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在,那道士大叔和那和尚也都在,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把整個人都藏在兜帽裏的女人。
知道她是女的,全得歸功于她那傲人的上圍……
“你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樸上大師,這個是青言道長,你都見過的。這個大美女你就叫他幽幽姐就好了。”
“兩位大師好,幽幽姐好。”我不敢造次,這些人都是分分鍾能碾壓我的存在……
兩位大師都點了點頭,而幽幽姐則并沒有理會我。
“你說你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了?跟我們講講吧。”還是肖劍開了口。
四人的眼睛齊刷刷的向我看了過來。
“好,那我就說一下我的見解……”
“在座的各位都是修煉之人,也都是我的前輩,想必已經看到了現在城市裏的亂象。”
衆人點了點頭。
“按理說,無論是孤魂野鬼也好,厲鬼怨魂也罷,極少能有‘投影’到我們的世界中的。”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的陽氣很充足,也不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卻又有這麽多的投影,而且這些投影都在做一些怪異的事情……”
“挑重點說。”兜帽裏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這聲音像是泠泠作響的泉水滴在石頭上,又像是百靈鳥迎着朝霧啼叫,很是好聽。
“好,那我就直入主題了——我懷疑,是……”
“轟!”
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我身後傳來,我隻感覺一股大力伴随着熾熱灼燒的氣息把我掀飛,肩膀上似乎被什麽刺到了,刺骨的疼痛伴随着某種枷鎖一同崩碎……
又是這種狀态啊……
真是……
久違了呢……
上帝視角!
我看到被一股熾熱氣流掀飛的自己,也看到如放慢十倍一般的碎片把眼前的一切劃出道道傷痕,看到肖劍側身躲過一道火光,卻又被另一道火光穿透了手臂……
一個黑影從外面沖了進來,跟着紛飛的火光和狂暴的氣流,他很慢,相對于爆射的火光,他很快,相對于方寸的我們……
一柄匕首刺進了我的後心,沒有疼痛也沒有感觸,我隻是靜靜地看着,看着他被放慢十倍卻依然幹淨利落的動作——轉身、旋腕、丢暗器、踏步、刺擊。
目标明确,幹脆利落,但……
情報錯誤!
那柄刺入我後心的匕首并沒能刺破的我的心髒,反倒被狂暴又強壯的心髒彈了出來——我的心髒裏可藏着那異獸的血液,區區凡鐵又如何刺得破它?
那幾隻飛向肖劍的暗器被一道青光擋住,無功而落。
刺客騰身而起之時,從懷裏掏出一把粉末。但老貓已經玩夠了,又怎麽能讓老鼠跑了呢?
一道青光,一道綠光同時飛到了刺客的頭頂,一隻青筋暴突的手也抓住了他的腳腕。
手是我的手,青光是肖劍的法寶,綠光則是那幽幽姐從眼瞳中射出的一抹光芒……
時間恢複流轉,上帝視角消失,一股空虛疲憊的感覺從身上每一個細胞上傳至大腦,又被神經系統反射到我的四肢百骸,那一瞬的虛弱感讓我以爲自己好像已經要死去了一般,所幸心髒裏一絲一縷的熱流緩緩在身上流淌,緩解了這種難受。
刺客沒能跑掉,被我一把摔到了地上,但正當我們像要審問的時候,卻見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幹癟、融化……
“該死!這是東瀛的忍者!”肖劍咬牙切齒道,身上的傷似乎并沒有能給他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樸上大師灰頭土臉得說道。他身上那貌不驚人的僧袍似乎是一件法寶,并沒有在剛才的爆炸中受到什麽影響,倒是一旁的青言道長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似乎爆炸陣傷了内髒。
奇怪的是,熾熱的氣流除了把我們的頭發燎得枯黃之外,并沒能把誰燒傷,也許并不是常規的火藥炸彈,我默默留了個心眼,跟着他們幾人走了出去。
果然,這個四合院除我們幾個之外已經沒有人了,或者說——已經沒有活人了!劇毒的化屍水撒發着難聞的惡臭,還伴随着火焰焚燒木材的噼啪聲,樸上大師道了一聲佛号,灑下一抹飛灰,轉身走了出去。
肖劍丢下兩塊寫着“天一帛”的布,對着我搖了搖頭,也走了出去。
我心中沉重,這些人……可都是無辜的啊…到底是誰下如此狠手,卻還不能追查,隻能息事甯人?
正擡腳之時,肖劍一聲悶哼,又從門口飛了進來,伴随着的還有一聲巨大的炸響“啪!”。
是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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