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台吉在世之時,滿清還能勉強維持運轉。那時候沒有物資沒有錢,一切全靠搶。加上那些發大明國難财的奸商,至少經濟和物質尚且能夠勉強維持。
其實,他們很窮,一直都過得緊巴巴。要知道,努爾哈赤起兵建立後金政權,還是遺留了很多奴隸制度的經濟形态。
後金治下的漢人、朝鮮人,都是被女真強虜過來爲奴的,其經濟形态是一種奴隸制經濟。所以女真貴族視俘獲奴隸爲其私産,而且對于奴隸追查甚爲嚴酷。而滿清入關之後,其一系列的圈地、投充、逃人法,也都是奴隸制經濟形态的體現。
後來他們才發現了大明遺留下來的封建制度經濟形态的好處,才開始跟着向漢人學習的。
這種經濟形态可以很好地激勵将士們的作戰意志,畢竟搶的多才會賺得多。可是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其經濟制度不堪一擊。
其實自宋朝的時候,當時女真建立金人政權的時候,一度也是窮的叮當響。
他們有多窮,皇宮都是草窩。皇帝,連喝酒都喝不起。
這是真實曆史記載的情況,雖然說皇帝是權力最大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隻要是皇帝疆域内的東西,是人得山呼萬歲,是物得先歸皇帝用。
可女真人完顔阿骨打在建立金人政權的時候,其實不過是一群剛從森林裏竄出來的遊獵民族。他們學着漢人文化,妄圖想稱帝做帝王。
可是呢,别說是完顔阿骨打。就算是到了金朝第二任皇帝完顔晟,金太祖完顔阿骨打同母弟,登基稱帝的時候,回家裏一度還是窮的揭不開鍋。
有多窮?
哈哈,作爲一個皇帝,因爲一件小事,完顔晟被大臣從龍椅上拉下來,一頓群毆,屁股開花,隻能灰溜溜的敬酒賠罪。
金國建立之初,完顔阿骨知道建國之艱難,主要是一個窮字貫穿了自己的一生。于是,他便與群臣定下一個協議:
國庫中的一切财物,隻有在打仗之時,才能啓用。不管是誰,一旦違反誓約,都要接受二十軍棍的處罰,這一個協定自然也包括皇帝在内。
完顔晟繼位之後,剛開始的時候,也十分的節約。皇宮建造也十分的簡陋,皇宮的圍牆,也隻是用一些柳樹和榆樹自然生長,然後連接起來做成一個籬笆牆。
皇宮的前院,用來處理政務,後院用來住人,可以說簡陋至極。說是一個皇帝,其實過得就是一個部落生活。
不管怎麽說,這個完顔晟是一國之君,家裏實在太窮沒酒喝,這就說不過去了。他就算是皇帝,也嘴饞啊!
忍無可忍之下,完顔晟鬼使神差的在一個深夜,偷偷的溜進了庫房,弄走了一批财物,大吃大喝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時間不長,金國丞相去清點國庫之時,發現少了一批财物,在追問之下,倉庫人員才告訴他實情,丞相又将此事告訴了金國重臣粘罕。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群臣決定,這個破壞了規矩的國君,必須受到懲治,否則好不容易成立起來的金朝國家危矣。
第二天上朝,群臣直接将皇帝連扶帶架,從皇帝寶座上拉下來,并叫來宮中護衛,就這樣在朝堂之上,狠狠地打了二十軍棍。
打完之後,群臣又将完顔晟買扶上寶座,一起跪下請罪。事已至此,完顔晟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能忍着疼痛,在侍衛的攙扶下喝了一碗酒壓壓驚,然後寬恕衆大臣無罪。
國君犯錯,最多也就是下個罪己诏,向金國皇帝完顔晟這樣,被臣子群毆的皇帝,縱觀整個華夏曆史,也是絕無僅有。
從這方面也能看得出,金人是有多貧窮。經過幾百年的曆史變遷,努爾哈赤再次建立起後金。
然後就是黃台吉建國稱帝,國号爲大清。女真人,也改成滿人。
有什麽用的,即便改了國号改了稱呼,依舊是一個窮字貫穿了他們的一生。
大明是塊肥肉,超級大的肥肉。所以黃台吉才會屢次興兵南下,每次也都是賺的盆滿缽滿。
直到朱慈烺的出現,給了黃台吉狠狠一擊。結果,黃台吉抱憾離世,至死都不明白,這個大明太子爲何如此的厲害。
如今多爾衮執政,号稱皇父攝政王。凡一切政事及批票本章,不奉上命,概稱诏旨。擅作威福,任意黜陟。凡伊喜悅之人,不應官者濫升,不合伊者濫降,以至僭妄悖理之處,不可枚舉。不令諸王、貝勒、貝子、公等入朝辦事,竟以朝廷自居,令其日候府前。
因爲福臨尚且年幼,根本沒有執政的能力。而皇權,已經全權交給了多爾衮處理。
黃台吉在世之時,就對多爾衮極爲贊賞。多爾衮大權在握之後,便采取生息政策。
多爾衮知道大明的厲害,他便盡力避免與明軍決戰。可将士們不死心,畢竟我們靠搶起家的,你現在讓我們龜縮在山林中吃草?這怎麽可能。
将士們不甘心,于是多爾衮就帶着八旗子弟去了松錦防線。當然,他是沒膽子進攻洪承疇的。多爾衮隻是佯攻了幾次,試探了一下明軍的勢力。
然後,迎接他們的,是遼東軍的燧發槍,還有改進後的紅夷大炮。
噼裏啪啦的一頓亂轟,直接把八旗軍隊打的暈頭轉向,望風而逃。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一個滿人,再敢說去打大明的主意了。如今的大明,早已鳥槍換炮,今時不同往日了。
你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麽,原本那些明軍都是不堪一擊的,如今怎麽就成虎狼之師了呢。
多爾衮倒是想的明白,他知道是因爲大明出了個皇太子。就是,那個不世出的朱慈烺。
惹不了大明,那就柿子挑軟的捏吧。朝鮮王朝,成了第一個倒黴蛋。
當朝鮮王朝的國王李倧,得知派出給滿清送糧草的使者被多爾衮砍了頭後,驚得差點從龍椅上摔了下來:“什、什麽,那、那清國殺、殺了我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