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毛已經立了起來,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恐怕我刀子都已經立在他的脖子上了!
“希望陳煜和紮西的事情上你不要在出岔子了!”
我咬牙道:“還有,以後你最好不要再打我身邊的人的主意!”
“這個好說,而且陳煜和紮西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已是死人,在想重新站在你面前,就得火中取栗,事情沒有出了岔子,隻等時間一到,你去将他們帶出來就可以了!”
三清道人連連擺手,說道:“這次事情涉及到了東方那邊,我實在是不方便,那幾條酆都養的狗就跟瘋了一樣,瞪着一雙眼睛一天到晚的盯着我,再加上我的力量過于強大,隻要一踏入東土,肯定立馬就會被他們發現,你就不一樣了,你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地圖!”
我沒好氣的對着三清道人伸出了手,事情涉及到了我姐姐,這一趟東方我還真得走,目的隻有一個殺人。
徹徹底底的滅掉祁氏家族!
“你是說長白山龍藏的那份地圖?”
三清道人攤了攤手,苦笑道:“那份地圖我這裏沒有,當初那份地圖黨的人找到以後,在長白山被你父親奪走了,之後它就被銷毀了,我隻能找到祁氏家族隐居的地方,這個地方我可以告訴你,我帶你姐姐去的時候,因爲祁氏家族要保存長白山龍藏的秘密,所以他們是堅決不肯帶着我進入長白龍藏,最後沒辦法,祭祀的事情隻能由他們去做。你這一次去找你姐姐,可以直接從祁氏家族入手,逼迫他們說出長白龍藏的秘密!”
原來是這樣
看來,這一趟這喪良心的事兒,我怕是少做不了呀!
我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了,爲了我姐姐,喪良心的事情我怕是也得去做了,主意定下了,我也就不再去琢磨這個了,現在我倒是比較擔心海瑟薇的情況了,我乘坐特殊事件調查組的飛機落地那會兒,海瑟薇的狀态着實有點吓人,所以我猶豫了一下,就問三清道人:“海瑟薇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那邊的事情比較棘手!”
三清道人一下子犯了難,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她的身體其實并不是一下子壞起來的,這個問題已經折磨她的家族無數歲月了,那就是一個持續了好幾千年的詛咒,要破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破解的,反正距離要她命還有一段時間,我再想想法子,如果實在想不出的話到時候怕是你還得去走一趟,隻能辛苦辛苦你了,畢竟你一直惦記着欠的海瑟薇的人情,這下子也算是有機會還了!”
千年的詛咒?!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本來還想繼續詢問,結果三清道人自己也是一句兩句話的給我說不明白,後來無奈,我隻能放棄繼續詢問了,隻說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随時出手。
有一條三清道人說的對,我确實欠了海瑟薇不少的人情,雖然在有些事情上她做的違背我的心意,但出發點沒問題,我也沒法拽着這個事情不放,欠了人家的就是欠了人家的,我一直都惦記着還這份人情,這一趟如果有需要的話,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之後,我就離開了三清道人的院子,開始召集曹沅他們了。
這一趟,我不準備帶着墩兒去了,畢竟我是去殺人去了,喪盡天良的事情怕是不少幹,這小子現在心性已經邪的很了,在陰間吊打青衣那一瞬間所表現出來的狀态讓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這種血腥的髒活兒,我沒帶着他,就讓他留在了三清的身邊,然後我隻帶着曹沅、媛、張博文和白無敵就匆匆踏上了行程。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返回國内了。
爲了掩人耳目,避開特殊事件調查組的嗅覺,這一趟的行程仍舊是海瑟薇給安排的,不得不承認,她在這世俗之間的能量确實是非常吓人的,都沒有露面,隻是讓仆人通告了一聲,過了沒多久,我和曹沅他們的新身份就給辦下來了。
照片是我的,隻不過名字已經改了,曹沅他們也是一樣的,然後我們就乘坐海瑟薇安排好的專機直接飛往國内,最後在長春落地,然後海瑟薇已經在那邊安排好了人,是使館裏的一個司機,拽我們上車後,直接驅車前往白城。
這是一座在長白山腳下的小城市,在這裏居住了一個晚上後,我們一行人就乘車直抵長白山腳下,根據三清道人給出的信息,祁氏家族的人其實就隐居在長白山裏一個小村落裏面,乍看其實就是一些山間的農戶,與世無争,白日間山裏打獵耕種,晚上老婆孩子熱炕頭,外人哪裏會知道那些所謂的村民其實絕非善類,動辄就敢舉刀殺人,祖上更是務必輝煌,追随過成吉思汗,也追随過忽必烈和努爾哈赤,被數代帝王恩寵!
進了長白山,就沒辦法乘車了,我們幾個人隻能徒步進山,在沒有進入深處的時候,山裏其實還能看見一部分遊客,所以我們幾個還真沒辦法開足馬力一股腦兒的沖進去,讓那些遊客看見了,指不定我們幾個就得出名了,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一張照片就能讓我們好好出出名,那就壞了這一行的規矩了!
所以,在長白山外圍,我們就磨叽了一天多的時間,一直等進了深山,随處可見猿啼虎嘯時,這才終于卯足了勁兒全速前進,終于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根據三清道人的描述,找到了祁氏家族隐居的地方。
此時,山林之間已經寂靜了下來,太陽業已落山,周圍的落葉松林裏黑黢黢的,周圍安靜的隻能聽到風聲擦過樹木時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們幾個就站在山巅遙遙俯瞰着群山環繞中間的那個小村子,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村子裏已經揚起了炊煙,袅袅升空,一派安甯祥和的樣子。
“這哪裏像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人居住的地方啊?”
曹沅俯瞰着下方,輕聲歎息道:“看着這村子的祥和,我甚至都不想殺人了,總覺得咱們這樣的人來到這裏就是對這種樂土的一種亵渎,都有罪惡感了!”
“罪惡?什麽才叫罪惡?”
張博文一下子冷笑了起來:“棒打鴛鴦才算是罪惡吧?什麽聖女聖子終身不婚,有時候感情到了,誰能攔得住?二十多年前,他們這裏的人可是亂棍硬生生的把一個文弱書生給打死了,據說都快打成了肉泥!如果不是腹中胎兒即将降生的話,恐怕他們連林青都得給弄死,人家一家三口做錯了什麽?生在他們這個地方就是罪嗎?這樣的地方,就該踏平,他們就不該存在着!”
“喲,老張,這麽大火氣呢?”
老白在一旁咧着嘴就樂了起來:“怎麽的,自己不能談戀愛了,所以開始羨慕人家那些鴛鴦了?哈哈”
張博文和老白,這一對也是那種天生八字不合的主兒,常常掐架,我一看他們又要掐起來了,連忙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們,然後直接說道:“好了,他們該不該殺這些事情與我無關,既然他們主意打到了我姐的頭上,那他們就是我的敵人。這個問題咱還是别争論了,先下去看看情況,我覺得知道長白龍藏秘密的人不是很多,咱得打聽清楚到底誰知道,不能一口氣全屠了,否則把知情的人都幹掉了咱幾個就得喝風了”
說完,我不再和他們讨論了,甩了甩手,一馬當先下山奔着那村子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