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我睡一覺再說!”陪文丁唠這麽長時間,聞仲早就累的不行。再加上時間确實挺晚的在泰山上他從來都是跟天地同眠,天睡我睡,天醒我醒。
文丁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弱弱的問道:“孤王的身體孱弱,實在經不起折騰,要不然找個宮女陪先生共度良宵可好?”
我說什麽了嗎?好像什麽都沒說吧?怎麽這文丁跟受氣的小媳婦一般?還你身體孱弱,給我安排一個宮女陪睡?這尼瑪是要我獻身的節奏!
“我累了!”聞仲黑着臉:“我要休息!”
見先生不高興,文丁隻能讪讪的離開,不過心中再沒有了對聞仲的疑惑。這先生是個有本事的人,隻不過是個人嗜好不同,雖然文丁不喜歡卻也不反對男風,隻因爲身體實在吃不消才會向他推薦宮女,奈何先生不喜歡隻能作罷!
要不要給先生找兩個侍衛試試?不過這侍衛統屬于外臣,深夜出入王宮确實有些不便。
對于文丁暧昧的目光,聞仲隻覺得一身惡寒,自己隻不過想在明天早朝上裝個13而已,沒想到文丁在他的話中聽出歧義,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過,聞仲好像忽略了一點:明天休沐!星期天,沒班!所以注定他裝13的道路是曲折的!
夏天夜短,昨天又陪着文丁皇帝唠到大半夜,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聞仲依舊在呼呼大睡,而且睡姿極爲不雅,一柱擎天尚且不知,看的一旁伺候他的宮女面紅耳赤。
看來這貨所說的天醒我醒基本上就是一句屁話,每天睡足幾個小時才是正确的。
聞仲在哪裏睡得舒服,可苦了一直在門外等候的文丁還有幾位大臣。本來休沐之日讓他們加班這幾人已經滿腹的意見,現在還要一直站在門外。有心發作,不過看到當今大王都跟他們一樣被罰站,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
“傅丞相,你看這……”
傅說(yue)乃是朝中百官之首,同時也是文丁的好基友,甚的匡王恩寵,看到同僚們投來求助的目光,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文丁的脾性他很清楚,說不好聽的話就是一頭倔驢,認準一件事情就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耗費三年時間跟大臣們對抗爲的隻是從民間挖掘自己。
傅說看到現在聞仲就想到當初的自己,聞仲出身貧賤,這位丞相大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當初也隻是民間的一位泥瓦匠,機緣巧合之下與出遊的文丁相遇,用個人魅力征服了年幼的匡王。
爲了能挖到傅說這個牆角,文丁三年不理朝政,并對朝中大臣言說自己夢到大賢,讓畫師畫出傅說的相貌令百官前去尋找。
殷商官制,任人唯親,隻有用這種辦法才能讓百官信服,讓貴族閉嘴。
相比之下,今天這事那就是小兒科,更離譜的事情文丁都做過,還在乎在外面站一會?
睡覺睡到自然醒,直到天半晌聞仲才悠悠轉醒。這一覺足足睡了有八九個小時,休息好了自然精神十足,唯一一點美中不足的就是感到腹中空虛……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餓了。
“唉!那誰!”聞仲招呼一下跟傻子一樣站着的幾個侍女,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到哥們已經醒了?還不麻溜的過來伺候,站在那裏賣楞呢?
“先生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一旁站立的幾個侍女趕忙跑了過來,對着聞仲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讓他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好像在朝中做個官也是不錯的選擇!聞仲摸摸下巴,他開始喜歡這種被人供起來的感覺,這是他以前所沒有體驗過的。
後世他隻是一個快遞小哥,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不管面對客戶還是經理都要低聲下氣。
在泰山之上,他輩分最小修爲最低,雖然有碧霞元君寵愛,再加上生性頑皮沒少被四大童子教訓。
可到了這裏,不管是當今天子還是這些王宮侍女,都把他當爺供起來,這13都不用裝,那是真牛逼。
“有沒有早點?”聞仲想了半天總算找到一個自己認爲很高雅的詞彙,嗯!沒錯就是早點!
侍女看看窗外的天色:“先生,已經不早了!再晚都到午時了!”
聞仲痛苦的一捂腦袋,覺得跟這侍女根本沒辦法溝通,莫非這就是代溝不成?差着好幾千年呢!
“我是說早餐!”
侍女再次搖搖頭,完全聽不懂他在講什麽。
“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吃?我快餓死了!”這句話聞仲幾乎是吼出來的,跟這小妞好好說話完全是雞同鴨講,非逼着哥說粗話不可。
“有有有!”侍女趕忙點頭,你早這麽說不早明白了?
“先生要吃棗?”聽到侍女禀報,文丁帶領幾個心腹大臣走進了卧房,雖然說聞仲提的這個要求挺奇怪的,不過他覺得還是要盡量滿足,趕忙吩咐下去就算找不到鮮棗,幹棗也要去年的新棗,時間再長就變質了,吃了容易拉肚子。
“參見大王!”聞仲沖着文丁拱拱手算是見了禮,不是他傲慢,而是沒有下跪的習慣,兩世爲人磕過的頭用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見過先生!”傅說察言觀色能看的出文丁對聞仲的器重,不等匡王介紹直接帶領着幾個大臣給聞仲見禮。
“這幾位?”聞仲瞅着有些面生,也不像是昨天晚上陪自己吃飯的那幾個。
“老夫傅說!”傅說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然後給聞仲介紹其他幾人:“士大夫商容,上将軍黃衮……”
這幾個名字聽着耳熟,聞仲不敢托大也一一拱手見禮。
“不知先生對東夷之事有何高見?”剛坐下文丁就迫不及待的開始進入正題。
要說高見,聞仲還真沒有!但這話不能明說,他這麽一直拖着也是在想對策,雖然昨天夜裏說的好像挺有把握,其實他心中一點譜都沒有!
不過,今天再不說是不行了!這麽一直拖着消耗文丁的耐性,萬一耐性消磨完了,估計等着自己的可就不再是這麽當爺給供着,或許拿自己人頭去給别人上供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