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段嶽皺着眉頭,說:“諸位,你們爲了道兵真的願意獻祭這麽些年輕的族人嗎?你們迎回道兵不就是爲了保護他們嗎?你們不是說道兵就是你們族人性命的保障嗎?現在毫無顧忌的竟然讓這些有無限未來的青年男女獻祭,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雷霸天冷哼一聲,說:“你懂什麽?道兵是一種底蘊,是一種震懾!這點犧牲是值得的。”看着面目猙獰的三位半聖,段嶽搖了搖頭,說:“你們真的願意死嗎?這種死,也許是毫無價值的。也許你們可以跟這些道兵祈願,它們也許爲滿足你們的。”邊說着,他的嘴角挂着怪異的微笑。那些仙族的衆男女看了,一個個轉身要向仙無機報告,可仙無機卻是以爲他們要逃跑,一揮手,那些人瞬間被一股猛烈的氣勁打爆,化成一陣血雨,被誅仙吞噬。
最終誅仙嗡地一聲,直接出現在仙無機的手裏。仙無機仔細把玩着手中溫順的誅仙,發出猖狂的笑聲。雷霸天看到這一切,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雷族青年族人沒有猶豫,一個個在祭壇前自盡,眼中滿是驕傲。段嶽看着内心很悲涼,猛地吐了一口血。收功前往後山,去喝一口龍元。他心裏悶得慌,胸口好像堵住了,很不舒服。
段嶽站在木屋前的山崖邊,啊啊大叫了幾聲。胸中那股悶氣,才發洩了出來。又回到了演武場。
順理成章地,雷霸天拿到了雷劍,一道通天神雷和他合二爲一,看着如同驚天雷神。
最後是神族的神行者,他眼中也滿是瘋狂,一個眼神示意,神族青年們義無反顧地在祭壇前獻祭,血肉盡數被化血天刀吞噬。化血天刀帶着一團血霧落在神行者手中。神行者頓時覺得幾乎可以和聖人大戰。
段嶽看着陷入瘋狂中的四人,幹咳一聲說道:“諸位,這是你們的選擇。其實我真不願意用這種手段來讓道兵複蘇,但你們選擇了這條路,也怪不到我身上!四位前輩,一切後果由你們自負!”
四人根本就沒有理會段嶽這狀似自言自語的聲音,一個個志得意滿,踏天而行,馬上就要下山。突然間撲哧一聲,盤通天化成一團血霧,被盤古斧和盤古劍吞噬。神行者、雷霸天、仙無機瞬間一愣,暗道不好,剛好将手中的道兵丢開,可惜來不及了。一個個爆碎,被道兵吞噬。這時他們終于有些明白段嶽那話是什麽意思了,可惜來不及了,其實在他們那族人獻祭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結局已經注定。
“順便毀屍滅迹吧!”段嶽好似自言自語,但在半空中正蛻變中的道兵,或者發出劍氣,或者發出刀氣,或者催動混沌氣,齊齊向着山下打出。随後又回到祭壇,完成最後的蛻變,将正式複蘇。
“正不知道該怎麽完成最後一步呢?你們竟然湊了上來,還遇到這樣四個鐵血的長老,真是天助我也!”段嶽快步走到祭壇邊,開始血祭,助它們一臂之力!一邊血祭,一邊念動煉兵咒語。
山下逍遙鎮入口停留的那些飛船一艘艘被打爆,發出轟隆隆炸響,吓得逍遙鎮上的居民抱頭鼠竄。好一會兒後,才出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惜什麽也沒有發現,就連一丁點殘骸都沒有。
四族想謀奪段嶽手裏的道兵,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段嶽也在等着他們呢?
半個小時後,段嶽結束了血祭,剩下的就看道兵們自己的造化了。段嶽再次沉浸在修煉中,他必須盡快凝聚不朽金丹。
他不相信那四族就會這麽放棄,越是大族,越是殘忍。就像是門派一樣,若是逍遙派有十幾萬弟子,根本不可能發生休息這種事情,也不會有專門的師父來指導弟子修煉。那四個族一看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種族,族人何足十萬,恐怕千萬都不止。那些高層眼裏隻有自身的利益,哪裏還會關心他口中族人的性命呢?天天挂在嘴邊的,往往是他們利用的對象,他們無情剝削的對象!
段嶽現在正處在第三轉的逆轉階段,很快就會開始第四轉。畢竟他是借助真元空間來修煉的,若這點速度都沒有,那就跟豬一樣了。
與段嶽沉浸在修煉中不同,兩個徒弟卻是沉浸在玩樂中。
“師姐,我們這麽白吃白玩真的好嗎?”小倩吃得滿嘴流油,但内心還是有些不安,畢竟她們沒有花哪怕一分錢。
厲如煙很豪氣的擺了擺手,說:“放心,等下帶點給師父吃,那就沒有問題。這裏可是我們逍遙派的地盤,随便吃點沒問題的。我們又沒有天天吃。”小倩聽了這話覺得很有道理,便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其實她們不知道鎮長已經替她們都付過錢了,畢竟鎮上的商人也是做些小本買賣,并不富裕,所以每一天的利潤都很少,她們這麽白吃白拿,足足需要他們辛苦小半個月。當然她們并不知道這一切,隻顧着吃得開心,玩得開心。
小倩邊吃邊說:“師姐,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剛進逍遙鎮看到的那些人不見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去找師父啊?我看他們手裏那圖跟師父祭壇上供着的寶劍好像有些相似!”
厲如煙小心髒咯噔一下,連忙擦了擦嘴,說:“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們得趕緊回去,師父雖然厲害,但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還是可以幫忙的。”邊說,邊已經快步朝鎮口走去。身後的小倩也連忙跟了上去。
“師妹,你快點,師父也許等着我們去救呢?”厲如煙實力比小倩要高上一截,速度自然比她快上不少。小倩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跟上了好似閑庭信步的厲如煙。小倩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修煉,早日追上自家師姐。
等兩女匆匆忙忙走進去時,院子裏安安靜靜,隻有微風嗚嗚地吹。還有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的段嶽。其他什麽都沒有。兩女特意在各處找了一番,可惜什麽都沒有。
“師妹,看來是我們想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上來!”厲如煙一屁股坐在演武場邊上的椅子上。小倩也是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一邊喘氣,一邊說:“師姐你仔細聞聞,空氣中還是隐隐有血腥味,恐怕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般,也許師父已經将他們都收拾掉了。”聽到這話,厲如煙抽到瑤鼻聞了聞,确實有些血腥味。便點頭,說:“師妹你真仔細,師姐都沒有注意到。師妹,你看現在時間還早,也不急着給師父做飯。咱們逛了一天也累了,不如去睡一覺吧!”小倩聞言點了點頭。
段嶽看着兩個徒弟溜回房間,暗道:“還真是休息了,完全把練武的事情放下了,心還真是太大了。看來沒有點壓力讓她們根本就沒有一點緊迫感。不過太大的壓力,又容易讓她們崩潰,還真是麻煩!第一次當師父,實在無法把握,還是算了。反正由我照着,能出什麽事情!”
随即搖了搖頭,沉浸在修煉中。
此時,天門的天神子衆人來到了中州帝都,直奔姬族而去。
姬族當家人是姬族帝女姬碧月,自從姬帝鴻死後,衆長老都在閉關,企圖鑄聖軀,成就無上聖人。隻留下姬蒿、姬柏兩位長老來輔助她。突然接到天門來訪的消息,姬碧月有些意外。畢竟她姬家跟天門談不上需要上門拜訪的交情,也就井水不犯河水罷了。但遠來是客,她姬家可不會失禮,便在大殿招待了他們。
天神子一看到姬碧月,就覺得跟那位即将登頂的老祖有四五分相像,一顆心總算放下來,完全可以确定那位便是姬族的帝子。天神子幹咳了一聲,說:“想必是少昊神帝的帝女姬碧月?”姬碧月眉頭一皺,她已經近百萬年沒有出面了,沒想到還有人認識她。點點頭,說:“沒想到竟有人還能說出吾的名字。不知天神子長老是如何知道的?”天神子聞言微笑着看了看那些此後茶水的下人,笑而不語。姬碧月會意,揮手示意那些下人退下。天神子這才說道:“老夫看姬公主跟我天門一位老祖有四五分相像,又翻閱了諸多典籍,知道少昊神帝有一子一女,這才知道的。”
姬碧月聽說有個老祖跟她相像,幾乎從一起上起來。緩緩吸了口氣,才壓下了那股沖動,茗了口茶,說:“哦,竟然有此等怪事,不過天下如此知道,七八分相像的人都有,何況是四五分相像呢?”
天神子呵呵笑着說:“公主何必故作鎮定?你已經想到那是誰了?不過,就是那個人。我們天門此次過來,是想和姬族合作。一同抗衡姜族!”
姬碧月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你說吾大哥姬動天還活着?”
姬碧月如此失态讓姬蒿姬柏兩位長老震驚,但更讓他們震驚的卻是‘姬動天’這個名字。那是除了少昊神帝外,姬族強大的存在,率領姬族好男兒一同征戰黑暗歲月,光耀九天,震懾諸天萬界。可惜在黑暗歲月即将結束時,卻如彗星般墜落,就此消失。直接導緻姬族被姜族壓一個頭。兩個長老心情激動,緊緊盯着天神子。
天神子微笑着點點頭,姬碧月的眼淚瞬間就掉了出來,姬蒿姬柏兩位長老也都是一個個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好一會兒,他們才止住了激動的淚水。
姬碧月連忙說道:“吾失态了,讓各位見笑了。”天神子連忙說道:“公主客氣了,自此以後,我想我天門和姬族,雖不是一家,但勝似一家!公主說呢?”姬碧月點點說道:“說的也是,不知道現在他怎麽樣了?”
天神子也沒有隐瞞,說:“老祖他馬上就要登頂神帝寶座,想必應該沒人能跟他老人家争鋒。不過若是姜族知道我天門即将登頂的那位同時也是姬族帝子,那姜族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在查明了老祖的身份後,我們便立刻趕來,一刻都不敢耽誤。”
姬碧月眉頭一皺,說:“姜族帝子姜尚确實天縱奇才,雖然沒有經曆過黑暗歲月的洗禮,但武功之強,也是世所罕見!恐怕那時又是一場龍争虎鬥。家兄畢竟在黑暗歲月中受過重傷,吾還真怕會出問題。”
“這個公主不必擔心。老祖的傷勢已經痊愈,神功更上一層樓!甚至重鑄聖軀,幾近不朽不滅,當世應該是沒有敵手的。”天神子并沒有将那顆心髒的事情告訴姬族,畢竟那匪夷所思,且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