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麽跟中央帝子帝俊和光明聖子元聖說話的，也隻有魔主傳人親子風千山。
帝俊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風千山，你也來了！很好，山上由幹廢猿齊天的段嶽守着，就等着我們攻上去！”
風千山擡起頭看着雲霧缭繞的上峰，說道：“猿齊天可不是那麽容易幹廢的，若不是他急于求成，非要使用屬于成聖做祖那個層次才能動用的功法，也不至于這麽快就被踢出局！”
光明聖子嘿嘿笑着說道：“他們那一族先天條件天下無雙，所以一直就看不起别個種族，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也算是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了！”
風千山淡淡笑着，說道：“元兄，你怎麽有點幸災樂禍呢？”
帝俊看了看元聖，哈哈笑着說道：“元聖，我知道你不就是因爲小時候被猿齊天揍得哭爹喊娘而一直心有芥蒂麽？這就是童年陰影在作怪！哈哈……”
光芒一顫，顯然是正中靶心，元聖啞口無言。帝俊笑得更歡快了，連風千山也是微笑起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三個幫。
三個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明争暗鬥。一不小心就會出糗，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被抖了出來。雖然不像直接動手那般，但是這種心理戰最是可怕，敵人專挑最黑暗的事情來攻擊，很容易破了武道之心，終生止步不前！畢竟他們能走到這一步，擁有如今的地位，手段不見得有多光明。
天空中血龍密布，天地都變色，變成血紅色，好似大難來臨！
段嶽看着漫天飛舞的血龍，心驚肉跳，這得屠殺多少生靈，才有如此壯觀而詭異的景象。
“老道人果然是心堅如鐵，屠殺這麽多生靈就隻是爲了涅槃丹，這也太瘋狂了！也不知道這涅槃丹到底有何種神效，隻得老道士如此大動幹戈。”
牛二也被震驚了，眼中閃過深深的恐懼，說道：“據我所知，這涅槃丹并非什麽稀缺的東西，族人隻要到達了一定的層次，族裏自然會發放涅槃丹。”
段嶽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也許……在大破滅前這涅槃丹很珍貴也說不定。”但他心裏卻非這麽想：“應該不是同一種丹藥，不然也沒必要布局萬年，殘殺如此多的生靈來煉丹藥。因爲這個數目恐怕已經超過一萬億了！”
牛二點了點頭，又出神的看着天空中咆哮飛舞的血龍，每一條沖入丹爐中，都好像江水灌入岩漿中一般，血汽蒸騰，白白茫茫的一片血霧。突然囔囔自語道：“傳說上天降下滅世劫時，天地就是這般顔色，血紅色……”
“牛二你這說的有些太玄了吧！上天，什麽是上天？上天又在什麽地方？”
牛二搖了搖頭，說道：“段嶽，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宇宙有多大？你以爲光明聖主、中央大帝、瑪雅女王他們所掌握的就是這片宇宙的終極力量嗎？”
“莫非還有更強大的存在不成？”他有些迷糊。
“大破滅前的那個種族，就是老道士的那個種族，一般情況是隻能一百五十歲，但更多那族人卻是連一百歲都活不到就死了。而我牛魔族各個都可以活五千歲，光明族壽命更長，足足可以活一萬歲！最長壽的當屬玄武一族，足足可以活十萬歲！但是繁衍後代的能力卻是與壽命相反。”
段嶽差點震驚得跳起來，十萬年，那是什麽概念，足夠從猩猩進化成人類了。
牛二又接着說道：“可你不會想到那個老道士，他的年齡恐怕已經超過十萬年了！”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段嶽紅着眼睛嘶吼起來，仿若堕入魔道一般。
牛二搖了搖頭，說道：“相信我，沒錯的。因爲不能練武，所以我從小就癡迷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書籍。這老道士顯然是大破滅前那個種族最頂尖的強者，這種強者被稱爲‘不朽’，是那個種族三位老祖之一，号稱‘長生不朽之祖’，因爲此人專門研究時間，最終淩駕于時間之上，成爲不朽不滅的存在。這種存在連時間都奈何不了他！時間可以殺死一切物質，卻是敗給了他。因爲時間也殺不死黑暗，黑暗是永恒的。”
段嶽覺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又崩塌了……
牛二繼續說道：“可惜這位老祖自掘墳墓，揮手之間，就讓所有族人的壽命成百上千的增加，徹底擾亂了宇宙的秩序。最終一個号稱‘天門’的宗派出現，要阻止那位老祖，恢複宇宙秩序。結局很慘，那個強大的種族所有強者都被殺害，隻餘下一些小孩子趁亂逃跑，消失在宇宙中，那個種族就此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顯然不僅僅‘天門’出手，很多強族都出手了。可他們還是沒有殺死那個老祖。那老祖看着數十億族人死絕，悲痛萬分，嚎啕大哭。最終不知去向，不過很多強族卻是莫名其妙被滅族，特别是‘天門’最慘，連空氣都沒有，全部被殺死！成了現在著名的‘天門關’。然後那老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沒想到卻是來到這兒，煉丹藥來了。”
段嶽已經冷靜下來，看着牛二說道：“不可能，一個弱小的存在怎麽可能連時間都超越了呢？”
“那個時候，科技實在是太發達了，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況且那老祖自己也說不清他是個什麽東西，他抓來各族人解剖研究，探索生命的奧秘。死在他手裏的各族人超過萬億，有些甚至從娘胎裏就開始研究，慘不忍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被各族全宇宙到處追殺。最終進入了那個号稱宇宙起源的黑洞。本以爲事情就此終結，可千年後，他又出現了。他的壽命竟然已經突破了千年。不過他已經算不上那個種族的族人了，隻有頭顱是血肉，其他部分都晶體化，成了一個怪物。”
“黑洞那頭究竟是怎麽樣的？”段嶽很是好奇，盡然可以将一個人變成那樣。
“不知道，他最終被抓住，擺在了實驗桌上，身體被切片研究，意識被抽離身體，存儲在一個人工大腦中。每天有人工智能分析他的大腦，可惜一無所獲。本來是準備處決的，可沒想到他将意識傳到一個克隆體内，逃跑了。此後消聲滅迹了上千年，幾乎被遺忘。然後又突然出現了，成了一團黑霧。出現一陣子後，又消失了。又過了三千年，他又出現了，整個人說出的邪惡，他的出現就代表着殺戮，犯下種種令人發指的罪惡。又引起公憤，全宇宙的強者一同追殺他，這次他們有逃跑，而是正面迎戰。”
段嶽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一個練武之人，若是能到跟全宇宙爲敵，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牛二接着說道：“誰說不是呢？當時他已經算是天下第一了。他創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功夫，如‘晶體大法’，全身如同水晶一般，根本打不動。那場面實在壯觀，數十億強者輪流戰他，都以落敗告終，不過他也是受了重傷。之後他又消失了。”
“他到底要消失幾次？有完沒完？”段嶽都有些不耐煩了。
牛二尴尬的笑了幾聲，說道：“好，那就長話短說！他成了一個壽命很長，天下無敵的存在，據說他洞悉了時間的秘密，也參悟透了黑暗的秘密，所以他才到達不朽不滅的境界。”
“真是日了狗了，你說這麽多到底想說些什麽？什麽不朽不滅？不是死翹翹了嗎？”
牛二更尴尬了，說了半天，竟然沒有把點睛之筆說出來。幹笑了幾聲，說道：“我的意思有兩點，一是武無止境；二是星空無限，充滿種種不可能。其實宇宙很無私，很多東西都擺在明面上，如壽命，長壽的秘密就在玄武一族身上。如力量，力大無窮的秘密就在烈火魔猿一族身上。所以，段兄，眼界要放開一些，就算你現在隻能活百年，但以後還是可能突破千年、萬年壽元的。做事不用那麽急，要懂得享受生活！”
段嶽簡直被氣死，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來。旁邊的紅袖差點笑翻在地。
足足半個小時，段嶽才說道：“牛二，我覺得你有些添油加醋了。”
牛二幹笑了幾聲，說道：“卻是加了點，但無傷大雅！那老祖當然沒有淩駕于時間之上，也不可能逃得過時間之刃。至于洞悉黑暗之謎更是鬼扯。不過這都不是我鬼扯，我也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說完就擺出一切跟我無關的姿勢，而後接着說道：“不過，這老道士的身份卻是不假，因爲那書上有他的畫像。至于其他故事則是半真半假。”
段嶽呆住了，搞這麽半天，竟然隻是爲了說明這老道士的身份。他被雷到了，外焦裏嫩。良久，豎了豎大拇指，說道：“牛二，你厲害，你就是大水逼啊！老道士什麽身份，你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麽？你東拉西扯搞這麽多幹嘛？真是日了狗了！”
牛二隻能幹笑，說道：“這不是講個故事娛樂娛樂嗎？”
段嶽恨不得直接從山頂往下跳，撞死在山腳的石頭上。而紅袖似乎能夠讀懂他的内心似的，笑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