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唐闖單手抱着小團子。
他已經聽完了小團子的話,順理成章的将工作推到了已經前往公司的大兒子身上,給自己請好假。
“車子已經在準備了。”
坐在爸爸臂彎裏的小團子點了點頭,抱着爸爸的脖子,正想要說什麽。
就被唐闖往嘴裏塞了一口粥。
小團子腮幫子一鼓,大大的貓瞳睜圓,努力将那口粥咽下去。
“要吃過早飯才能去。”
“今天我要戴那個白色花花的帽子。”
小團子乖乖點頭,趁着爸爸喂飯的空隙提出自己的訴求。
唐闖想到這點悶悶應聲。
容卿那小子自從發現小團子喜歡他編制的帽子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來一頂。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裏有那麽多閑工夫,而且還不重樣。
小動物的他已經做夠了。
現在開始做植物樣式的,這次得到小團子青睐的正是一頂雪白的鈴蘭花帽,上面倒沒什麽不一樣,頂着一個雪白的絨絨球,但是帽檐兩邊延伸下來一塊能護住耳朵的布料,最下面墜着絨線打出來的鈴蘭樣式的裝飾物。
雖然唐闖做不了,整天看自家寶寶惦記着這幾頂帽子心裏酸得很,但也不得不承認,容家這小子審美的确在線,他送來的那些帽子一戴上,在冬天裏,可愛成倍的上漲。
唐闖想着,又酸的不行,将舀了粥的小勺子塞進唐今的嘴裏。
範尋和唐彌誠在這個時候吃完了早飯。
小團子已經揮了揮自己的小手手跟兩個哥哥再見。
肉呼呼的小胖子倒已經很适應,他背着書包好似不經意的開口:“晚上我跟同學約了遊戲廳,那邊有一家的果脯很好吃,應該有杏子的。”
滿意的看着小團子眼睛一亮,對着他揮手的動作更加殷勤,跟旁邊的範尋形成了鮮明對比。
唐彌誠滿意了。
伸手戳了戳若有所思的範尋。
“走了,上學去。”
***
車子停在容家大院門口。
唐闖抱着小團子下車。
小奶團子本來私下對自己熟悉的人就有些嬌氣,此刻更被她爸爸一手寵成了小嬌包,白淨的小臉上還戴着口罩,白色的口罩上面畫着貓咪胡須,小團子此刻真像是一隻鈴蘭小貓。
昨天半夜又下了一場雪,容家外面的小池塘都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欄杆上覆着白雪。
這小池塘下面的水倒很深,胖嘟嘟的錦鯉們除了遊動的水層低了一些之外,倒沒受到這溫度的影響,察覺到人來,紅白錦鯉率先往上探了個腦袋。
剛被上層的水凍得一個哆嗦,還沒等下潛,它就看到了被爸爸抱着的小團子,一個激動就要擊破冰層來個漂亮的鯉魚躍。
讓她見識見識自己苦練許久的技術。
然後被金色錦鯉壓着往下遊。
還錦鯉躍呢,上去你就成了凍魚了,你個憨憨!
唐今看過去也就隻看見一條暈頭轉向的紅白胖錦鯉被金色錦鯉一尾巴給拍回了水下。
估計都凍得夠嗆。
唐今大大的貓瞳眨巴了眨巴。
想着自己早上跟被窩的纏纏綿綿。
小奶團子摸了摸下巴。
“可真是有精神。”
-
容英輝已經等在小院門口,表情還有些焦急。
容老爺子昨天也折騰了大半宿,本來身子就需要調養,一早又感覺不太舒服,被送回去休息了。
但現在容卿的高燒還沒退下去,而且這高熱來的過于蹊跷。
人現在也還迷迷糊糊,各種藥都用了,按道理來說,這些藥下去,這場病再怎麽不好,高燒也該在藥物的壓制下有所緩解。
但偏偏這溫度一直在三十九度動也不動。
容英輝才覺得壞了事,一大早算着唐今差不多要醒了,趕忙給唐今發消息。
——
床榻上的小少年褪去了往日的清隽淡然,高燒讓他冷白的皮子染上淡淡的薄紅,那绯紅的唇瓣才剛剛被人蘸了些水液擦拭,瑩潤閃光。
即便穿着黑色的絲綢睡衣,呼吸略有急促,也還是帶着那種民國時期君子如玉般的沉穩。
就連生病都與旁人不太一樣的感覺。
唐今仔細看了一眼。
動作稍稍一頓。
“山根到壽上染了灰光,像是被什麽沖撞到了,的确不是尋常生病。”
她示意爸爸将自己放下去,沉穩的走到了床邊,懷中抱着她的小黃布包。
容英輝隻看着對方的背影,心都已經放下來了不少。
容卿迷迷糊糊的還沒醒,此刻面上才帶着一股子少年稚氣。
唐今已經繞着床走了兩圈。
“不應該啊。”
她微微皺着眉頭。
“屋裏風水很好,也沒有其他人動手腳的機會,小哥哥還戴着今今做的吊墜,有什麽東西能這麽沖撞到哥哥?”
屋内一時之間看不出破綻。
小奶團子像是守着一座不能開采的金山。
最後唐今的目光又仔細落在了容卿的臉上。
片刻之後,她擡頭,看向容英輝。
“最近容家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合作?财帛宮勢微,是有所變動的征兆。”
“最近的合作挺多的——”
容英輝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
“不過說起重要的合作,好像是有一個,跟樂家的地産合作。”
***
容家大宅之外。
一輛車停在了門口。
車上下來兩人。
其中一人一身名牌,染着張揚的紅發,耳朵上壓着耳釘,盯着容家大門看了一會兒。
“的确金碧輝煌,難怪容家那幾個人争得頭破血流。”
而相比之下,另一人則安靜低調的多,隻唇角帶着禮貌的微笑。
“大少爺,二少爺”
負責開車的助理已經停好了車,走到兩人身邊。
“走,進去。”
紅毛青年散漫開口。
-
管家那邊已經接到拜訪的消息,帶着幾人走到了會客廳。
“倒也不必這麽客氣,本來也是聽說容先生病了,才特地來探望。”
那安靜低調的青年溫溫和和的開口。
“虛僞。”
紅毛青年站在一旁,聽着這話,忍不住輕扯一下唇角。
他向來看不慣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而此刻,門外走廊聲音傳來。
-
“這病生的也太古怪,怎麽會壓不下去呢?”
“我剛剛聽了一耳朵,好像找了個風水玄學師來看病。”
今天又癱了一天,好歹好點了
等會兒還有
寶寶們可以先安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