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詩一向矜持,溫婉善良的她深受宮中上上下下的稱贊。都知道這位太子妃娘娘良善心軟,且溫柔似水。
可當她聽到朱慈烺回京的消息,也登時亂了方寸。小詩詩第一次表現出了與她性格迥異的興奮,小臉紅撲撲的,在鍾粹宮裏忙上忙下。
她帶着三喜、豆花等宮人,将鍾粹宮每個房間都打掃的幹幹淨淨。小詩詩就像個永不停歇的風車,指揮着宮人們幹活:“這裏,還有這裏,這些地方都要仔仔細細的打掃。待會兒,我要用手絹檢查。誰若是打掃的不幹淨,看我不收拾他。”
誰都知道這位小太子妃是從不責罰宮人的,所以鍾粹宮的宮人們,膽子也就大了。三喜笑眯眯的,大着膽子問道:“太子妃娘娘,您怎麽收拾小人啊。”
小詩詩一怔,她也沒想到三喜這麽大的膽子,不由得眉頭微皺:“我、我就告訴太子,說你們以下犯上。你們這些下人,都欺負我。”
太子妃可以開玩笑,一想到太子朱慈烺,三喜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慌忙陪着笑:“娘娘說笑了,小人保證把每個地方,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
一旁的豆花兒白了他一眼:“娘娘不要聽他的,三喜就喜歡偷懶。怕就是到了太子殿下那裏,他也是這樣。太子殿下寵他的很,這家夥花言巧語,娘娘您可得提防着點。”
小詩詩單純,卻并不傻,她不屑的道:“那我就告訴懿安娘娘,看不打斷他的狗腿。”
三喜更驚了,慌忙拿着個抹布,開啓了工作模式:“娘娘放心,小人若是偷懶,小人就是一頭豬。”
看樣子三喜是急眼了,懿安皇後張嫣,那可是冷面無私執法嚴明。在宮中,沒有人不怕她。小詩詩真要告到懿安皇後那裏,别說打斷三喜的腿,性命都堪憂。
當然衆人隻是在說笑,不管怎麽說小詩詩都是主子,當朝太子妃。在等級森嚴的宮闱之中,下人膽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隻是小詩詩平易近人,對下人又和氣。所以,鍾粹宮的宮人們都喜歡伺候這位太子妃娘娘。
此時的朱慈烺大軍在城外駐紮,朱慈烺身披戰甲一身白袍。手持亮銀槍,騎着棗紅飛雲骓。意氣風發的進了皇城,整個皇城頃刻間沸騰了。
朱慈烺其實很不喜歡這樣,奈何部下力薦。非得讓自己這身英武的打扮進城,讓世人見識見識,當今天子的英明神武。
京城百姓自然不知道邊關戰事,他們是不了解什麽是打仗的。頂多,也就是從一些戲文中。或者演義小說中,牽強附會的以爲戰場就是英雄耍酷殺敵。
比如說現在的朱慈烺,銀甲白袍,高頭大馬。手持亮銀槍,端的是威風凜凜。
實際上呢,戰場長槍這類的冷兵器早就被抛棄了。神機營的将士,早已換成了清一色的燧發槍。不然,這次北伐豈能如此的輕易。
看來,休養生息的策略是對的。若是從一開始,平定了國内的流寇。然後,就轉向對付滿清的話,大明付出的代價必然是慘重的。
朱慈烺并沒有急着動手,而是等老君山的硝石礦開采投入生産。然後,國内開始整治貪腐,與民生息。同時,大力的增加國庫收入。等這一切就緒,大明的國力逐漸上來的時候。
生産力上來了,經濟開始發展。然後,兵仗局的改進燧發槍已經進入批量生産,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具備的時候,朱慈烺依舊沒有動兵。
直到朝鮮派駐使者前來求援,這個時候朱慈烺終于決定動兵。動用大軍,徹底的解決掉遼東之患。畢竟,遼東滿人可是入主中原的罪魁禍首。
如今滿人已經不足爲患,朱慈烺堪稱仁慈。滿清是王公貝勒,除了沒有了兵權。他們依舊享受着親王待遇,至于那位福臨小皇帝,也依舊在盛京的王宮逍遙自在。隻不過,此時都已經成爲了大明的版圖。
盛京王宮依舊是他的宮殿,封滿清王。隻不過,之前的皇宮改成了現在的王宮。皇宮與王宮,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福臨依舊享有帝王待遇,隻不過宮中的侍衛,全部都是由漢人擔任。同時,引大量的滿人南遷,和漢人雜居。而朝廷也在鼓勵大量的漢人北遷,去遼東屯田。
大多數漢人是不想北上的,誰都知道東北苦寒之地,卻不知那裏物産豐饒。黑土地,尤其适合新型作物的普及,産量奇高。
即便是這樣,漢人們也不願意北上。這個沒辦法,朝廷也不能逼迫。
隻不過,此時小冰河餘威猶存,各地還是時不常的鬧些災荒。這就給了朝廷機會,如今的天災已經不是事。
大明萬曆年間的各處驿站,都已經重新建設。隻不過這些驿站不再像之前那樣臃腫,且有着自己一套行之有效的驿站制度。
驿站再也不能成爲官員們搜刮斂财的工具了,大明的監察制度空前完備。幹的,就是監督官員的差事。
錦衣衛和東西廠并沒有裁撤,不過明眼人也早已看出,他們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錦衣衛和東西廠的職權已經沒有之前的大了,現在沒有皇帝的旨意,他們并不敢擅動。崇祯覺得之所以沒有裁撤掉錦衣衛和東西廠,爲的就是給朱慈烺鋪路。
自己這個皇帝已經做到頭了,爲了大明江山的延續,爲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幸福生活。崇祯皇帝也不得不退位,他要把皇位傳給兒子,傳給朱慈烺。
此次北伐大獲全勝,朱慈烺的地位已經無可撼動。不管是朝中百官,還是在民間,朱慈烺都已經是威望空前。他即皇帝位,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崇祯要把裁撤錦衣衛和東西廠的事,交給後繼之君。也就是朱慈烺,讓朱慈烺做這一切,爲的是安撫天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