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原來是一夥的!
一股怒氣憑空在胸腔中生起,我大喝一聲:“住手!”
三人都轉頭向我看來,中年民工男那淩厲的帶着濃濃殺氣的眼神讓我心驚!
這是真正殺過生才能擁有的——蔑視死寂的眼神!
如果是之前的我,也許還會有幾分忌憚,但經曆了玉壁傳承之後的我,哪怕赤手空拳,也已經不懼任何冷兵器,即使是武術宗師又怎麽能與仙家身法媲美?
那中年民工男一揮手,灰褐西裝男脫掉西裝,擰了擰脖子向我走來,身上贲起的肌肉把寬松的白襯衫撐得十分緊湊。
我不由得冷笑,哪怕不使用道法,不動用血氣,我也……
砰!
那壯漢(灰褐西裝男,現在已經脫掉西裝了,就叫壯漢吧)一個箭步跨越了将近三米的距離躍到了我的身前,一拳打來!我大意之下隻來得及把手伸在面前擋住,砰得一聲巨響正是他那拳頭砸在我手臂上的聲音……
我的手臂一陣酸麻,甩了甩手臂,就已恢複了正常,但他這力度卻已經超越了平常人,至少也是職業拳手的力量與速度了,我認真了起來,凝了凝眼神,卻在眼角餘光裏,看見了那民工模樣的男人竟然不理這邊,直接繼續着他的暴行……
的确啊,如果是個普通人,估計這時候已經被打趴下了。
幸好我不是普通人!
我怒氣上湧,氣血一激,向着那民工男便沖了上去。
(我的氣血還并不能完全被我控制,在過于激動的情緒下還是會自行暴走,不過,在這時好像也并不是什麽壞事)
那壯漢迎了上來,砰砰砰連續幾拳砸到了我用于格擋的手臂,由于氣血貫通,這一次我可不像剛才那樣狼狽,反倒是那壯漢被反震得退了幾步。
民工男仿佛感應到了什麽,不知從哪掏出一條繩子,手腳麻利地把白領女子手腳綁住、嘴巴封住,就轉身看了過來。
眼神桀骜狷狂,淫邪嗜血!
他手指對着那壯漢一指,也不見他什麽動作,那壯漢便身形擴張了将近一半,本來一米八幾的個頭突然暴漲到了兩米二三左右,撐爆了身上的襯衫和西褲,兀秃出現在眼前的,是小山一樣的身軀和……
頂成帳篷的褲裆?!
那民工男冷笑了一聲,就要繼續戲弄那白領女子。
我在腦中尋找相關的信息,有什麽東西可以瞬間把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狂化的怪物?
蠱蟲?蠱蟲可以,但絕不應該是這樣。
附體?附體不會變化這麽大。
請神?請神可以但……
附魔!!!!
附魔是指以本身的心魔引世間戾氣在短時間強化自身,但強化之後必然會有極大地隐患,比如神志不清,比如身患惡疾……但附魔一般也隻能增強一小部分能力,像這樣直接把人變成巨人的方法簡直是聞所未聞。
除非……
是真魔!
在馭獸宗覆滅之前三百年,真魔就全部被鎮壓和消滅了,怎麽可能!
而且,如果是真魔的話……這裏除我之外的三個人都死定了,連我也一定是兇多吉少……
糟了!
真魔以欲望爲補,看壯漢這個樣子應該是色魔,鎮魔一直是佛門的大能才最拿手,我一個世俗人半路出家根本沒有對付真魔的資本——無欲無求。
心念電轉,其實手上卻早已和那壯漢較上手了,壯漢那巨大的力量也讓我有點吃不消,但索性氣血流轉之下抵消了一部分力量,身法行動之間的罡風也卸掉一部分力量,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剛得過這貨。
那民工男(或者說色魔)已經将白領女子的上衣撕成了碎片,隻剩下淡薄的内衣裹着豐滿的胸脯。女子幾乎已經絕望,那色魔卻仍在不停地挑逗,妄圖激發出更多的欲望之力。
我心下焦急,這還隻是一個色魔衍生物,我就已經這樣難辦了,有他糾纏着我,我根本就沒辦法來施法,也無法打斷他的作爲,我心下焦急,手上卻絲毫不能停下,這一刻,我突然十分想念小白,如果小白在的話,隻要能糾纏一會,給我哪怕十秒鍾的空隙施法,我也能輕易制服這衍生物。
終于知道靈獸或者法寶爲什麽那麽值錢了!艹!簡直都是能救命的玩意兒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壯漢卻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倒是越來越兇悍了。
色魔那邊的挑逗,有效果了?
欲望化作巨大的源動力,源源不斷注入這個壯漢的身體,我多想直接爆發心髒裏的那股龐大的力量碾壓他,但卻發現自己無法調動。玉壁和血玉把那股力量重重封印了起來,現在的我,和無敵這個詞——無緣!
我心中愈加焦急,卻并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當前的困境。
遠方十幾公裏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小身影如閃電一般疾馳飛奔。
一個高大的身影也焦急地往我的方向跑來。
一個小孩突然大哭起來,無論身邊的人怎麽安撫都沒有作用。
西伯利亞,一對猞猁爬上雪山之巅徘徊嘶吼,想要圍過來攻擊的鬣狗被這對憤怒而焦躁的猞猁撕成了碎片……
昆侖山三隻靈獸停止了嬉鬧,突然一起朝着東南方向盯着,恨不能望穿秋水……
我的心髒跳得越來越重,重得胸膛都開始随着心髒的跳動發出陣陣痛苦。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猛獸沖擊着籠子,而籠子不堪重負……
胸口的劇痛讓我的動作越來越慢,力量也越來越小,暢通的氣血變得滞塞,身法也不再靈動,方才還勢均力敵,就這麽變成了險象環生。
砰!
終于擋不住了嗎……
壯漢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我的額頭上,把我擊倒。
我眼前陣陣發黑,似乎有點大腦缺血……
這時,一聲巨吼從不遠處傳來,一個一米九的壯漢像一隻瘋牛一般沖了過來。
——李景浩,我還記得他的名字,那個跟我一起面試卻又失敗,後來又一起對抗狒狒的壯漢啊,他怎麽來了?
他怎麽會是這色魔衍生物的對手……
一陣無法抵擋的眩暈感襲來,我暈了過去……
-——————————-
李景浩非常憤怒,沒有緣由的就是憤怒,這憤怒給了他近乎無窮無盡的力量和用之不完的耐力。
好像是有什麽特别特别重要的事物要被毀去,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和惶恐感籠罩着他,更催化着他無窮的憤怒。
他随心中的那種指引一路狂奔,仿佛隻要慢了幾步就會追悔莫及一般。
終于,趕到了那個指引的地方,他看到連星被一拳砸到額頭上,直挺挺倒了下去,後腦撞到了地面上一塊平方的磚頭上……
指引的方向,就是——救他!
李景浩大吼一聲,沖了進去,眼角也看到一個赤條條的女子正被一個民工模樣的中年男子挑逗着,隻是挑逗。
仿佛有一股熱血突然湧上,一種名叫欲望的東西席卷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立刻有了些反應……但那聲巨吼已經吸引了那壯漢的注意力,壯漢轉過頭來,一大一小兩個壯漢就在這奇怪的場景對視着。
“啊!”
“嘶哈!”
一聲憤怒地有些嘶啞,一聲怪異地不似人聲。
兩個人,就像是兩輛人形戰車撞到了一起,李景浩武學天才一般的技巧派上了湧上,隻是一個照面就把那壯漢的手腕拽脫了臼。
用處不大,那壯漢仿佛已經失去了痛感,手腕脫臼并不能給他帶來什麽巨大的傷害,他一肘向李景浩掃來,李景浩一矮身,一肘重重撞擊在壯漢的腹部,然後身形一偏,腳下用力一竄,肩膀頂起壯漢就是一個重重的抱腰摔。
在壯漢落地之後,李景浩一個前滾翻,兔起鹘落就是一個轉身,一腳重重踢到了壯漢的臉上。
壯漢巨大的身軀竟然被他這一腳踢得一個翻滾,壯漢用力撐地,卻又站了起來,咔吧一聲脆響,那脫臼的手腕就被他重新接上了。
李景浩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敵人——不怕疼痛,不會眩暈!
他咬咬牙,又是一個沖鋒,那壯漢也是沖撞了過來,隻見李景浩突然一個錯步轉身,跳了起來,雙腳蜷縮在腹部,右腳在壯漢将近的時候猛地踢了出去,一腳重重踢在了那壯漢的裆部……
然後……
壯漢的裆部就爆了……
白的、黃的、紅的濺了一地,那壯漢也萎靡了下去,撲倒在了地上,身形漸漸回複,卻也止步在了一米九幾。
那民工男色魔終于轉過了身來,嗅着手指冷笑着看着喘着粗氣的李景浩“今天管閑事的人,還真特麽多啊!”
一道白色的小小身影從天而降跳到了我的身旁,“吆、吆”地叫個不停,正是小白……
我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就是一張毛茸茸的面孔,瞪着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仔細看去,卻是小白……
小家夥看我醒來,興奮地不行,跳來跳去毫不在意就在不遠處的危機。
色魔民工見我醒來,冷笑一聲,在女子的驚呼中一把撕開了女子的貼身衣物……
然後……倒了下去……
女白領還帶有潮紅的臉色漸漸退去,滿臉冷漠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跑了開去……
在我的眼中,剛才明顯看見一隻白中泛着粉色的影子從那民工男的身體中鑽出來,撞進了那女白領的身體……
色魔換了身體,跑了……
啵地一聲,圍繞在附近的一層結界被打破了,我知道那色魔已經逃了出去,可眩暈又疼痛的腦瓜子讓我根本沒法去追殺它,我擡了擡身子,然後又暈了過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