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齊君斯現在面前就堆放起了一大堆的資料文件,具那位魔法師說,那天全世界好像是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件,而且這些事件也都堆在一起了,晃得齊君斯一陣頭暈眼花。
齊君斯感覺自己要是真的全靠自己的實力來推斷到底發生了什麽的話,那麽自己很有可能不用幹其他的事情了——光是看完這些文案,他就得花費好幾天的時間。
不過齊君斯會這麽傻嗎?
當然不會,自己沒辦法完成的東西爲什麽非要自己完成?他背後不還有着一個巨大的組織支撐着呢嗎?于是齊君斯非常恬不知恥的把自己手頭的這份資料交到了自己的那個推理網站上——現在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大圈人閑着沒事扯淡的地方,雖然之後齊君斯也發上了不少的線索,但是很明顯都沒辦法滿足這些智商已經超過了天際的家夥們,他們現在除了扯淡剩下的也沒看他們做什麽。
不過齊君斯相信,這次他放上去的這些内容絕對夠然後這群家夥忙乎一陣的。
他快速的把手頭的那些資料全都放到了論壇上面,然後輸入了一句:“這次是尋找幽語者在這一天到底幹了什麽的任務。”
他沒把名字改掉——雖然他之前上傳關系表的時候改了名字,但是這次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也就沒耐下心思去修改那些東西。
不過事情也正想他所相信的那樣,當那些閑的無聊的各界天才們看到齊君斯發上來這個東西之後,這些家夥先是說了句:“終于繼續添坑了。”然後他們就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齊君斯這次倒是不擔心他們判斷出來那些截然相反的答案,這次他給的信息非常的足量,隻不過很雜亂而已。
這些家夥都是各界最強的精英,對于他們而言,真相這種東西是不可能被判斷錯的——唯獨速度不一樣罷了。
這些家夥們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說,他們現在玩的就是競速遊戲了。
齊君斯關掉了眼前的電子屏幕——就算這些家夥再變态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面完成這麽大工作量的任務。齊君斯現在要好好想一下到底應該怎能讓秋月雯的心情好起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秋月雯很有可能會得心裏疾病的。
不……很有可能已經得了心裏疾病了。
齊君斯想起來秋月雯對自己的那份依賴感。
他不是不喜歡那種感覺,也不是不能理解那種想法,更不是不相信秋月雯能又這麽愛自己——但是那不正常。
無論怎麽想否不正常——人類在沒有足夠的内心壓力或者是外界影響之前是不可能對另一個人類存在那麽強烈發内心倚仗的,除非進行先天教育或者是其餘的某些類似事件。
齊君斯和秋月雯是青梅竹馬,他很清楚秋月雯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事情,那麽也就不存在齊君斯之前想的那些事情。
那麽,到底是因爲什麽導緻的秋月雯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他不是不能接受秋月雯的感情或者是因爲别的事情在那裏矯情——他隻是不希望秋月雯因爲這些事情把自己困在裏面。那樣的話齊君斯無論怎麽樣也沒辦法作爲索引線的自己。
他現在真的非常的矛盾,這應該是從原來那次事件之後他最矛盾的一次了。
齊君斯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進也不能,退也不能。他隻能在這裏等待着聖界那邊的推論結果,然後思考着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
要麽……直接告訴秋月雯?不行不行,我是傻了嗎?直接告訴簡直是最沒有腦子的一種辦法了。
雖然有人說“直接說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往往那對很多人而言不是什麽好辦法——真的不是什麽好辦法。
有話直說的家夥一般混的都挺慘的。雖然不是全部,但是還是有一大部分的直腸子被人忽悠的挺慘,有的時候明明是好心說出來的話也會因爲傲慢和偏見變得陰陽怪氣。
那麽,我該怎能辦呢?
就在齊君斯這麽想着的時候,他面前的屏幕突然彈了出來,而在那上面,一段這樣的話正在上面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您剛才發布的問題已經得到了回答。”
齊君斯愣了一下,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問了個什麽問題,于是他下意識的點開了那個界面。
“呼,這次可是累死我了。不過你要的信息我也推論出來了。”
齊君斯:“……”
這才多長時間呀!加起來一共才半個小時不到呀!你丫是怎麽做到的!這不科學呀!
齊君斯現在完全就是一幅驚世駭俗的表情——不因爲别的,這位哥們的速度确實是太快了。
真不愧是奧爾特林裏面的高才生,這個速度真的快的讓齊君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齊君斯并沒有在這件事情——畢竟奧爾特林裏面什麽樣的變态都有,要是真的人比人的話,肯定是會氣死人的。
就像現在讨論組這個家夥發出來的答案下面的評論似的。
“啊啊,又被克裏斯搶了前面了。”
“不知道這次克裏斯用了幾個同步分析呢?”
“幹TMD克裏斯,你老和老子搶第一好玩嗎?”
看樣子這位名爲克裏斯的哥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搶别人的第一了。
齊君斯不太知道他們這些玩推理的内部到底定了什麽規矩,不過看來沒有人反駁這個克裏斯的話,那麽也就是說他們認同了克裏斯的這個觀點。那麽齊君斯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參考了。
齊君斯仔細的看起來了那個推理結果,而随着他的閱讀,他的臉上也臉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好了起來。
齊君斯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叫什麽事呀……”齊君斯帶着惆怅的開口道。
————————————————
那位克裏斯傳來的信息上面寫着不少的東西,那些大部分都是他怎麽推理的,說實話齊君斯不太在意那些東西,他隻是在意結果而已。
而“那個事件”的最終結果是這樣的。
“……根據我的推理,這位幽語者在那天晚上因爲追殺某個人而來到了她所居住的那個城市的街道上,然後誤打誤撞的把她計劃當中不可傷害的那個人傷害了。說起來她還真是倒黴呀,明明之前做了那麽周密的計劃,結果功虧一篑了。”
這個是那個克裏斯最後給出的結果。
說真的,齊君斯第一眼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把自己靈魂震出去的那個人是秋月雯?這件事情怎麽聽怎麽扯呀!
不過齊君斯很快就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已經秋月雯剛才奇怪的表現。
他動搖了。
也許事情真的是這個推理導出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齊君斯把自己的腦袋沉到了下面。
“負罪感嗎……”
齊君斯談着氣開口道。
“老師?你在說什麽?”就在齊君斯剛陷入這種低沉狀态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聲音,直接把齊君斯吓起來了。
“啊?啊啊?”齊君斯驚訝的看着眼前,翰墨正在那裏巧麗的看着他。齊君斯呼出了一口氣,道:“翰墨呀……别吓我呀……”
“我看老師你這麽出神就過來看看咯。”翰墨笑了笑,然後眨了兩下眼睛,道:“對了老師,你說的那個負罪感是什麽呀?”
齊君斯尴尬的清咳了兩下,道:“沒啥沒啥。”
翰墨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齊君斯,然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道:“老師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假呀!真的超假的!哈哈!”
齊君斯:“……”
他現在特别想清理門戶,真的,不騙你。
不過女孩也沒笑多長時間,她過一會之後會手斂了自己的笑聲,轉而看向了齊君斯。
“我說老師,你要是真的有什麽事的話,直接說就好了,不用在意那麽多的。”
翰墨看上去還算是嚴肅的開口道。
“直接說嗎……”齊君斯頭微微側了一下,幹笑了一聲。
“老師,我感覺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翰墨指了一下齊君斯,道:“甚至在有的時候都把一些不應該想那麽多的東西想出來了。”
齊君斯聽到這裏愣了一下,他陷入了沉思當中——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事情想的太多了。
“算了……”女孩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反正我在這裏說什麽也沒用,一切還得看老師你自己的判斷。我先回去睡覺了。”
她這麽說着,然後快速的上樓了,臨消失之前還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齊君斯,那眼睛裏面好像蘊含着很深的含義。
齊君斯在那一瞬間沒有看懂。
不過翰墨馬上就回去了,沒有在繼續看齊君斯。
齊君斯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
“想的東西太多了嗎……”
他這麽喃喃自語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