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了,就說:“這地方不是專門開掘出來給遊人參觀的麽?怎麽開辟的如此狹隘,這很影響每天的參觀人流量啊,如果這條隧道開掘的寬一點的話,這地方可能每天能接待幾萬人,現在這情況,最多也就能接待幾千人都不到了啊!”
保羅把我的話翻譯了,然後茨威格就苦笑着在一邊回應道:“咱這地方不是什麽特别大的景區,哪裏會有那麽多的遊客啊?而且,跑來這裏看古屍的遊客就更少了,當初沒有把古屍帶出去,一個是因爲這古屍太神秘了,咱們的考古學家并沒研究透徹它到底爲什麽能保存的這麽好,所以也不敢貿然帶出去,怕一出去離開了這獨特的環境,古屍就立馬開始腐壞。另外一個也是覺得既然是在鹽坑裏發現的,那麽格外的凸顯一下這裏的環境,宣揚一下咱們這裏的采鹽工作,以後咱這裏的鹽不是銷路就更加寬闊一些了麽?”
我一琢磨,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反正這裏的環境是挺稀奇的,我也是看那茨威格對這裏格外的害怕,就沒有讓他打前站,仗着藝高人膽大,率先自己就鑽進了隧道裏面,因爲這裏太狹窄了,再加上我還背着海瑟薇呢,所以在前行的時候難免摩擦到周圍的鹽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鹽粉簌簌往下落,爲了不擠到海瑟薇,我走的也就慢了些,大概在這狹窄的隧道裏面走了三四分鍾的樣子,才終于出去了。
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大小差不多在三四十個平方左右的正方體空間,是完全在鹽層中開掘出來的空間,四周打磨的很平整,應該是下過一定的功夫,一片雪白,走在我後面的茨威格手裏拿着的手電筒照進來以後,甚至有了熠熠生輝的效果。
在這鹽室最中間,有一個用鹽堆砌起來的類似于床一樣的高台,一個女人就躺在上面。
這,就是茨威格說的鹽坑古屍?!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然後,我就聽老白在一旁憤怒的說道:“我去尼瑪戈壁,這也叫古屍,這分明就是一個活人在那裏躺着呢嘛?恕老子眼拙,摸金倒鬥也有一些年了,古屍見過的不再少數,但是根本沒看出眼前這他媽的叫古屍!丫的,這該不是一噱頭吧?整一現代人的屍體放在那裏冒充古屍欺騙遊客刻意渲染他們這個地方的神奇?”
不光老白是這反應,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因爲眼前這具屍體根本不像是古屍!
躺在那鹽床上的女人,皮膚白皙,穿着一身我看不出是什麽風格的衣服,亞麻色的長發披散在四周,雖然我隻能看到一張側臉,但這張側臉的臉色等全都在告訴我這就是個活人,甚至不是屍體,更不是古屍了!
但凡古屍,就算是你保存的再好,也就是能保存個完整的體型和,甚至是頭發、牙齒等,但有一點是絕對不可能保存的原汁原味的,那就是皮膚,皮膚必然會出現氧化,就算是還能保持彈性,膚色肯定是保不住的,且不說人死以後會出屍斑,會腐爛什麽的,就算把這些全杜絕了,最後皮膚還是會氧化成黑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幾個都是此道行家了,見過的古屍數不勝數,哪裏有一具是這樣的?肌膚雪白如凝脂,尼瑪的那不是扯淡呢麽!
保羅無一隐瞞的将我們的執意全都告訴了茨威格,茨威格大概是因爲之前被我威脅了的原因,所以對我還是有一些恐懼的,直接說道:“您真的誤會了,我願意以自己的名義對上帝發誓,這絕對是一具無法鑒定年份的古屍!”
于是,我興趣來了,連忙快步朝着那具古屍走了過去,然後彎腰細細端詳起了這具古屍。
這是個女性,身材凹凸有緻,看年紀,死亡的時候應該是三十歲左右,面部特征也确實不是凱爾特人種的面部特征,因爲她的額頭要比我們現在的任何一個民族都要飽滿,甚至突出的很,然後顴骨也十分突出,鼻梁卻很扁,真有那麽點原始人的味道,看着是挺醜的,反正作爲一個現代人,在我的審美觀裏看這位,實在找不出什麽美感。但是,偏偏她和我所了解的原始人還是有區别的,原始人的體毛按說應該是非常發達的,再加上這是歐洲,這邊的地理環境就決定生活在這裏的人類或者是其他物種體毛就會很發達,從白種人的體毛就能看得出來,所以說,如果是歐洲的原始人的話,那應該是毛茸茸的那種,可這位偏偏不,那肌膚那叫一個吹彈可破啊!
反正,觀察了半天,我瞧不出這是個什麽珍稀動物
這時,張博文他們幾個也湊了上來,伸出手在女屍的身上東捏捏,西摸摸的,看的茨威格在一邊眼角一個勁兒的抽搐,其實這些古屍是最忌諱人去摸的,因爲很容易造成屍體的加速腐爛,可沒辦法,我們這幫人也不是茨威格能招惹的,所以他也隻能在一邊幹瞪眼,看起來忍得應該是挺辛苦的。
“這女人生前應該是一個武士!”
忽然,曹沅開口說道:“你們仔細觀察她身上的衣服了嗎?密度特别大,估計都快趕得上鐵的密度了,根本不是尋常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材質,但毋庸置疑,這樣的材質做的衣服,防禦力絕對堪比軟甲!還有,你們有沒有仔細摸過她的胸部?她的胸部的凸起很不正常,左邊是用貨真價實的胸,右邊是墊了一些東西勉強撐着的。你們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個女子的胸部其實異常發達,如果放在咱們現代來看的話,至少都是罩杯,這樣的胸部其實是有些累贅的,因爲會妨礙使用武器,所以,一些女武士爲了增加自己的戰鬥力和揮舞武器時候的敏捷程度,她們會割去自己的右胸!綜合這一切,我可以推測,她生前應該是個偉大的女戰士,因爲也隻有偉大的女戰士才會爲了戰争割去自己的器官,但她畢竟是個女性,還是愛美的,如果不是戰鬥的時候的話,肯定還會墊什麽東西來撐一撐胸部,看起來美觀一些,那麽不妨可以想到,她穿着軟甲,胸部還墊着東西,在她死的時候,應該是沒有戰鬥的,可能是一些突發情況讓她死去了!”
曹沅的這一番分析,有理有據,聽的我都蒙住了,從目前所得到的一系列特征,以及這女人身上的軟甲的材質來看,我基本上已經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應該就是阿爾卑斯山那個超文明的人!
而且,這女人的身體強度我已經感受過了,她生前應該并不是個修煉者,可能隻是一個比較強悍的戰士,死後也沒有變成一個粽子,如果是粽子的話,我現在站在她身邊早就已經感受到了,她的皮膚很有彈性,也不像是一個粽子的特征。
所以,她的屍體保存的這麽完好,與她自身是沒有關系的,可能她身上難道佩戴了什麽東西,才保存的這麽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就開始閉眼感受這女屍的體内情況了。
别說,這一感應,我還真就很快找到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