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隐含了“第一把交椅”的意思,“坐龍椅”就是指當皇帝。龍椅的設計考究,上雕刻有威武龍騰,飾以金漆,以顯示皇帝的尊貴和高尚的地位。
相傳魏征曾問過唐太宗:您知道爲什麽您是皇帝嗎?唐太宗說了很多結果魏征都不認同,唐太宗就問魏征:那你說是爲什麽?魏征說因爲您坐在這把龍椅上。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龍椅在中國古代皇權中的象征是和玉玺具有等同地位的。
小詩詩如今就坐在這張龍椅上,這讓她是如坐針氈。幸好,有朱慈烺坐在她身邊。
數次小詩詩都想站起來,卻一次次的被朱慈烺摁下去:“怎麽樣,坐在這裏舒服麽?”
小詩詩搖搖頭:“一點兒都不好玩。”
朱慈烺怔怔的看着她,雙手捧起她的小臉,眼神中無限的神情:“小詩詩,朕、呸,去他娘的狗屁朕。我,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要在我面前如此的卑微。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你明白嗎?”
很顯然小詩詩不明白,她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我本就是你的妻子呀。”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朕的皇後。我不要你做皇後,不要你把我當皇帝,你要把我當成你的丈夫。我們兩個,是平等的。你不需要給我跪下,不需要如履薄冰膽戰心驚。如果是這樣,這日子過着還有什麽意味。我們兩個,要互敬互愛懂不懂!”
朱慈烺越說越說激動,甚至于有些生氣。這與自己想象中的生活,完全就不是一個樣子。
好在這次小詩詩懂了,她想了想,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朱慈烺:“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可是朱哥哥,這不一樣的呀,這不一樣。”
朱慈烺又有些氣結,可當他面對小詩詩如此清澈的眼神,滿腔的怒火,也在頃刻間化成了無盡的柔情:“有什麽不一樣,我是皇帝,你是皇後,這天下都是你我的。”
小詩詩搖了搖頭:“就是不一樣,你是皇帝。我是你的妻子,作爲一個妻子,就應該維護你皇帝的尊嚴。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其實我不在乎的。我知道朱哥哥你的心裏有我,這就足夠了。”
她的需求是如此的簡單,其實小詩詩從來都不想坐什麽母儀天下。她的眼裏隻有朱慈烺,也唯有朱慈烺。對于小詩詩的整個人生來說,朱慈烺就是她的一切。
爲了維護自己丈夫的面子,她可以放下自己的身段。爲了維護朱慈烺的帝王威嚴,她可以卑躬屈膝。
“那也不行,”朱慈烺也急了:“我隻要你做我的妻子。咱們兩個是平等的,我們要互敬互愛。而不是,讓你怕我。”
小詩詩捂着嘴咯咯的笑:“我沒有怕你啊朱哥哥,你看不出來麽。”
朱慈烺皺了皺眉頭:“看、看出來什麽?”
“我是故意的呀,我故意裝成很怕你的樣子。嘻嘻,我連你都騙過了。那麽,更是應該騙過了那些宮人咯。”
小詩詩笑顔如花,她笑得很是開心。一時間,朱慈烺又有些恍惚。
半響,小詩詩的眼神也充滿了柔情,她無限愛戀的看着朱慈烺。也伸出了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朱慈烺的額頭:“朱哥哥,你是皇帝了。你要記住,這天下你最大。這天任你來踩,這地任你來踏。萬兆黎民,億萬生靈,都得臣服在你的腳下。我隻有這麽做,才會讓更多的人敬畏你。”
“可是...”
小詩詩輕輕的捂着朱慈烺的嘴唇,吹氣如蘭:“沒有什麽可是,你隻要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委屈過自己。嫁給你我很開心,開心的就要死了一樣。我也從來都沒有怕過你,我知道你又多善良的朱哥哥。我隻是做給外人看的呀,你這個傻瓜,傻瓜皇帝。”
她是那樣的柔情,那樣的入骨纏綿。真的,朱慈烺願意爲她做任何事。哪怕是,做一個昏君。
朱慈烺現在有些理解,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了。像是小詩詩這樣的女子,自己生平能夠遇到,實在是無比的幸運。
她叫自己是個傻瓜皇帝,這麽說,她真的不是在怕自己。這讓朱慈烺的内心,頗爲的欣慰。
自己畢竟是一個皇帝,若是一個帝王沒有該有的威嚴,如何治理天下。
小詩詩其實很聰明,她隻是單純而已。單純和聰明并不沖突,從最初的單純,到現在的冰雪聰穎。
即便是再有滿腔的怒火,即便是再對人生有着再大的不如意。當面對小詩詩這一刻柔情的時候,朱慈烺滿腔的怒火,都會化爲烏有。
夫妻二人互相凝視着對方,下一刻,他們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這一刻,天長地久,生死不渝。
周奎這家夥,就是不肯交錢。看樣子,是想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沒辦法,朱慈烺隻好下旨拿人。這次沒有出動錦衣衛,錦衣衛已經沒有了這麽大的職權。動周奎的,乃是順天府的官差。
官差破門而入,沖進了國丈周奎的家裏,爲首的官差抱着佩刀:“奉上谕,帶國丈去順天府配合調查。”
“誰敢!我要進宮面聖,區區順天府尹,好大的膽子敢拿我不成!”
畢竟是當朝國丈,周奎還是有些氣場的。唬的順天府的官差,愣是沒有敢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周奎在六福的一番服侍之後,耀武揚威的進了皇宮。
紫禁城乾清宮,周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其主題隻有一個,那就是哭窮。
朱慈烺不爲所動,旁人不知道。作爲合夥人的朱慈烺,周奎在西山有多少的股份,朱慈烺自然是一清二楚:“行了行了姥爺,讓你修條水渠保你性命,朕已經很得罪人了。你是不知道,禦史台的奏疏,都堆滿整個屋子了。”
周奎是擦着眼淚從乾清宮裏出來的,這是不是哭窮。而是心疼,他心疼自己一百多萬兩銀子,就這樣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