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睡覺?!
媽的那車誰在開!!!!
我瞬間清醒了大半,擡頭往外面一看,哦,好吧,車子沒動,而是停在飛機場外面……
我拍了拍肖劍,肖劍很熟練的用肩膀一擦口水,猛地坐得筆直,口中還大喊了一句:“師父,我在聽!”
“……”媽的,這真是缥缈宗的長門弟子?你确定不是某三流學校出來的隻求畢業證的大學生之流?
肖劍更清醒了一些,看了看周圍,一點都沒臉紅地跟我說:“我昨晚已經買了機票,今天上午九點的,走,先去拿機票。”
“……你不是已經買了機票嗎?”
“你傻啊?你睡得跟個死豬似的,我下車之後萬一車裏的東西被偷了怎麽辦!我用手機買的票!”
“你還會用手機買票?”
“……”肖劍扶額,我似乎感覺到了他體内即将暴走的洪荒之力,很知趣的沒有吭聲。
我們二人去領了登機牌,在機場裏面吃了一頓貴的要死的早餐,隻把肖劍心疼得直撇嘴。
“你那麽有錢,還心疼這點錢?”
“廢話!都是自己的錢!又不給報銷!”
“……啊?你們缥缈宗不是很流弊的呢?咋會不給報銷,難道你們還會沒錢嗎?”在我心裏,這種修行大派從來都是花錢如流水,掙錢如推山一般的。
“有啊,我們有的是錢,但缺人民币缺美金缺歐元缺山下流通的所有能稱之爲錢的東西。”
“你們沒有銀子嗎?或者金子?”
“你當昆侖山是金山銀山啊!随便哪裏都能撿到金子銀子啊!”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你那天說買小白的500萬?”
他很風騷的來了一句:“聽說過賭玉麽!小爺我自帶靈眼,從來沒看走眼過!哼哼,當年我可是……”
“行了!打住!我知道了!”我一看這貨好像又有要開始吹噓的節奏,趕快打斷,要不然估計耳邊又得是一堆一堆的自戀詞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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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之後肖劍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一輛四個圈圈的奧迪車跑了過來,司機是個看起來酷酷的西裝大叔,還帶着墨鏡,他和肖劍對了幾句話,好像是暗号什麽的,然後就把車鑰匙給了他,自己打車走了……
“我去,你這麽牛逼?”
“嘁,國家的車,要付錢的!”
“國家的車?”
他一指車牌,白底的車牌……軍警專用車?這麽流弊?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和尚和大叔?”
我點點頭,他繼續說道:“你以爲國家對于這些靈異鬼怪什麽的都不帶管的?你以爲真跟小說裏說的似的全靠民間力量?嘁……怎麽可能!”
他很不屑的嘁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們的部門叫神秘事件管理小組,簡稱神管。”
“哦,就是神棍+城管呗。”我插嘴
“……”肖劍被我搶白,一翻白眼幹脆就不說了,我按捺着好奇心強行不開口,過了一陣,果然肖劍又開口說道:“你要這麽說好像也沒錯,我們就是神棍們的城管,隻不過城管都是維護管理街道的秩序,我們則是維護這個圈子的秩序。”
“維護得了嗎?”我又有些好奇。
他笑了笑,伸手指天:“人在做,天在看。”
我撇了撇嘴,心說瞎賣關子,卻聽他又說道:“你真當咱國家往天上扔的那幾個衛星是擺設?”
“……………………”我沉默,我無語。
車停到一個昆侖山的旅遊度假村附近,肖劍一指前方,對我說:“走!上山!”
這特麽哪跟哪啊!!!昆侖山不是一座山啊!是一座綿延千裏的山脈啊!這麽大的山脈你跟我說就這麽直接上山???
那得走幾個月才能到你們宗門啊?
你還說你這不是在逗我?
肖劍臉上有幾分自豪,哼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跟我走,一天之内肯定能回到宗門,等下有得是你驚訝的!”
我跟着他上了山,這貨專門往偏僻的地方走,走了快一個上午,終于停了下來,肖劍看了看四周說道:“行了,這個位置差不多,現在我們跳過去。”
他一指對面的那座山崖……
我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這尼瑪二三十米的距離,你跟我說跳過去?你當你是孫悟空啊你!
他見我一臉不信的樣子搖了搖頭,輕笑兩聲,接着從懷裏拿了個小袋子出來,小袋子做得很精緻,用不知名的金絲繡的雲紋遍布整個袋子,肖劍一扯袋子,口中輕念了幾句什麽咒語,之間袋子裏飛出了青赤橙黃黑五個小鬼,他又把手往袋子裏一伸,掏出一條約有兒臂粗的粗大繩子來,口中念咒不停,那五個人形影子中赤色小鬼拖着繩子一端就向上飛了去……
肖劍劍指一引,袋子中飛出一柄冷光清冽的飛劍,追着赤色小鬼飛去,那青色小鬼跳到飛劍的劍柄上也跟着飛了去……
肖劍苦笑:“這炎鬼,還是這麽粗心大意,不用飛劍固定怎麽綁繩子啊……”
我一臉懵逼……
隻見那剩下三隻小鬼也逐個牽起繩子往前邊飛去,最後一隻黑色小鬼剛往前飛了兩尺就被肖劍拉了回來,那黑色小鬼模糊的五官上竟然透露出一付生無可戀的樣子,肖劍面帶微笑,手中幾個玄奧的手決打出,也不曾念咒,就見那黑色小鬼身體變得越來越大,最後竟與肖劍一般高低,卻比肖劍強壯了許多,竟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肌肉鬼……
黑色肌肉鬼雙手抓緊那繩子,雙腳分叉與肩平齊,身體一蹲,竟是紮了個标準無比的四平馬,渾身肌肉虬結,那黑色氣息竟然在它身上有了一種圓轉自如的感覺,讓我又是一陣驚歎,肖劍給我扔了一副手套,自己也戴上一副,抓着那繩子就直接滑了過去……分明是兩邊平齊的繩子卻似乎是分了個高低,此方高、彼方低。
我們滑過來之後那黑色小鬼也跟着飛了過來,已經恢複原狀的小鬼看起來有些精神萎靡,肖劍手拿飛劍對着自己無名指一點,一滴鮮血流出,他将一滴鮮血分爲三份,一份給了黑色小鬼,一份那四隻小鬼分,還有一份則是向着山崖下方打去。
我看着他等他解釋,他卻笑而不語,手上手決不停,口中咒語仿佛呢喃……
突然我感到身後一陣氣機湧動,回頭看去,那處我們剛“飛”過的山崖已經被濃霧遮蓋住了,就算是目力最好的鷹鸮怕也是看不到對面的輪廓了。
肖劍笑了笑,站在山崖邊向下看去。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也走過去向下看去……
白的?
白色鱗片的大概一米多長的蛇、白色毛發的半人高的猿猴、白色羽毛的翅展一米左右的鷹,從那筆直的山崖峭壁上網上攀爬……
這三種分明應該風馬牛不相及的動物在此時看來卻那麽和諧……
我滿臉驚訝地看着它們,隻聽肖劍在我耳邊說道:“它們會帶我們回山,不要問,看着就好。”
那三隻白色異獸躍上了山崖,在我們身邊停住,跟肖劍打了個招呼之後就一直凝視着我……
三對猩紅的眸子裏泛着困惑……
肖劍拉過我的手,飛劍在我指尖劃過,一滴……兩滴……三滴……
他沒有引那三滴鮮血,卻見那三滴鮮血在墜落之時緩緩停住,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我被這奇異景象驚呆了,也顧不上手指尖傷口愈合時的麻癢,而是看着那三滴鮮血緩慢的飄向那三隻異獸……
緩緩地,滴在了它們的眉心。
緩緩地,融了進去……再無蹤影。
那三隻異獸突然一陣激動,我能感受到它們身上的那種興奮和快樂,那感覺就像是沙漠中本來已經饑渴地隻能等死的旅人眼前突然天降甘霖……
它們似乎很像放聲咆哮,但卻強行忍住了這種沖動,它們緩步向我走來,猩紅的眸子中分明全是善意與親近。
肖劍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它們是缥缈峰的鎮山靈獸,一直在馭獸宗原先的山門附近修煉,被師尊發現之後就成了我缥缈宗的護山靈獸,我下山這幾年,它們奉師尊命令一隻在此等候。如果你出現的再晚幾年,也許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它們三個了。”
我剛想開口,卻聽肖劍對着那三隻異獸說道:“走吧,帶我們回家,回真正的昆侖!”
那白羽鷹一飛沖天,再下來時已經變成身長丈餘翼展兩丈的巨鷹,那白猿一手抓着一個将我和肖劍放到了巨鷹的背上,自己也跳了上來,白蛇則繞着我的手臂一直都沒下來,那巨鷹翅膀一扇,耳邊有巨大風聲響起,卻見那個我們原本駐足的山脈已經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了。
這等速度……讓我想起那句“扶搖直上九萬裏”。
诶,好像,并沒有任何不适……風很溫和,空氣也并不怎麽稀薄……這……
肖劍看出我的震驚,說道:“每一個大妖的身體附近都會形成一層結界,正是因爲這層結界,這些大妖才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傳說遠古一些大妖甚至可以遨遊太虛宇宙,甚至可以長期在環境惡劣的宇宙中生存,無視宇宙射線的輻射……”
巨鷹長嘯一聲,前方的雲仿佛被瞬間撕開了一個口子,可供我們穿行的口子……
就這樣飛行了許久,飛行的途中我一直都在看着周圍的風景,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疲倦……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