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五個窖子内全是硬通貨的違禁品,這些東西販賣給滿清,随随便便一條罪名都是殺頭。
隻剩下最後兩個地窖了,退出來的葉青和劉弘,二人一齊打開了最後兩個地窖。
星爺:哇,什麽東西那麽刺眼啊。
荒唐鏡:那是銀兩發出來的光芒。
剩下最後兩間地窖,才讓你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富可敵國。銀子,全都是白銀。一箱箱,一堆堆。你能想象的出,地窖内的銀子連木箱都裝不下,隻能放在貨櫃上,就這麽整整齊齊的擺着麽。
後來,據官家富貴招供。大概是虧心事做的多了,範永鬥一直有失眠的症狀。一個人睡不着的時候,範永鬥就會偷偷的來到地窖。
别人睡不着會屬羊,閉上眼睛一隻羊兩隻羊...
而範永鬥數銀子,一錠銀子、兩錠銀子...要命的是,這麽多銀子,他數一年怕是也數不完。有多少,整整滿滿的兩大地窖。
也就是說,第六扇門和第七扇門中,全是白銀。密密麻麻的白銀發出耀眼的光芒,隻有最後幾箱是少量的黃金。
黃金不是市場主流貨币,那是範永鬥用來賄賂官員或者送禮的。送給黃台吉的那些後宮嫔妃們,據說,黃台吉的幾個側福晉對範永鬥贊不絕口。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葉青和劉弘所能做主的了。這麽多白銀,富可敵國啊!
誰都知道,大明朝急需金錢續命。盡管朱慈烺一直在撈錢,可國庫依舊是窮的叮當響。就連老鼠進了國庫都是哭着出來的,大明,實在太窮了哇!
“快,快去通知太子殿下!”葉青的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範永鬥有多有錢呢,别的不說,咱先說說明清時期的徽商、晉商、浙商等等這些富商大賈有多有錢。徽商的代表人物胡雪岩,鼎盛時期的家産達兩千萬兩之巨。
可惜,商界奇才的胡雪岩生不逢時罷了,如果他生在大明朝,料想不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還有許多人容易把晉商八大家和清初八大皇商混淆,其實這是不對的。清初八大皇商都是漢奸走狗賣國賊,晉商八大家則是純粹的商人、
晉商八大家是指喬家,常家,曹家,候家,渠家,亢家,範家,孔家。白手起家通天下,誠信爲本數喬家。貨通俄蒙領風騷,外貿世家是常家。太谷巨富三多堂,商鋪規模數曹家。蔚字五聯競潇灑,票号世家是侯家。聲名卓著長裕川,祁縣大戶是渠家。明清兩代聚千兩,山西首富數亢家。甲第聯輝名當世,世襲皇商是範家。大名鼎鼎财神爺,最後風光是孔家。
像是這些商賈大家族,那家不是資産逾數百萬甚至近千萬兩。這個範永鬥存在地窖中的白銀,就達近千萬兩之巨。
這可是實打實的一筆天降橫财的巨款!有了這筆錢,好不誇張的說,大明朝甚至可以翻個個。
不隻是崇祯皇帝,朱慈烺每天早上一睜眼,映入他眼前的就兩個字-缺錢。
有多缺,朱慈烺自穿越而來的所作所爲,除了收取京城商稅這點杯水車薪之外。其他的抄家逼捐,都不是長久之計。
貪官總有殺完的一天,羊毛總有薅完的一日。比如那個國丈周奎,不就活生生被自己薅成了葛大爺麽。
再者說了,貪官抓的多了,容易引起朝堂地震。從制度層面進行改革。對有錢人征稅,尤其是江南那些富戶。這個是很難實行的。
大明朝實行八股文取士的科舉制度,南方讀書人大占優勢,以至于明朝不得不搞出“南北榜”的制度,南方、北方分開錄取。因爲如果不這麽搞,每次殿試的前幾名都将是南方人。
即便如此,南方學子仍然充斥朝堂,占據要津,這些人往往與江南的豪門富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史稱“東林黨”。你指望這些人幫着崇祯,支持征稅?
你總不能都殺了吧,那整個朝廷體系都會徹底崩盤。京城收取商稅,朱慈烺還是頂着巨大的壓力铤而走險才完成的。至于整頓軍隊,自己還差點被人刺殺。
還有孫傳庭,差點把陝西搞得大亂。想改革,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暴力手段強制執行容易引起叛亂,可溫水煮青蛙見效又太慢,還不等你見着效益怕大明早就亡國了。
沒辦法,朱慈烺也隻能飲鸩止渴一般,隻要有錢撈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他的虎贲軍還有東宮衛都需要自己養活,單純的通過城西的玻璃廠,也很困難。
如果是盛世,他的玻璃廠肯定會賺的盆滿缽滿。可亂世之中,能買得起玻璃的富商大賈勳貴皇親們也不是那麽多。
養一支軍隊可不是空口白牙大口一張的事,還好,這個範永鬥給自己送來了溫暖。一千多萬兩白銀,足夠用了。
畢竟,如今大明王朝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過區區四百多萬兩。朱慈烺這一網大魚下去,收獲頗豐。
至于遼東軍饷那點小事,不足挂齒。
朱慈烺也萬萬沒有想到,意外之喜的他會得到這麽一大筆橫财。葉青的手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奔去了宣府:“殿下,太子殿下!殿下,奸商,那奸商範永鬥的宅邸有好多銀子,葉青将軍說是讓您過去一趟。”
朱慈烺有些郁悶,他恨恨的瞪了那名将士一眼:“嚷嚷什麽,嚷什麽,什麽錢不錢的,哪有那麽多錢。”
這虎贲軍将士睜大了眼睛:“有錢,很多很多的錢,我們都看見了。範永鬥那奸商的地窖裏,都是錢。”
朱慈烺大怒:“本宮說沒有錢就沒有錢,你啰嗦個甚!”
那将士一怔,半響才會過神來。原來太子想中飽私囊麽,福至心靈的他立刻意領神會:“是是是,小人從小窮慣了。見了那奸商地窖有個幾萬兩銀子就激動了些,是是是,小人沒見過世面。不過,殿下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地窖裏除了銀子,還有許多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