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時候我都有一種錯覺百辟刀和她更加親近!
如今她這麽一伸手,我手中的百辟刀幾乎是直接崩斷了纏繞着我手的布條,然後筆直朝她那邊激射了過去,轉眼就已經落在花木蘭手中。
下刻,她雙腳狠狠在地上一踏,隻聽“啪嚓”一聲,這墓室裏的青石地闆都被她一腳她的四分五裂,積水四濺,這動靜可是着實吓了我一跳,我倒是知道她現在恢複的越來越強橫了,但是沒想到已經強橫到了這種地步,又有了當初那種有我無敵的風采。
站得越高,越對那個時候的她恐懼!
我甚至不禁在想,有朝一日她如果能恢複巅峰狀态的話,那帶這麽一個媳婦出去得何等拉分!
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功夫,花木蘭已經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飚射了出去,在那綠毛大粽子未曾落地的功夫就已經直接貼了上去,手裏的百辟刀的直接就朝對方的脖子上抹了過去。
這一瞬間,我看見百辟刀上迸射出了寒芒,那是一種比我的殺氣更加朦胧的光輝。
是陰氣?
我一愣,看來這有了手段有了道行的靈鬼就是不一樣,在運用陰氣上面都和一般的魑魅魍魉不一樣,或許,這種運用陰氣的法子也有可能是花木蘭參考了我們葛家的殺氣以後自己進行了一定的調整修正,屬于一種借鑒吧,因爲二者在運用上面真的是太相似了,隻不過花木蘭也僅僅是進行了借鑒,沒有完全複制,我能感覺得出,她披在百辟刀上的陰氣少了幾分銳氣,也沒有我的殺氣那麽霸道,約莫是不會直接把陰煞之氣轉化成殺氣的。
至于花木蘭爲什麽不肯完全複制我的殺氣,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問起過,不過她不肯細說,隻說殺氣有幹天和,是我們發丘門的東西,别人拿了也未必能習得了!
不過,花木蘭借鑒殺氣的運用法子來運用陰氣,爆發出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第一刀朝那綠毛大粽子的脖子上抹過去的時候,那綠毛大粽子完全是本能的擡起手臂抵抗,可惜,花木蘭比我現在級别要高,強橫程度相當于五段殺氣,我傷不了這屍煞,但是花木蘭可是能傷的了它的,一刀下去,這屍煞的兩條胳膊就被直接從肘關節位置斬斷了,那屍煞當時候發出了非常刺耳的咆哮和怒吼。
然後花木蘭毫不留情的收回刀又一次朝它脖子上抹了過去!!
這回,那屍煞拿什麽阻擋?直接被一刀子抹了脖子!
這一切說起來長,其實就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的,最多最多隻有一個呼吸的功夫,眼神不好的人恐怕最多就能看見花木蘭沖上對着那屍煞就是兩刀,然後那屍煞就胳膊、頭顱橫飛,等落地的時候徹徹底底的沒了動靜了!
然後,花木蘭扭頭看了我一眼,一下子把百辟刀給我丢了過來,等我接住以後,才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一直走到距離我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時候,才陡然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忽然對着我笑了,唇紅齒白,明豔萬分,忽然輕聲說道:“我感覺,你離實現自己的理想不遠了呢。”
理想?
我一愣。
“保護我啊!”
花木蘭笑的愈發的燦爛了,目如寒星,璀璨奪目,輕聲道:“忘記在當初在武王村的時候你立下的誓言了嗎?隻要我站在你的身後,你就死戰不退,說實話,那個時候你真的很單薄呢,站在你身後沒有一點安全感,可現在,我忽然感覺到了踏實,你已經是個真正的武士了,剛才打的不錯,沒有你提供的機會,我還真不好下手,這東西比我強。”
說完,花木蘭忽然化作一陣黑霧,鑽進了我胸口的守節砂裏。
那麽,這算是認可?
我站在原地忍不住樂了。
誓言,我從未敢忘。
她隻要在我身後,我就死戰不退,這是我永恒不變的想法。
隻是如今她忽然這麽誇了我一句,我還是忍不住想嘚瑟嘚瑟,我這位媳婦可是很少誇人的啊!
經過這麽一場惡戰,我體能也消耗的厲害,緩了口氣兒把百辟刀塞回鞘中,扭頭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林青他們幾個居然幹脆躲到了外面的墓室,然後在那間格局類似于客廳的墓室裏找了個石頭椅子坐着,一副圍觀群衆的模樣。
媽的,讓你們閃一邊,可沒讓你們當看客啊!
我心裏嘀咕了幾句,走到那碎裂的金絲楠木棺材附近,然後直接将那面玉如意撿了起來,入手溫潤,我是越看越喜歡,這大概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倒是完成了我的一些初衷,看來最近的經濟問題算是解決了,把這玩意往餘老二那一扔,估計我又是吃喝半年不愁喽!
美滋滋的把這玉如意塞進了背包裏,我這才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陳煜這貨當時就咧着大嘴湊上來了,狠狠一拍我肩膀,笑道:“行啊,小天,啥時候成武林高手了?回頭教哥們兩手?等我回學校了我他娘的找周大個報仇去!”
我沒搭理這貨,他那點意志和恒心我明白,根本不适合做個武人,所以我也沒搭理他,直接奔着陳婷就過去了,然後問她:“除了這間墓室,你覺得那女鬼還有可能把人藏在了哪裏?”
“這個”
陳婷在看到我出來以後,臉上很明顯閃過一絲不自然,我還以爲她是因爲先前把我推進棺材那事兒不好意思呢,也就沒多在意,看她似乎在沉思,就沒有打擾她,差不多等了十多秒鍾的功夫吧,陳婷才忽然一擡手指了一下旁邊的一座墓室,說道:“有可能是這間墓室,那天那個女鬼帶我進來以後,老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這間墓室,我覺得她似乎對這裏很感興趣。”
我下意識的朝那邊看去,誰知,這時候花木蘭的聲音忽然在我心間響起:“小天,不要相信她,這個人有問題,怕是不是個活人!!”
不是活人?我試了啊,明明有心跳、有體溫,完全有活人的體征啊!
不過花木蘭的話我絕對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于是有些疑惑的在心裏問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你順着她的領口看!”
花木蘭沉聲道:“然後你就知道爲什麽了。”
我一愣,好吧,雖然順着人家女孩兒的領口看不是什麽禮貌的事情,有那麽點猥瑣男的意思,但花木蘭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門道的,于是我就低頭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陳婷是坐着的,我是站着的,再加上旁邊的周敬一直開着手電筒,所以我這一眼看過去目光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陳婷的領口。
入目之處,白花花的一片!
好吧,這種場面确實有點刺激我的神經,不過等看仔細了,我頓時愣住了。
陳婷穿的是那種鄉村女孩兒常穿的那種斜襟的中國傳統服飾,類似于馬褂,這種衣服在現在山西這邊的一些貧困山村還是比較常見的,比較寬松,領口開的也不所以我這一眼看過去看的也比較“深入”,然後我就發現,她的心口位置,似乎有一道疤痕?
不,或許不應該說是疤痕!
而是,就跟蜈蚣一樣的一條黑線,足足有一指寬,看上去說不出的猙獰,而且看起來相當的長,一直朝着小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