果來人推人而入,剛好擋住王新,可以趁機溜走。
他想的很完美,可惜,事情總是不按他想的那樣去走。
門外那人并沒有推門而進,而是傳來一陣鎖門的聲音。
吓得王新出了一身冷汗,這還是自己這麽幹的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
待那人走遠,王新跑到窗戶處,透過縫隙向外看去,看那人背影,原來是丫鬟月星。
這丫鬟月星跟随二小姐沈萱一起去沈老爺所在的就酒樓,可行至半路,沈萱才忽然想起自己的房門沒有上鎖,放心不下,便讓月星回來将房門鎖好。
還好王新在下邊密室小貪了一下,不然,這一出門就被撞個正着,那場景就尴尬了。
待丫鬟月星走遠不見,王新便從窗戶處越窗而出。
然後迅速從沈府後門偷偷溜走出了沈府。
本該回鎮國都尉府交差領賞的他并沒有回去,而是拐了個彎,按照自己所想的計劃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間私塾草堂。
一個二十多歲的教書先生,看他的樣子頗有些意義不得志的意思,很是頹廢。
在草堂裏給一群娃娃布置了作業,便出了草堂去不遠處的茅廁方便,王新便尾随這教書先生到了茅房外等着他解決完人生三急。
待着教書先生出來,王新便攔住了其退路,那教書先生還以爲哪裏來的匪人急忙道:“這位好漢,在下隻是一個教書先生,窮困潦倒身上并無分文,您......”
王新懶得跟他廢話,不等他說完,往懷裏一套,一個金餅子甩過去,那教書先生下意識的接住,一看,眼都瞪大了,金餅子呀,這是要幹麽?不搶劫還送錢而且還是金子?莫非?莫非不是劫财,是........劫色??.........
教書先生下意識的裹了裹自己的棉衣,一臉驚恐的眼神好似告訴王新,“不要亂來,不然我會喊的喲...”
王新無語的看着這教書先生的舉動,從懷裏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空白帛書拿了出來,指了指那人手中的金餅子。
“不用害怕,我是想請你幫個小忙,幫我寫些東西,寫好之後,這個金餅子就是你的了”
那教書先生聞言就是一喜,還有這等好事兒?
這一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不知學習,出來找代筆了,這麽多錢,這下可就發了,回去可以和老婆奔小康了。
教書先生高興的連連點頭稱是。
教書先生領着王新回到草堂讓一幫娃娃提前放學,将長三十多厘米、寬十厘米大小的帛書鋪在幾案上。
王新開始念自己想好的詞,教書先生在下邊開始書寫。
教書先生剛開始寫的還挺順溜,但越往下寫越是心驚。
不爲别的,就爲帛書之中頻繁的出現‘王莽小兒’的字眼。
教書先生越往下寫手抖的越厲害:“這位少爺,這個金餅子,我能不能不要了?”
王新陰恻恻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說:“你說呢?”
教書先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哆哆嗦嗦的繼續下筆書寫。
其實,王新的計劃很簡單。
就是僞造一份和名單賬目同時出現的意圖刺殺王莽的密信。
大緻内容就是沈家已經和一個神秘組織秘密協商,讓沈家假意接近新都侯,适當時機給予一擊緻命的效果。
但是就算是密信也得有落款呀,他也懶得想其他的,直接讓教書先生最後落款:‘茅十八’
如今這個年代,鬼知道茅十八是什麽鬼東西。
一切搞定之後,又對這教書先生一陣威脅,才丢下兩個金餅子迅速離開,直奔繡衣司鎮國都尉府去了。
...........
此刻的沈萱如約來到自家的酒樓來見自己的父親,沈騰說有京城來的一個大商家要來和沈家合作,所以讓沈萱來把把關,畢竟現在沈家真正做主的是沈萱而不是他沈騰。
沈萱将丫鬟月星遣回府中,便獨自一人來到自家的酒樓,酒樓字号叫三味香酒肆,這名字.......真長!
也是扶陽城裏最大的酒樓有三層樓,店面也寬闊,沈萱進了酒樓。
夥計看到來了東家小姐,忙着往樓上沈騰所在的雅間相迎。
沈萱跟随夥計來到一間雅間門口,夥計手巾往肩膀一撩一拱手,自是退了下去。
她也不在意,隻當是這夥計還有其他的活兒要忙活。
往後聳了聳披風,然後伸手推門而入。
開了房間就看見一個圈臉胡子的錦袍大漢坐在中間的主座的幾案上而自己的父親卻坐于下首。
兩人意味深長的微笑看着沈萱,沈騰首先開口:“女兒呀,你來啦呀,快進來呀。”說着邊招呼沈萱進來。
沈萱帶着疑惑踏進雅間,剛進來還沒走到中間,便聽到房門‘砰’的一聲給關住了。
她趕忙扭頭看向出口門的位置,此時,已經有四個官衣打扮的人将門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