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尊者看着兩個宇宙再次碰撞,心情越發沉重。其中一個尊者說道:“傳說兩個宇宙第四次碰撞的時候,會發生很多邪門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玄武尊者說道:“确實有那麽一種說法。不過這種事情是不是真的,誰也說不好?除非修煉了傳說中的‘易經’。”
一說到‘易經’,衆多尊者都露出渴望的眼神,畢竟那可是傳說中天下第一經書,就算是學到一丁半點也會受益終生。
吼……
一聲如悶雷般的吼聲傳遍了宇宙,那聲音中滿是嗜血殘暴。衆多尊者一聽,齊齊皺起眉頭,第四次果然很邪門。玄武尊者突然嘿嘿怪笑起來,說道:“肯定是瘋魔那家夥,當年和大梵天打得你死我活的,好不容易成爲武聖,幹掉了大梵天,可惜晚年還是被大梵天算計了一把,活活困死在他自己準備的墓穴中,這麽看來他果真是怨氣難消啊!不知諸位有沒有興趣,同老朽會一會當年的老朋友?”
衆尊者都點了點頭,雖然隻是武聖的屍體,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衆尊者一個個消失在無極之地,沒過多久,便出現在黑暗星域隕神星。
一個丈六高下的烈火魔猿,全身騰起一團團黑霧,懸浮在半空中。它确實死了,眼神黯淡無光。
玄武尊者看着那隻毛色有些花白,但身形依然筆直挺拔,依然是那個鎮壓過一個時代的無敵人物。可惜一生太好鬥,最終被敵手算計了一把,算是同歸于盡。長長歎了口氣,說道:“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樣一個場面,令人唏噓!”
瘋魔并沒有回答他,他根本聽不見,本來就已經死亡的生靈,怎麽可能起死回生呢?他本來就是因爲某種奇怪的能量入體,看起來像是活過來一樣。不過他生前畢竟是武聖,若是受到攻擊,本能的反應也足夠衆尊者喝一壺了。
其中一個尊者說道:“玄武尊者,這瘋魔武聖這是什麽情況?莫非還真是借屍還魂不成?”
玄武尊者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麽借屍還魂啊?再說誰敢借武聖的屍身?應該是某種能量進入他的身體,這才看起來像是活着一樣。”那尊者還是不明白,畢竟他可是會發出叫聲的,便問道:“可他剛剛不是發出叫聲了嗎?”玄武尊者想了想,說道:“這事情确實有些奇怪,不過借屍還魂是不可能的,武聖的屍體,那可是聖軀,無缺無漏,任何意識都無法進去。”
那尊者似懂非懂,看着瘋魔武聖的屍體,如同一個活着的生靈一般,除了眼神有些呆滞之外,真的活靈活現。突然間,那屍體踏空而去。尊者們一驚,全都跟了上去。
那武聖屍體的速度非常快,一步邁出,虛空崩碎,它就這麽闖入虛空中,接着就出現在百萬裏之外。這種速度簡直匪夷所思,技近乎道!
“尊者和武聖的區别,真就這麽大嗎?連一具屍體都這麽強橫!”
“是啊,真是傷自尊。還以爲差距沒有那麽大呢?現在看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别說了,趕緊跟上去吧!若是跟丢了,那可就丢臉丢大了。”
若是有人發現一衆尊者争先恐後在太空中狂奔,幾乎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隻爲了追趕一具死屍,肯定會認爲他們都瘋了。
可衆多尊者還是很尴尬,他們還真跟丢了。一個個都很尴尬,随便打聲哈哈,就各自離開了,免得尴尬。
那武聖的屍體最終撞入一片虛空中,再也沒有出來。它當然不可能被虛空亂流撕碎,天南葬地難滅!尊者們沒有發現,他們也不可能發現,屍體最終墜入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很不巧,恰好砸在某個倒黴蛋身上,差點被砸死。
“誰他媽拿具屍體到處亂丢?若是砸壞了我的肉身,我他媽還不狗帶啊!”段嶽此刻覺得倒了八輩子血黴,本來三國大戰已經夠慘了,現在更是禍從天降,一具死屍嘩啦一下就砸入血海中,正好砸在他的肉身上,幸好他的肉身堅固,不然就成一團血泥了。
不過因爲那屍體那麽一砸,愣是将三國大戰給搞定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盤古血脈、蒼天血脈、天神血脈,三種霸道無比的血脈,最終形成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種變異血脈,神秘無比。就算是存在在他體内,他依然搞不清楚,這種血脈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
段嶽施展‘鲲鵬變’,一隻大鵬鳥沖天而起,快速離開了神血池。在他離開沒有多久,本來已經平靜的血海,突然間狂風大作,巨浪滔天。那具死屍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張口猛地一吸,一道血柱如同一條巨龍一般沖出水面,沖入他的空中。
此時段嶽又回到了那片濃霧中,随便選一個方向,跟着感覺走。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段嶽蹑手蹑腳的潛伏過去,發現是一大群人,想必是蒼天遺民。
“師尊,你确定我們真的沒有迷路嗎?”
“是啊,師尊,我們已經好幾天什麽也沒有遇到了,就算一隻螞蟻都沒有!簡直像是傳入了生命的禁區。”
“師尊肯定是老糊塗了,還說是七進七出葬天淵,現在看來就是在吹牛!”
一個老頭子手裏拿着一張破舊的地圖,正仔細研究着,一邊囔囔自語道:“應該沒錯啊,難道真的是老糊塗了?”猛地甩了甩頭,說道:“喝酒真是耽誤事情!還好這地方沒有什麽危險,不然師徒全都得折在這兒。”不管徒弟們的吐槽,仔細研究了半個小時,一拍腦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就說嘛!怎麽可能出錯呢?!徒弟們,快跟上,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逍遙派這次是要名傳千古了!哈哈……”
“葬天淵,什麽鬼地方?逍遙派,又是什麽鬼門派?師傅不像師傅,徒弟不像徒弟,還真是奇怪。暫且跟上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遇上什麽好玩的事情呢!”段嶽混入一衆徒弟中,跟着他們走。
“咦,這位師弟好面生,莫非是剛剛加入我派不成?”
一個瘦猴子模樣的中年男子,很是奇怪的看着段嶽。段嶽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人,留個山羊胡子,還很騷包的用結了跟辮子。幹笑了兩聲,說道:“師兄說的是,師弟是前不久在加入門派的。師兄好,我叫段嶽。”
山羊胡子很是熱情,拍了他肩膀幾下,說道:“原來如此,咱們逍遙派又壯大了。師弟你要努力,我們逍遙派非同小可,我們師父更是無敵高手,打得其他門派的高手哭爹喊娘,絕對是大門派。”
段嶽裝模作樣,張大嘴,好像被吓呆了一樣,好一會兒才說道:“師父當真這麽厲害?”
山羊胡子師兄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師兄一言九鼎,怎麽會騙你呢!我們師父确實是高手,非常的高。你若是能學到師父的一兩招,足以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立馬裝出一副非常興奮的模樣,說道:“那師兄你學了師父幾成的功夫?”
山羊胡子幹笑了幾聲,說道:“這……天機不可洩露,但是教你卻是綽綽有餘!你一定要記住,我們門派的功夫都是師父私下一對一傳授,至于師父傳授了你什麽功夫,那是禁止洩露的!”
段嶽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這讓山羊胡子師兄很是高興,搖頭晃腦,捋着山羊胡子,一副……老學究模樣。段嶽明銳的發現前邊的那些弟子拼命忍住不笑,看來這山羊胡子經常忽悠新入門的家夥,找點崇拜感、撈點自尊心。
那老頭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竟然沒有反駁,這讓段嶽感覺非常的古怪。
“師父,我們進入那葬天淵真不會有事嗎?聽說那裏很危險啊!”
老頭子一臉堅毅,說道:“你們放心,跟着爲師能有什麽問題。爲師的實力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那是真正的無敵,除非神聖出手,否則爲師天下無敵!”邊說,邊努力挺直有些佝偻的脊背。
段嶽逐漸發現,那山羊胡子竟然還是大師兄,看來這個門派沒救了,純粹了在開玩笑。但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隻是對‘葬天淵’感興趣而已。
一路上,因爲有幾個師姐師妹,所以歡聲笑語不斷,在這鬼地方,倒是像旅遊勝地一般。一個個師兄師弟都卯足了勁,要讨師姐師妹的歡心。若是能讨她們中的一個的歡心,‘夜求一插’也就不遠了。
“師姐,你今天用了什麽香水?怎麽這麽香!師弟覺得修爲都增加了不少。”一個毛頭小子正像一隻發情的野貓一般纏着一位師姐死磨硬泡。
旁邊另一個對那師姐有想法的師弟惡狠狠的等着他的對手,恨不得打上一架,打他個鼻青臉腫,生活不能自理。
老頭看自家徒弟已經落後他好一段,便大聲嚷嚷道:“小兔崽子們,還不快跟上,小心被野獸抓了吃掉。這地方可不太平,你們細皮嫩肉的,野獸們肯定很喜歡。”
老頭這麽一吓,師姐師妹們尖叫着快速跑了過去,而狂風當然要追着浪蝶,師兄師弟也一個個争先恐後往前沖。看到這場面,老頭嘿嘿笑着,又轉身繼續往前走。
“師父,你好壞,人家的小心髒差點就跳出來!”
“就是,師父太壞了!”
一群男的,你拉我,我扯你的,玩玩鬧鬧,比女生還要慢上幾分鍾。一看一個個女生因爲受到驚吓,又狂奔了一段時間,一個個臉色有些透紅,就像熟透了的蘋果,更加誘人。定力不好的師兄師弟搭起了一頂頂小帳篷,爲了掩飾這種羞恥的生理反應,一個個都貓着腰走。
老頭子轉身一看,看到一群男生這樣走路,還以爲是在他後面學他,吹胡子瞪眼,哇哇大叫道:“你們這些小王八蛋,竟然學你師父,早晚有那麽一天,你們也會這樣的!真是一群混蛋,尊師重教的道理都不懂!”
女生們一看老頭子發脾氣,還以爲是生她們的氣了呢,一個個戰戰兢兢,搞半天原來不是針對她們的。轉過頭看到一個個男生搭的帳篷,齊齊啐了一口,大罵惡心、肮髒、思想不純潔……簡直是十惡不赦。男生們則是很尴尬,一個個轉身倒退着走。
段嶽看着這群少男少女這麽會玩,還真是有些羨慕。逐漸加快腳步,跟上那老頭,總覺得他很不簡單。
老頭突然轉身問道:“小子,你是誰?别以爲老頭子老眼昏花,你小子突然出現在我門派中,是不是圖謀不軌?是不是别派的奸細?”
段嶽幹笑幾聲,說道:“師父,我可是你收的徒弟,難道你忘記了嗎?你逛窯子的錢還是弟子掏的……”
老頭連忙幹咳了一聲,打斷了他,說道:“好啦好啦!爲師隻是考考你的應變能力,爲師當然記得你是爲師的徒弟了!”說完便轉身再次往前走。
段嶽嘿嘿笑着,連忙跟了上去。暗中尋思道:“原來這老頭竟然風流不羁啊!果然是十足的老銀棍。”
前方老頭子的速度突然慢下來,和段嶽并排走,偷偷摸摸的說道:“徒弟啊,若是你能将師父去解救十足少女的事情給忘記,爲師就傳授你逍遙派的絕世神功。”
段嶽心裏差點笑死,這老頭還真是搞笑,不過他先前假扮的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徒弟,若是因爲這個事情而接受他的絕世神功,顯然是不合适的。于是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師父這是哪兒的話,那事情徒弟已經忘記了。徒弟愚鈍,不奢求師父傳授絕世神功,隻盼能跟在師父身邊,服侍左右。”
老頭子先是呆了呆,爾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很好,不愧是爲師的好徒弟。”段嶽連忙裝出一副憨厚模樣,呵呵笑着,十足一個傻小子。
老頭子再次往前走,段嶽也連忙跟上。段嶽這種拍馬屁的行爲,受到身後師兄師弟的一緻鄙視,漸漸演變爲看他不順眼,于是在後面嘁嘁喳喳的商量着對付他的計劃。
“本以爲是一個老實的師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心機婊!”
“是啊,我也這麽認爲,看着一臉憨厚,卻是用心邪惡啊!肯定是爲了逍遙派的寶藏而來。”
“我們得想個辦法搞掉他,不然那老頭一定會将寶藏都交給他!”
“若是那樣,我們就隻能喝西北風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這麽就的裝傻充愣不就白費了嗎?”
之後,衆弟子在後面商量了好久,終于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而此時目的地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