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闖和李景浩都在我身邊,我看了看牆上的挂鍾,好像也沒暈多久。
“你醒了”阿闖看到我醒來,還是那樣淡淡的語氣。
“前輩,你醒了!”反倒是李景浩有些拘謹地站了起來。
什麽前輩啊?我腦子有點發昏,試着活動了一下,并無大恙。
“啪嗒”
門把手一聲微響,門被打開了。
“你醒了啊。”熟悉的聲音,又是肖劍這貨。
“嗯,剛醒。”
“那什麽,這位先生,麻煩您出去一下,我要問這兩位目擊者一些事情。”肖劍看了看阿闖,帶着點官腔的禮貌道。
“哦,那好吧……”阿闖好像也有什麽話要對我說,但架不住那一身警服所代表的威嚴,隻好起身告退。
阿闖剛剛把門輕輕帶上,肖劍就開口道:“你還不知道吧?”
我詫異:“什麽知不知道的?”
肖劍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我的病床上,從床頭櫃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邊啃邊說:“咔嗤……咔擦咔擦……你旁邊這個哥們兒,現在可不是…咔擦咔擦…一般人!”
“……”我滿頭黑線。
“你咋…咔擦咔擦…沒反應…咔嗤……咔擦咔擦……”他又沖着那顆大蘋果咬了一口,還是邊吃邊說……
“……我等你吃完。”
“沒事!咔擦咔擦……我慢慢吃,慢慢說,咔擦咔擦…你慢慢聽,我有的是時間!”
“……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吃東西啊,禮貌啊!”
“噌、咔嗤……咱倆,客氣啥。”這一口可咬的不小,這貨腮幫子都撐起來了!
“對了,那個,你叫什麽名字。”這貨這一口可算是咽下去了,開口問起李景浩。
“李景浩,木子李,背景的景,浩然正氣的浩。”
“哦,咔嗤……咔擦咔擦…我叫肖劍,生肖的肖…咔擦咔擦…劍客的…咔擦…劍。”
“你不是要問我們什麽嗎?要錄口供嗎?”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磨磨唧唧的樣子,直接開口問道。
“哦,咔擦咔擦,唔嗯(吞咽聲),其實也沒什麽好問的,這事兒明顯不是普通警察可以管得了的。我已經申請了b級事件管理辦法,很快就有相關部門來搞定這事兒。”
“相關部門?”我一頭霧水。
“哦,對了,這部門就叫《相關部門》,我還有你那天見到的那倆大叔也都是《相關部門》的人。”
“……”我隻想問這是誰給起的名字,這名字也起的太随便了吧?
“……”李景浩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
“哦對了,你把血玉拿出來。”肖劍指着我的腰。
“???”我從胸口口袋裏把血玉拿了出來,巴掌大的血玉在我手裏氤氲着淡淡的紫紅色的光芒。
“把玉拿給李景浩,就當是借給他幾分鍾,李景浩,你拿着那塊玉,什麽都别問!拿着就是了!”
我将血玉拿給了李景浩,李景浩甫一接觸血玉,整個人就愣住了。
血玉裏氤氲的紫紅色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橘紅色……
橘紅色?
我若有所悟,猛地看向了肖劍。肖劍也看向我,他一直在看着我,李景浩手中血玉的異象仿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修行者?”我沒有出聲,隻是做了唇語。
“嗯,你弄出來的。”他也做着口型。
“啥?”我以爲自己看錯了,驚呼出聲。
“我說:是你弄出來的!”他張口,幾乎是半喊出來的!
“你給我說清楚!”
“哦”他應了一下。良久沒吭聲。
“喂!”
“急什麽急!我這不是正編着呢麽!”
“……編……”
要不是因爲現在有點脫力,我是真想把他按地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嗯——一百遍的刮巴掌。
“反正他是得了你的傳承,天知道你是怎麽傳承的!反正我編不出來!”
……傳承?
會不會是因爲…血?
“會不會是因爲血?”
“他喝過你的血?”
“那倒沒有。”
“他輸過你的血?”
“也沒有。”
“……你爆過他的菊花?還是他爆過你的?”
“………砰”
“诶說得好好的你幹嘛拿枕頭砸我!”
“……砰”
床上有倆枕頭。
“诶你好好說話!别動手啊!”
特麽的!我恨不得動刀子!
“反正,這事兒都發生過了,你也得對人家負責任吧!”
“……”我已經在附近找刀子了。
“其實,這事兒也未必是件壞事。”
“爲毛?”
“又不用你教,血玉自己給了他傳承了,他現在是你的徒弟,你們長門一系的,現在是你的大弟子,啧啧啧!首席大弟子啊!不過也是你們馭獸宗除掌門人之外的唯一一個弟子,含金量不大,沒什麽意思,不像我,缥缈宗首席大弟子!長門傳人~下一代缥缈宗掌門人,啊哈哈哈哈想想就爽,這麽一長串名号放出去,啧啧啧。”
“等你自我介紹完,人家早都憋完大招秒你了……我說你是哪來的爽點啊喂!”
“唔……”
凳子上一個巨大的身影躺了下來,砸到了我的身上……
“哎喲我艹!什麽情況啊這是!”我看着暈過去的李景浩,問道。
“信息量太大,主意識承受不了,進入昏迷,讓潛意識繼續吸收信息呗!”
其實我也沒準備得到答案,肖劍這麽一說我反倒是更懵逼了:“你咋知道的?”
“猜的!”
“……”你特麽别告訴我你辦案也是靠猜的吧?我斜着眼看着他的警服,不無惡意的猜想到。
“你準備怎麽辦吧,莫名其妙就收了這麽一個徒弟。”
“能咋辦?”
“等他醒來我問問他,我的方案就是把他引薦進相關部門,反正有你們馭獸宗的傳承,由我的引薦,從b級人員混起,混個五六年的也能當個幹部。”
“……五六年才當個幹部?”
“那你以爲啊!b級人員的地位就已經是相當于副處級了啊!”
“哦,我不懂。”
“嗯,其實我也不懂,我就照搬那大和尚的說法的。哎呀總之是這個辦法你同不同意吧!”
“你得問他自己,我沒意見!”我還樂得讓他自己自立更生呢!
“吆!”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去,卻是小白從窗戶邊爬了進來,一躍竄進了我的懷裏,一對泥呼呼的小爪子把我的衣服弄得一塊黑一塊白的,也不知道這小家夥剛才跑哪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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