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各地去往大會賽場的客棧,也是人滿爲患咯~
雲來客棧掌櫃的今天起了個大早,打點好了一切準備迎接第一輪客潮——這可怠慢不得啊,像他這樣做生意的雖不是武林中人,但在這江湖中買賣久了,自然大概了解武林中這些個盛會規矩和各個門派中人的脾性,接得好,賺一筆,接得不好,讓這幫子人一鬧,那連這屋子都保不住啊!何況這雲來客棧又是落在西蜀通路之上,所以蜀地以西的門派要上峨眉,幾乎都要過他這歇腳,所以更是要打起那十二分精神!
人來人去,忙到酉時左右,還算應對的過來。掌櫃的往偌大的廳裏望了望,幾乎滿滿都是客人,就剩右邊角落還有個小桌子是空的了——喝酒吃肉,碰到相熟的坐一起海談天地,不相熟的互相打個照面或幹脆視而不見,還算相安無事——他們拿刀帶槍都是尋常,但圍坐在大廳左邊角落桌子的幾個人卻是罩着大大的黑袍子,扣着黑紗大蓬帽,安安靜靜的用着酒肉,根本看不清他們是何面貌,分不清他們是哪路人馬……
“哎~管他們是誰,隻要他們不生事就行……”掌櫃的心裏默默念着,看了看手上的賬本——“哎呦,這幾天真賺了不少!”于是臉上登時笑開了花。
“小二,來幾個小菜,一壺上好的蜀酒。”一個清脆的男聲傳來,掌櫃擡頭一看——嗬!!!好一個星眼劍眉,豐神俊秀的白衣美少年!不施粉黛,卻是膚若脂凝,似無暇美玉;目不傳情,卻是天然萬般風情自堆眉梢——整個客棧的人皆被這少年的俊美所驚豔,登時靜了下來。
“哎呀,我這個打扮好像太高調了?!”美少年見狀心中一陣嘀咕,“老娘說的沒錯,老哥就是一白癡,出的主意就沒個靠譜的;哎呀,我更笨,居然去試他的馊主意…….”
“唰!”美少年眼珠咕溜溜轉了一圈,一開折扇,閑閑扇了兩扇,對着看愣在一旁的小二朗聲道,“小二,怎的站着不動?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哎!哎!我馬上…….”小二猛的回過神來應道,卻又一臉尴尬的音聲轉小,“……客官……您要……什麽?小的……小的剛才沒聽清……”
美少年笑了笑,看看周圍——他那一聲之下,不僅小二,全客棧的人亦回過神來,不再直勾勾的向他這邊看了——“上好的蜀酒和小菜,趕緊給本少爺端上來~”美少年故作不耐煩的斥道,小二聞之,立時去張羅了。
“哎呀,等會兒吃完了換回去好了,而且到底還是飛着走舒坦些…….”美少年搖着折扇,心中一陣埋怨——這位“秀色可餐”的美“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魅邪天晴書韻,這次她去了面紗,卻是想試試那女扮男裝的行頭,從巫月神教典籍中學來的易容換形之術正好實踐實踐,不過她并沒有對自己的本像做過多的遮掩與贅飾,隻是在原本的容貌和身材上稍加點綴與掩飾,再在說話時用氣勁改了改聲調,就從傾天絕世的美少女變成了俊美無雙的美少年啦!
“哇塞……這少年何門何派的?當真俊俏啊!”“昆侖的嗎?”“好像穿的不是昆侖派的道服啊。”“都說名花谷的葉楓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我看啊,不一定咯……”“我看那少年氣度非凡,一定大有來頭!”“喂,咱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雖然客棧衆人不再盯着晴書韻不放,但卻紛紛私下議論開來,甚至有數名江湖人士幾欲起身,想向晴書韻讨個照面,混個臉熟。
“砰啪!!砰啪!!”就在此刻,幾乎是同時,數名身着碧綠衣衫的人從客棧各個窗口以及大門飛身而入,不由分說,便與角落那幾個身着黑袍的人打将起來!
在場衆位武林人士,除了晴書韻仍在座位上不緊不慢的扇着扇子以外,全都是一驚,立時各持兵器閃将開去,自保其身;客棧老闆與夥計們,也是吓得躲進廚房去了!
“好家夥,什麽來頭?動手便打?”“诶?看那綠裝打扮,好像是名花谷的人?”“名花谷不是地處南郡一代嗎?要上峨眉也不會往這走啊!”“難道是專門來尋仇的?!”——一邊廂,黑袍人與綠衣人乒呤乓啷打得不可開交,差不多快拆了半個客棧了;另一邊,一堆江湖人士擠成一團,警戒自身安危的同時,也好奇的議論着。
不過這次可算看清那群黑袍人的兵刃了——都使着一對烏黑鐵爪;但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卻是一直靜坐飲酒,似乎毫不受周圍打鬥的影響。
“狗賊!看劍!”綠衣人中,一杏眼柳眉,容貌俏麗,看來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一個劍花蕩開身邊的黑袍人,縱身一劍便向那黑袍首領刺去!
“切!”黑袍首領輕蔑一笑,内勁一催,忽的将手裏杯中之酒潑向女子;而女子劍尖尚未及黑袍首領之身,酒水便已正中女子胸口!
“哇!”一聲,綠衣女子如遭重掌,口吐鮮血向後翻倒在地!
“師姐!”一衆綠衣人一看情況不好,立時護在女子周圍!
“讓開!!!”黑袍首領一聲大喝,其餘黑袍人立刻退開,隻見他運勁右掌,猛擊木桌一側,“啪!”的一聲,木桌立時被震成碎片,帶着黑氣唰啦啦的飛向一衆綠衣人!
“啊!哇!”又是幾聲慘叫,一衆綠衣人全被碎片擊中,吐血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哈哈,黃毛小丫頭,不自量力!”黑袍人嚣笑着,站起身來,看着躺在地上的綠衣女子道,“什麽‘飛花女俠’,還不夠老子活動筋骨的!”
“哎呀!!!那是‘飛花女俠’花紀媛?”“七天神武之一‘攬天地’花萬裏的孫女?”“竟然這麽容易就被打倒了?”“那黑袍人什麽來頭?!”——得知綠衣女子竟是花萬裏的孫女,聞名江湖的“飛花女俠”;而且竟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黑袍人輕易擊敗了,在場衆武林人士均是一陣驚愕。
“花萬裏的孫女……”一旁好悠閑的扇着扇子,坐山觀虎鬥的晴書韻心裏也是一番思量,“嗯,鐵爪,黑掌,嘻嘻……原來是他。”
“狗….狗賊……你……搶我派…‘花緣石’….…還打傷我爹和我,名…名花谷不會放過你的!”花紀媛雖然傷重軟到在地上,但口氣卻是一點也不軟。
“什麽?連‘花神手’花柯健這樣的高手也傷在他手裏?”“他還搶了‘花緣石’?”在場的武林人士聞言更是驚訝——那花緣石可是名花谷的特産,是由百種奇花配以璇玑美玉所煉之物,戴在身上,能助有一定武學根基的人更好的增進修爲;又因爲奇花美玉難得,煉制過程又是極其複雜,在名花谷,也隻有極少數地位頗高之人擁有;如此寶貝竟被人奪走,可見奪寶之人武功之高?。
“哈哈哈,前幾日我打傷你爹,今天又打傷你,你們名花谷盡是些仗勢欺人的酒囊飯袋,我又有何懼?!”黑袍首領谑笑道,“今日,老子就廢了你,看看你們名花谷能拿老子怎麽樣!”
“你……你敢!!!”花紀媛瞪着眼珠子?做鎮定,卻是掩飾不了目光中的恐懼。
“你看老子敢不敢!!!”黑袍首領說罷,擡起右掌便要劈下!
“嘻嘻,二當家的,許久未見,毛病見長啊?”一聲輕笑,晴書韻同時搖着扇子,悠閑的站起。
黑袍首領聞言一愣,手掌停在了半空;而晴書韻就在一屋人驚異的目光下,一臉微笑,不緊不慢的走到黑袍首領面前。
“你…….”黑袍人近距離看着眼前的翩翩美少年,方才的嚣張之氣登時軟了下來,連一旁的一衆黑袍人都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因爲他們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種極度恐怖的感覺!
“怎麽,南海一别,你們竟不認識小生我了?”晴書韻以扇面捂了捂嘴道,“唉,早知道就給你們‘留點什麽’做個紀念了~”
晴書韻說着說着,擺出一副好傷心的樣子。
“哎呀,我的親娘啊!”黑袍首領聞言,忽的像見了鬼一樣,哀嚎着,“撲通”一聲對着晴書韻好幹脆好果斷的跪了下來,脫下了帽子,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老臉;身邊一衆黑袍人也是紛紛哀叫着,盡皆跪倒,脫帽,俯身下拜!
客棧一衆江湖人士見此情形,驚訝的下巴掉了一地!
“小祖宗,姑……爺爺!”黑袍首領剛要出口,忽的見晴書韻眼裏殺氣一凜,好識相的将“姑奶奶”改成了“姑爺爺”,“您老人家明察呀!這麽多日子,咱們幹得都是正經營生,是名花谷的人欺負咱們在前,小的我實在氣不過才去搶的,咱們确實有錯,但也不能全怪咱們啊!”
“好吧,說說,他們怎麽欺負你們了?”——在一衆江湖人士持續掉下巴的情況之下,晴書韻好理所當然的“審”起案子來,一個黑袍人見她沒有發火,還趕緊屁颠屁颠的搬了把完好的椅子來給她坐,晴書韻也自在的坐下了。
“小祖宗,自從您大恩大德在南海放過我們之後,咱哥幾個就絕了以前的一切,再不幹那傷天害理的事兒啦,拖兒帶口的避到這蜀地做點運輸買賣,”黑袍首領幾乎是帶着哭腔好虔誠的說道,“本來好好的,但是幾天前在東蜀棧道運貨時,偏偏碰上他們名花谷的找茬,非說我們是欺壓百姓的惡匪,我們的貨是打家劫舍得來的财物,根本不聽我們解釋就動手,咱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啦,結果打了一架,我們雖然把他們打跑了,但咱們的貨也被砸壞了,算下來要賠不少啊!我們也是要養家的啊,這麽搞法叫人怎麽活?于是心下一時氣憤,就…….就去搶了名花谷的人…….盤算着….搶點啥賣點米錢…….”
“你……你說你們…….不是……打家劫舍的……惡匪…….誰……會信……少…….少俠,你……别被……他們騙了!”一旁躺着的花紀媛好頑強的支起身子說道。
“哎!我說你這人…….”黑袍首領聞言一陣心頭火起——要不是魅邪天在一旁坐着,他早一掌斃了花紀媛了!
“噗,我看也是,你們這一身行頭,誰看了不像打家劫舍的惡匪?!”晴書韻見着這情況,心下頗覺好笑,以扇捂嘴一笑道——其實她心裏已經确定黑袍首領所言非虛,也不打算追究黑袍一衆什麽;因爲此人便是曾經雄極一時的南海十八寨二當家:“黑風神掌”——巴熊。
當年南海十八寨被她魅邪天一夜滅門屠殺殆盡,這巴熊和他手下幾個親信弟兄卻是活了下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魅邪天放過了他們——其一,這巴熊和他的親信與其他南海十八寨的惡徒不同,雖然也是爲非作歹,但卻不殺手無寸鐵之人,不欺淩一般的婦孺兒童;其二,他們也是南海十八寨唯一有家室的一群人。所以魅邪天當年對他們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但言明他們要再爲非作歹,定殺不容!而這些日子以來,晴書韻行走江湖,也留心了些他們的情況,知道他們确實沒有重操舊業。
再說了,她魅邪天本身就是天下綠林之主——“百鬼王”,隻要不是欺淩窮苦百姓,屠戮婦孺兒童,有些不義之财劫了也就劫了,她才懶得管~
“哎呀,小祖宗,我們這一身不也是在道上讨個熟臉彩頭,讓這地頭上的各位當家行個方便嘛!”巴熊聽晴書韻笑言後慌忙解釋道。
“好了,把花緣石還給人家吧?”晴書韻揮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花紀媛道,“二當家,你要真杠上了名花谷,那後果,可也不會比惹了我好到哪去啊。”
“唉……既然是小祖宗開口,那咱也沒啥好說的了…….”巴熊聞言,一臉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來,遞給晴書韻。
“好啦,本公子也不會讓你虧着的,”晴書韻接過小包,便從袖裏掏出一包明燦燦的金錠子來,遞給巴熊,“就當是我買的。”
“這!!!小祖宗!!!”巴熊湊前一看,帶着激動顫抖的聲音道,“這….這怎麽可以…….”
“拿着吧,你們家裏也得有飯下鍋不是?”晴書韻笑道——哎,這些金錠子也是自己無聊“參觀”某些不良地主,貪官污吏的宅子時貪玩随手順來的,平常自己花的少,大部分都分給窮人去了,不夠再去“拿”就完了呗~
“謝,謝謝小祖宗!!!”巴熊接過金錠子,帶着一幫黑袍人對着晴書韻磕了幾個響頭。
“好啦好啦,你們回哪回哪兒吧!”晴書韻一揮手,巴熊等人立刻千恩萬謝的退走了。
“不…….不準走……”花紀媛暈暈乎乎的在地闆上掙紮着,恍惚看見巴熊等人正在離開客棧,慌忙叫道。
“不準他們走,難道要他們留下來殺你嗎?”晴書韻笑着走向花紀媛,握住她的手,道:“小姐姐,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吧。”
花紀媛望着女扮男裝的晴書韻那絕世無雙的俊美臉龐,忽的感覺一陣暖流直從手上傳至全身,便暈了過去………
“不要走!”大叫一聲,花紀媛從床上猛的坐起,繼而四下環顧,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整潔幹淨的卧房之中,“這是哪?”
“表妹!”吱啦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玉樹臨風,眉清目秀,俊美絕倫,年約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快步走到床前,扶住花紀媛道,“表妹,你還好吧?”
“表哥?!”花紀媛似是驚魂未定道,“這是哪?爹爹呢?還有花緣石………”
“表妹,你别擔心了,師父在峨眉山靜養,傷已快痊愈,花緣石也找回來了,我們現在正在雲來客棧裏。”俊美青年柔聲道。
“這…這……”花紀媛一臉疑惑的看着俊美青年。
“呃,是這樣的…….”俊美青年見花紀媛的樣子,心知如不解釋一下,她是不會安心修養的了,于是便将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且說這俊美青年便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名花谷最被看好的新秀,也是花紀媛的表兄——葉楓秋,他雖名爲花柯健的徒弟,其實教他武功的,卻是大名鼎鼎的七天神武之一,“攬天地”花萬裏。
那日遇襲之後不久,便不見了師妹和幾位師弟的蹤影,葉楓秋就料定師妹是去尋仇了,于是禀明師父,便帶了一衆名花弟子和一些助拳的古蜀盟弟子追了過來;
趕到時,竟然發現一位比自己還要俊美的少年在一衆江湖人士的圍觀吹捧中剛剛給受傷的名花弟子們療完傷,更是将花緣石交還給了自己。
要說起那少年,葉楓秋是相當感激的,他不但出手相助名花弟子療傷,更是讓出最後一間房來給名花弟子,自己在客棧外的大樹上将就了一晚,真是高風亮節啊!不過奇怪的是,他大可以和其他人擠一間房,或者在客棧大廳裏将究一下嘛,幹嘛非要去樹上?!這是葉楓秋百思不得其解的,不過算了,江湖上怪人怪事多了,都要一一計較,豈不頭疼?!
“他…….好像和傷爹爹的人認識…….”花紀媛聽葉楓秋說完,緩緩道,臉頰微紅,眉間卻似有些許憂愁與不安。
“啊,這個他也與我解釋過了,都是誤會,”葉楓秋提起女扮男裝的晴書韻也是來了精神,“這個少年真是當世少有年輕俊才;據當時在場的江湖朋友們的描述來看,他竟能讓連師父都難以應對的高手俯首稱臣,可見其武功甚高;而且關鍵時刻肯出手相助,解他人之困,人品也絕不會差;确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葉楓秋說道此處,望了望一臉暈紅的花紀媛壞笑道,“特别啊,是人生的俊美非凡,和他一比,我這天下第一美男子,都得靠邊站啊~怪不得這女子見了他,魂都要飛跑咯~”
“表哥,你取笑人家!”花紀媛推了葉楓秋一下,嬌嗔道,“那……他現在……在哪?”
“呵呵,”葉楓秋一笑,音聲中帶着惋惜道,“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啦,可能是走了。”
“啊?!”花紀媛聞言笑容頓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失落。
“好啦,你也别那麽灰心,看他那樣子,肯定是去參加少聖大會的,你還怕以後見不着嗎?”葉楓秋見花紀媛聞言憂容稍釋,繼續道,“其實這少年也挺奇怪的,睡在樹上不說,不但沒有提及他自己的姓名,更不透露自己師出何門;而且不多話,向我解釋了一下花緣石的事兒之後,就跳到樹上躺着再沒下來過,我還想再彼此了解一下吧,還不好意思去打擾他,真是……”
花紀媛看着葉楓秋一臉無奈像,打趣道:“哎呀,我們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也有魅力失靈的時候啊~”
“哎呀!你這丫頭!”葉楓秋曲起兩指,就要向幸災樂禍的花紀媛腦門敲去,外面忽的傳來一陣陣兵刃交加之聲。
“哎?外面發生什麽事了?!”花紀媛與葉楓秋正在心下同疑時,忽的一名名花弟子冒冒失失的沖進房來:“不好了,師兄,師姐,小師妹和幾個師兄弟們在外面和人打起來了……………”
“嘻嘻…….那所謂天下第一美男子是笨蛋嗎?白長的那麽好看了,哈哈……”男扮女裝的晴書韻在蜀道絕壁之間盡情舒展着自己的輕功,如魅如幻,恰似天外飛仙一般,這也是她的“晨練項目”之一,順便心下嘀咕着,“随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巴熊他們的事給搪塞過去了,真是好笑~”
不過爲了掩護巴熊他們,晴書韻可是費了點心思,本來花紀媛他們那點“小傷”,自己瞬間就能完全治好,但是又怕讓他們一下子生龍活虎了,又要去找巴熊等人的麻煩,于是幹脆弄暈花紀媛,更放慢給其他人的療傷進度,等巴熊他們走遠了再說~不過這一拖也是讓他充分領略到了江湖中人奉承拍馬的功力——圍在一邊叽叽喳喳好不煩人,幸好他們沒有不知趣的湊上前來,否則非一腳把他們踹飛不可!也正因爲如此,一切停當之後,自己便躲到樹上去,懶得理那些家夥了。
但話說回來,自己這“假公子”恐怕還得再扮上一段時日——嘻嘻,既然碰巧和花家的人扯上了點關系,不如就順藤摸瓜,再把自己“想知道的事”了解清楚一些吧~
想畢,晴書韻的晨練時間也告結束,一個翻身,便往客棧方向飛馳而去,快到之時,卻是聽見了一串兵刃擊打聲與喊殺聲。
“哈?!又出啥事兒了?”晴書韻心下莫明,待飛近一看,一群名花弟子正在圍攻一個穿着破舊粗布衣衫的少年。
其中一名長着瓜子臉,容顔嬌嫩,看來18,9歲的名花女弟子還不時對那少年叫嚷着:“你這登徒子,居然敢吃我豆腐!!!我砍死你!!!”
而那少年卻也不還手,劍也沒拔,隻是以輕功閃躲,而那兵刃之聲,都是名花弟子圍砍少年不着,自己人的劍互相碰撞所産生的;
再看那少年,邊閃邊一臉無奈道:“姑娘,真的不是我啊!你誤會啦!!!”
而一邊的晴書韻,隻看了那少年一眼便愣在當場——這無比熟悉的倒黴相,還…還把我的輕功施展的那麽猥瑣——“是,是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