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官爺”竟然不遠萬裏的來到西方世界了,還是親自來找我的?
我可不認爲她是想要和我叙叙舊來的,誠然,我和她曾經一起執行過一些任務,和她身邊的一些硬朗的軍人也有一些交集,算得上是朋友二字,畢竟,我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但要說不遠萬裏的來叙舊,這就有點扯淡了,他們是兵,而我不是匪,但也絕對是屬于他們要嚴格防備的那種人,因爲我手裏的這些兄弟真要撒開了去幹點什麽的話,絕對能讓一個大國都非常頭疼,好在我現在是在西方的地界兒上,真要回了國内,恐怕宋亞男晚上睡覺都得長籲短歎的,死活無法入眠,我們已經是兩種人了,圈子不同,立場不同,有交集了對誰都不好!
正因爲如此,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雙方都是盡可能的避免見面!
可是如今宋亞男竟然來了,這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這天,真的是要變了!
隻能是這一個!
我心中清楚,恐怕這一次的事情最後還是和青衣有關系的,而我們也在面臨着一個重大的選擇,海瑟薇他們也是不得已了,所以才隻能來請我出關,否則,若是小規模的沖突的話,海瑟薇自己就能決定,完全沒必要來請示我!
我有心好好問問海瑟薇,結果海瑟薇壓根兒就不給我答案,眨眼的工夫就杳無蹤迹了,無奈,我隻得跟上去。
離開之前,我最後扭頭看了這山洞一眼,不禁感慨萬千。
光陰荏苒,半年時光,過的真的是太快了,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罷了,而我這半年時間,卻沒有絲毫的收獲,迄今爲止仍舊沒找到打開神秘之門的方法。
然而,戰争已經來了,就是在這終年積雪不化的阿爾卑斯山深處,我也能聞到外界傳進來的硝煙味道,雖然,我還沒有準備好,可惜戰争不等人,搏,我也隻能去搏一搏了。
于是,我封了閉關地,起身離開了這裏。
最終,我在曼徹斯特的莊園門口又一次追上了海瑟薇,當時我就詢問她具體情況,不過海瑟薇也沒有給我什麽答案,隻說一切等我見了宋亞男自然知曉,目前,宋亞男爲什麽上門,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我閉關的這半年裏,海瑟薇從未停下對天道盟的打擊,一邊争取天道盟内部動搖的成員,一邊也在和特殊事件調查組頻繁接觸,希望能在我們反攻天道盟總部的時候,在國内得到更多的幫助。而青衣在這半年中也是毫無消息,似乎從人間消失了一樣。大概就在一個月以前吧,我們所有在華夏活動的人員全都在同一時間銷聲匿迹了,與我們徹底失聯,華夏的動向我們是一無所知,在這期間,海瑟薇還在連續不斷的派遣人員進入華夏,可都是有去無回,也不知道這些人員是被害了命了,還是囚禁了,而且,海瑟薇本人也嘗試着去和特殊事件調查組聯系,想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惜,特殊事件調查組根本沒有回應
這一切的一切,表現出來的狀況都在告訴海瑟薇,華夏恐有大事發生,唯恐是消失了半年時間的青衣又出來作亂了!
緊接着,宋亞男就登門了!
海瑟薇覺得,宋亞男這一次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可惜宋亞男不說,表示隻有見到我以後,她才會說出目的,對此海瑟薇他們也沒辦法強迫,隻能來請我出山了!
一聽這個,就是我這個大戰略才能的人也知道事情大條了,青衣竟然也如我一樣,消失了整整半年,緊接着華夏的所有消息就都斷了,這個怎能猜測不到其實是出事了?
當下,我急匆匆的就拉起海瑟薇往客廳裏面走,不過我也看出來了,海瑟薇似乎對宋亞男有些成見,我一邊走一邊問,然後才知道這個中緣由。
原來,一直以來海瑟薇在和宋亞男接觸的過程中,宋亞男那邊的态度和反應都比較冷淡,沒有明确拒絕,也沒有明确答應,就說他們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真到了需要合作的那一天再說!
這話聽了誰能舒服?反正海瑟薇是往心裏去了,這回宋亞男找上門來,海瑟薇能給好臉才怪!
聽完後,我也隻能苦笑着安慰海瑟薇以大局爲重了,除此之外,我還能說什麽?特殊事件調查組辦事就是這樣,宋亞男他們這些人做事的那一套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總是要有一些官家的架子嘛,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特殊事件調查組已經是一個非常謙虛的部門了,真去半點别的事,雞毛蒜皮給你耗一天,那才叫真的沒脾氣!
反正,安慰半天,海瑟薇倒是平靜了,這時候我們也恰恰進了莊園的主樓,在客廳裏,我見到了宋亞男!
不過,今天的宋亞男,并沒有穿那一身軍裝,隻是簡單的一條牛仔褲,一雙休閑鞋子,一件t恤就來了,看着如一個尋常人,不過眉宇之間多少帶上了一些淡淡的哀愁,想來最近這段時間她怕是過的不怎麽順心的,坐在客廳中一言不發。
宋亞男的身邊,也是我的一個熟人,這人赫然是我許久未見的疤臉!
“哈哈,小天,你可終于來了!”
一看我進門,疤臉當場起身,不愧是走江湖混場子的老油子,宋亞男的内心寫照挂在臉上,可他卻沒有,表現的特自然,也十分熱絡,遊刃有餘的很,上來就特親熱的拉起了我的手,大笑着說道:“從華夏走出來的傳奇高手,修煉界的一代天驕,這評價你絕對當得起,咱倆分開這麽長時間沒見,說起來還真的是怪想念你的啊!”
想念個屁,如果老子沒記錯的話,之前我們的相處可不是很愉快,如果不是現在青衣這頭出了一些問題的話,你丫巴不得離老子遠遠的吧?從天道盟一戰我落敗,遠走異國他鄉,被打上了魔的印記那一刻,估摸着這個老油子是恨不得此生不與我相見,怕污了他自個兒的頂戴!
不過,這話我也沒說出來,從始至終嘴角都挂着淺淺的笑容,說實話,我還真是沒想到疤臉也會來,當下道:“我聽說您不是已經高升了嗎?特殊事件調查組的那些事情現在恐怕已經不歸您管了吧?怎麽您也來這裏了呢?”
“這個”
疤臉一下子語滞,然後苦笑着說道:“行了,兄弟,你也别埋汰老哥了,什麽叫徹底離了特殊事件調查組?正所謂這瓦罐不離井口破,将軍難免陣前亡,真說起來,無論咱走到哪裏,可是根子都在特殊事件調查組啊,哪能是真的拍拍屁股就潇灑離開?沒那回事兒!眼下這多事之秋,亞男這邊還是年輕,扛不起這重鼎,到頭來咱不還得回來幫忙處理嗎?”
看着他臉上的神情,我知道,這家夥八成是在多事之秋又被委派回來處理這件事情了,心裏也不禁有點舒坦,當年的疤臉在我面前是何其之橫?到如今,不也得好好說話?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說的便是這個了!
我輕輕推開了他抓着我的手,也很直接,笑着說道:“行了,客套話咱也就不說了,有話,不妨直接點,來,坐下說!”
疤臉一邊笑着應承,一邊和我一起坐下,從始至終,宋亞男都不置一詞,我也沒硬搭話,坐下以後一直在旁邊微笑,等待着疤臉說下文。
結果,這疤臉倒是拿捏起來了,一邊品茶,一邊似乎在醞釀言辭,過了許久,才終于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呢,其實也不僅僅是我們特殊事件調查組的事情,也是老弟你自己的事情,我來這裏呢,是合計着反正咱們有一樣的目的,不妨來一次合作如何?”
這話說的我就不爽了。
他說的事情是什麽我已經猜到了,那也确實是我的事情,可這人說來說去,總是要和我耍一些沒用的小心眼子,格局就低了,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雖然我們這回親自登門了,那也不是來求你們來了,而是和你們通力合作。
事實上,我也沒覺得他們是來求我來了,不過,他把事情往這方面扯淡,和我耍心眼,這就不好了。
一下子,我也不着急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也不忙着直入主題,也和他扯起了淡,笑道:“老哥你要說什麽事情,我心裏頭有數,不錯,那也是我的事情,可是對我來說,我覺得我自己就能解決,就像你們之前的感覺一樣!所以,我倒是不着急,不妨你們先來,等你們的問題解決了,我再登場也不遲!”
說完,我冷笑了起來,既然你們看扁了我,那我也就給你們來個難看的,擺明了告訴你,老子要坐山觀虎鬥!
哪知道,這疤臉倒是不急,繼續慢悠悠的說道:“葛老弟你是個性情中人,對待仇恨上毫不馬虎,難不成,面對着這深仇大恨,還能這麽淡定?”
“仇恨這種事情,雖說不會磨滅,可怒火卻會被時間沖的越來越淡。”
我都已經無語了,心說這疤臉這一次也真的是拼了,爲了說服我都不擇手段了,還是按捺着脾氣說道:“關于當初在天道盟總部發生的那些事情,距離我現在來說還是有些遙遠了,我也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我,如今做事,總歸是要從大局出發的。”
“哦?那如此看來,葛老弟現在倒是成熟了很多了。”
疤臉信誓旦旦的翹着二郎腿說道:“隻是不知道在聽到我說的事情以後,到底還能不能如此淡定了,而如今我要和你說的,也和當初天道盟的那點事情沒關系,當初的事情,要我看,最多也就是舊恨而已,可現在這樁新仇,隻是不知道你應該如何自處啦!”
新仇?
我眉頭一跳,隐隐感覺似乎有些不妙,整個人也一下子變得焦急了起來,不過,最終我還是沒表現在自己的臉上,笑眯眯的問道:“隻是不知您說的這樁新仇到底又是怎樣的一樁新仇呢?”
“哈哈,這個,您還是自己看吧!”
疤臉大笑了起來,伸手從宋亞男的公文包裏面取出了一沓子照片扔在了桌子上面,然後他優哉遊哉的便靠在了沙發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神情說不出的從容。
而我的目光,也被那照片上的内容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