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雯的父母,已經過世了,死于那場幾乎是因果交接點的車禍。
齊君斯其實一直都在好奇,當時撞擊公交車的那輛黑色車輛裏面到底坐着誰——當最開始以爲那裏沒有人,隻不過是一個爲了制造證據的空車,不過直到後來他才明白過來,裏世界的人殺人的時候不需要證據。
那麽那輛車裏面到底坐到是誰?
齊君斯當時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最開始以爲是趕死的人,但是很明顯那些家夥不用這麽多此一舉。之後他猜想這個車裏面的人是那個使用神秘魔法符号的組織要殺死的人——這一下子可以達到一箭多雕的效果。很明顯這次他猜對了。
隻不過他沒有猜到那裏面的人竟然會是秋月雯的父母。
齊君斯的腦子裏面有些亂——說實話他現在的心裏面淤積了不少的負面清晰,他感到了一股憤怒感,一股出奇的憤怒。
他可沒想到這麽多的事情都能和自己糾纏在一起。那一場車禍好像是一個開關一樣,啓動了一個巨大的機關組織,以此引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不僅關乎于自己的妹妹、死黨,還關乎于自己青梅竹馬——這一口氣直接把自己周圍所有親密的人幾乎一下子全都包括進來了。
自己的父母不會也被包括在裏面了吧……
齊君斯猛地甩了甩頭——不可能不可能,前兩天剛通過電話,那兩位還滿世界的跑呢,怎麽可能有事?
不過想到這裏,齊君斯的心還是慢慢的揪了起來——那個組織必須要快速的清理掉,要不然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他這麽想着,腦子裏面稍微有些疼,而他的心裏也稍微有些浮躁了起來。
一些急迫、緊張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中,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太安定。而之前秋月雯臉上的那副悲傷的表情也依然留在他的心底裏。
他雖然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好了秋月雯,但是他還是沒有完全釋然。
齊君斯歎了口氣,然後順手在自己社團的那個聊天群裏面寫上了一句:“請問一下,怎能安慰傷心的女孩子?”
結果他剛發過去還沒有多長時間,聊天群的那邊就直接發來了這樣的信息:
“我不開心的時候都是找巴迪斯出去挫一頓的。我和你講,那個烤肉超好吃的!”
“哈?我那愚蠢的小學弟啊,你這是幹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嗎?”
齊君斯:“……”
他真的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問自己社團裏面的那兩個學姐,真的……
“我的冥學姐,愛姆學姐,這次可不是鬧着玩呀……”
齊君斯蠻是無奈的發出了這麽一條消息。
“啧,我還真不知道,這事你問我們還真問錯了。”冥很快就回了一條信息:“我和愛姆都是那種窮開心的家夥,巴迪斯這個木頭更是一點也不會哄女孩——你讓我怎麽給你提建議?”
齊君斯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麽個理……
而且他好像從冥學姐的語氣裏面看出來了超級不爽的氣息呀!巴迪斯學長你可要加油呀!
“對了,君斯,你啥時候回來,過兩天有一個社團大賽,你作爲成員震場面也得回來一趟的。”
齊君斯愣了一下——什麽時候自己這個新生成了震場面的了……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錯的。
好吧,最近卻是沒怎麽回聖界。
“我處理完這件事的。”齊君斯慢慢的輸入了這幾個字:“很快。”
他相信。
“那等你了。”這次發信息的不是冥,而是愛姆:“希望你能夠擔得起一個父親的重擔!”
齊君斯:“……”
他不想吐槽了。
他關閉了聊天群,然後歎了口氣——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他非常的在意。
在自己說自己出事的時候,秋月雯的反應很明顯不太正常。
是巧合嗎?
還是……
齊君斯決定調查一下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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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那天出的事情,希望你能夠給我發來一份詳細的資料和名單,我會以那個符号的使用作爲報酬的。”
“明白明白,這事好說。我絕對把八個月前那天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訴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少年興奮的聲音——齊君斯感覺這個家夥會不惜一切代價搞來他知道的所有信息。
不過齊君斯也不在意那些了,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信息來推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而爲此的代價則是他上課聽到的一點小小的魔法符号。
齊君斯感覺文化上的壓制簡直是太強大了。
在完成了一個兩邊都開心的交易之後,齊君斯稍微有些疲憊的癱在了沙發上面。他今天真的稍微有點累了,秋月雯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壓迫他了。
他現在幾乎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秋月雯那副悲傷的面孔,而在他的心裏,也有着不少的負面情緒正在那裏積累着。
齊君斯知道自己要是這麽積累下去負面情緒的話肯定會在某些事情上出現意外,不過他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緩解壓力。
齊君斯突然一拍頭,诶喲了一聲。
“我那個身體還在空間裏面放着呢。”
齊君斯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那具肉體還在那裏放着呢,要是再不管的話很有可能會爛掉的。
不過齊君斯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沒什麽辦法修理好自己的那具身體了,他的身體已經在物理意義上徹底的死亡了,要想救回來的話,沒有聖界的技術應該是不行的。
齊君斯又歎了口氣,他的那份工資現在還沒有發下來,也不知道修理一個肉體大概要花多少錢。
算了,也不能把肉體扔在那裏,還是先拿回來吧,修補修補還能用。
齊君斯非常小白的想着。
他打開了随身空間,揉着腦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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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呢?我剛才剛放在這裏的!這麽大一個!我的身體呢?”
齊君斯在那裏跳腳着道——沒錯,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他上午剛把身體放在這裏,晚上再來看就不見了——難不成是什麽野獸吃掉了?
不應該呀!被吃掉了好歹的有點血迹呀!這裏連一點的血迹都沒有,怎麽看也不像是被吃掉了呀!
那他的身體跑哪去了?難不成是活過來了自己跑掉了?
齊君斯的腦子裏面浮現了自己的身體在那裏到處亂跑不知道幹了什麽事情。
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的惡寒。
不行,我的去找找。
齊君斯打定了主意之後就開始了他的尋找身體之旅——不過沒過多長時間齊君斯就放棄了。他買到這個随身空間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巨大到他幾乎都沒有信心去找到自己的身體——那種難度真的和大海撈針是一模一樣的。
“真是的……這叫個什麽事呀。”
齊君斯坐在最初的那個空地上面,仰着頭歎着氣,他感覺今天應該是自己最倒黴的一天了,什麽事情都讓自己碰上了。
雖然在掌握了靈魂能力之後齊君斯對自己肉體的看法沒那麽嚴重了,甚至有的時候齊君斯會感覺自己的肉體是給累贅,但是齊君斯心裏還是稍微有點不舒服——畢竟那是自己作爲人類的一個證據。
……算了,等工資發下來做一個好一點的肉體吧,據說聖界能夠完美的拷貝下我的基因并且完整的制作出來超人一樣的肉體。希望不太貴。
齊君斯歎着氣想着。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随身空間,他感覺自己這個随身空間實在是大的有點過分,不過這也就是所說的物超所值吧。
這裏看上去還是那樣的漂亮,空氣也還是那樣的清新,如果這裏不是随身空間的話,這裏還真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居住空間。
齊君斯呼着氣,他直接躺在了那片草地上面,一股淡淡的溫和感傳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的身心也舒緩了一點。
他在想秋月雯的事情,也在想那個使用奇特符号組織的事情,這些都是讓他最近最爲心煩的一些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夠緩解一下月雯心裏的郁結——齊君斯很不喜歡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出現那樣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最親近的那一批人。
他稍微有點困了。
齊君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就這麽睡着了。
草墊上的微風輕輕的吹拂着他的身體,然後齊君斯感覺非常的舒服。他徹底的陷入了睡眠當中,看上去睡的還很沉。
而齊君斯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的時候,他的身上似乎正有着什麽東西在慢慢的蔓延到整個這個空間——直到補滿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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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不知名的某個角落,身穿着白色修女服的某個美麗的少女懷中抱着一個男人的屍體,在那裏步履蹒跚的走着。
“這個就是……神明吧。”
她這麽自言自語道。