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這人都是逼出來的,眼看着大明王朝的火器日新月異,眼看着裝備起來的明軍厲兵秣馬。而反觀滿清這邊,似乎這火器都停滞不前了。
于是,黃台吉在世之時。拼了命的想研制出來威力巨大的火器,用于和明軍抗衡。
奈何天不遂人願,即便是等到黃台吉咽氣的那一天,也沒有等到所謂的先進火器出現。
不過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大炮研制方面,還是出現了一定的成效。首先,滿清竊取了大明的紅夷大炮,他們美其名曰爲紅衣大炮。隻因爲,這紅夷大炮的夷,觸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蠻夷,素來都是中原正統王朝對于那些外族的蔑稱。其中,是含有貶義的意思。于是,滿清就改成了紅衣大炮。
可是不管他們怎麽改,這紅衣大炮依舊是實心彈。滿清就算是絞盡腦汁,費盡心血也是造不出開花彈來的。因爲,他們甚至于連開花彈的原理,都沒能搞明白。
雖然造不出開花彈,好在滿清在這些漢奸走狗賣國賊的幫助下,造出來了一種神樞炮,這是清前期鐵造小型火炮。鐵鑄身管,短而輕。前裝,滑膛,發射鐵彈。無瞄準裝置,無耳軸,裝于四輪木箱内,靠人力推挽,概略對向目标,點燃火繩施放。《大清會典圖》卷一百:“神樞炮。亦鐵鑄。制似神機炮。長二尺四寸七分,中隆起四道。
神樞炮雖然是實心彈,可也算得上是一種巨大的技術進步了。至少,在盛京的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這種小型火炮。
正是這些鑄鐵大炮,對明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因爲朱慈烺的火器雖猛,奈何大明的紅夷大炮,還沒有運抵到前線來。
戰鼓擂擂,朱慈烺一聲令下,神機營開始撤兵。滿清這些年來并沒有閑着,密集的炮彈轟擊下,再圍着城牆轉悠,對明軍的傷亡不小。
于是,朱慈烺下令大軍後撤二十裏。在這個位置上,清軍的大炮是無法造成威脅的。多爾衮也不敢再出城迎戰,自從在城牆上見識了明軍火器的犀利之後,他們徹底的吓怕了。
吓怕了的多爾衮,躲在了盛京城内龜縮不出。同時,朱慈烺也畏懼清軍城牆上的大炮,不再進攻。
雙方似乎展開了拉鋸戰,實則雙方都知道。戰争的天平,已經開始向着大明這邊傾斜。
首先明軍的火器在完全的碾壓,曾今的野獸如今淪爲了獵物。反過來,在平原決戰的時候,明軍已經占據了主導地位。
就像是之前,在與清軍決戰的時候。面對強大的滿清騎兵,明軍可以說是毫無招架之力。
現在呢,局勢終于逆轉了過來。原本野戰是八旗騎兵的強項,可他們現在遇到了克星。
雖然朱慈烺在後撤,大軍後撤了二十裏。這并不代表着朱慈烺要放棄攻城,他是在等待。
隻要明軍的大炮一到,朱慈烺就可以擺開陣勢,再次發動攻城戰。
事情也并沒有和多爾衮想象中的那樣,明軍會因爲缺少糧草,而被迫撤兵。
自從今日的城外一戰,多爾衮的清軍早已吓破了膽。現在即便是朱慈烺撤回關内,多爾衮也沒有膽子在路上打伏擊了。
多爾衮非常清楚,若是他們在半路伏擊明軍的話。很可能,最終就會演變成被伏擊。因爲明軍的火器,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這些火器,你沒有任何兵器,也沒有任何的戰術能夠破解。
大明,已經占據了九成九的赢面。可以說,幾乎是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而神機營的糧草雖然被燒掉了,可是從關内運輸過來的糧草,正源源不絕的運抵到盤錦。
鑒于上次的前車之鑒,朱慈烺已經命令薊遼總督洪承疇,在營口方向布置了重兵。滿清再想偷襲糧草的計劃,絕不會再發生了。
大概,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從關内調撥過來的大炮,就會抵達前線。
朱慈烺并不着急,他知道如今攻下滿清的盛京,幾乎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了。
現在坐不住的,是他多爾衮。如今的滿清将士,已經毫無士氣可言了。今日在城牆上觀戰的那些清兵,都親眼見識了燧發槍的威力。他們也終于知道,自己手裏的弓箭,幾乎就成了兒童玩具。
于是,第三日上,多爾衮居然破天荒的,派來了使者。
就在朱慈烺北上,圍住盛京準備攻破滿清皇都的時候。多爾衮,竟然派出了使者,來到了朱慈烺的營帳内。
使者自然是來求和的,求和的使者極盡謙卑。他們想這,能夠讓大明網開一面。哪怕,他們滿清就此俯首稱臣。
前來求和的使臣,多少是讓人有些意外的。竟然是今日與明軍交戰的,濟爾哈朗。
濟爾哈朗灰頭土臉的退回了城内,沒想到過了幾日,居然成了使者前來求和。
而陪同濟爾哈朗的,竟然也是個老熟人,漢奸孔有德。
鄭親王濟爾哈朗和漢臣孔有德前來,足見顯出來多爾衮的誠意了。
不過,如今的大明早已今非昔比。風水輪流轉,此時的朱慈烺坐在營帳内,一隻腳踩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手裏拿着一把小刀,桌子上是一整隻烤好的烤全羊。
朱慈烺頭都沒有擡,用小刀輕輕的将外面最好吃的羊皮片下來一片,然後送進了嘴巴裏咀嚼着。
而鄭親王濟爾哈朗和孔有德,則恭恭敬敬的垂手立在下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沒辦法,誰讓自己是敗軍之将呢。現在的情況是,輪到他們滿清,看大明的臉色行事了。
孔有德大約出生于萬曆三十年,是鐵嶺礦工出身,“長于弓馬,不識字”。天啓元年,後金占領遼沈後,孔有德同其兄孔有性投奔明将毛文龍,參與了鎮江大捷,後轉進朝鮮皮島。他與同鄉耿仲明過從甚密,據說拜耿仲明爲義兄,後來人們多以“孔耿”連稱。孔有德“骁勇善鬥,臨陣先登,爲諸将冠”,累升至參将。毛文龍收他爲養孫,賜名永詩。他對毛文龍的知遇之恩非常感激,以至于在貴爲清朝藩王後依然“每言大将軍時事,辄于色不自勝”。
就是這麽個玩意兒,最終投降了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